苏亦星几人听了师爷的一番介绍后心中有了个大概之数,在师爷走后一起商量了一下方案,准备夜探‘飘香楼’后院,摸清一下刘吉众人的行动底细再作打算。
白天横竖无事,便由陈捕头带路到那第三家苦主家为受害姑娘解穴;为避免人多惊扰,就只去了陈捕头与苏亦星费云霖三人,许姑娘与雪儿及月舟小和尚三人逛街游玩去了。
第三家苦主是个土财主,姓候,家有良田百顷,在虎丘山下筑有一座园林式的庄园。
三匹骏马旋风似地到了庄园前,在栓马柱上刚把缰绳系好,老苍头已经迎了出来。
穿过三进大门,候大财主已得知消息驻着拐杖迎来了,一见陈捕头便是老泪纵横,哽咽着道:“捕头大人可要为民作主啊,家门不幸遭此横祸,小女至今未醒,可怎么办好啊”候大财主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土财主霸道骄蛮的样子,有的只是从心底里发出的一种对老年人的同情心。
苏亦星心底也有些暗暗发酸,安慰候大财主道:“老员外请节哀,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无奈呀,不过请老员外放心,我们决不会放过凶手让其逍遥法外的,今日来便是要先把令爱救醒”
候大财主捞了衣袖擦了把老泪,慢慢抬起已经灰白的头颅转向苏亦星:“多谢这位咦,是你”蓦地,象病猫似的候大财主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子,脸色铁青,两眼带泪中透出凶光,甩开扶持自已的仆人,轮着拐杖便向苏亦星舞来
没有再比这事发生得让人吃惊的了,苏亦星脑子是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在这些天的功夫没有白练,全无症兆中本能地侧了下身子,拐杖扫过衣角而去;候大财主一见没有砸到苏亦星,自己却气虚吁吁地差点跌倒,咬着牙又是一下向苏亦星轮去,口中咒骂道:“你这个孽畜,竟还敢来我庄子里,你害得我们候家还不够吗呜呼老天爷呀,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呀,我候家虽富可重来没有过不仁呀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陈捕头清醒了下,一把包住了候大财主,叫道:“老员外这是咋回事呀?没道理哦,你请冷静下再说,别弄坏了自己身子。”
苏亦星也被搞懵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心想绝对是搞错人了;耐着性子向候大财主道:“老员外是否弄错人了呀,本少爷可不认识你啦”
“弄错人?哼!你封大公子就是烧成了灰老夫也认得出来!”候大财主喘着气恨恨地回道。
苏亦星心中“噔”地一下紧缩起来,没弄错人,那可完了,不知道封德铭有什么祸事现在要自己背了。
陈捕头一听没有搞错人,心想怪事呀,这土财主与封公子有这么大的仇恨,这封公子怎么好象一点都不知呢?唉!原来想办好事,谁知算了,先问下到底是咋回事再说吧。
“老员外请先息怒,平下心气,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呐?”
这个问题苏亦星想知道,费云霖刚才一直在边上插不上手,说不上话,更想知道。
“唉!说来也是家门不幸,连遭此灾老夫一共生育二女,长女秀儿,芳龄十八,次女玲儿,也是十六的人了,老夫读书不多,可是我这二个闺女都是知书达理,美貌如花呀,小时候都请过私塾先生教过的”
陈捕头只是“嗯嗯”地点头。
“可是唉!前年长女秀儿进城游玩,不知怎地就认识了这个‘孽障’”说着把手指指向了苏亦星,苏亦星一脸无奈的苦笑。
“丑事呀一来二去的没多久秀儿的肚子就大了起来,起先秀儿还不肯说,后来瞒不过了,才说出来是封家大少爷干的好事。老夫一打听那封家少爷可是成过亲的人了,总不能让我秀儿去作小吧?想想没法子就找人去提了个‘二头大’木已成舟也没别的办法了。”
陈捕头插嘴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就怕封家不答应”说着冷冷的目光扫了下苏亦星,苏亦星还是苦笑着耸了耸肩,心道:反正肉在案上随便斩吧,这个木梢是扛定了。
“哼!岂止是不答应,放出话来说,连娶作小妾都不愿意,差人送来了几百两金子就想算了结了,你看欺人吧?你想我候家会在乎这区区几百两黄金?”候大财主说得口中哈拉水流了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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