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皇亲国戚了冤死了,怎么会碰到这种事的。想着间便欲下跪认错赔礼,哪知给桑大档头一脚好似踢皮球似地掀到了园子里。
苏亦星现在真的明白了朱寿是个皇亲国戚了,或者说是在朝中做个什么大官的。心中想着这个家伙先前的样子也真的让人发噱好笑。
祁三娘扒在园里草地上哎唷哎唷地还在哼个不停,一见桑大档头哈着腰低着头倒退了出来就叫得更惨了,桑大档头靠近前把她搀扶起来,轻声喝道:“叫什么?老子今天是救了你一命呢,你可知道你闯了大祸了,这么一点皮肉之苦可以救你的命你说值吗?”
祁三娘被桑大档头这么一喝,把想发嗲的神态全都收了回去了,靠住桑大档头的肩头疑惑地问道:“是个什么厉害的主儿呀?难道连钱大总管也罩不住?钱大总管那可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呀。”
“钱大总管?哼!刘瑾可比钱大总管还要厉害得多吧,还不是让他象碾死只蚂蚁般的轻松松地收拾了”
“那他就是天呐”祁三娘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看什么呀?我还是我啦,兄弟,朱寿呀。”朱寿向有些发呆的苏亦星说道。
“真的想不到你到是大有来历呢,哈哈,在朝中做什么官呐?”苏亦星故作轻松地问道。
“还好啦,不算太大,官拜‘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不过也蛮威风的了,是吧,就象刚才那个东厂的小家伙见了本官就吓了个屁滚尿流了哦,哈哈。”朱寿笑道。
“哦‘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这个名字好象有些记忆呀天!是朱厚照小皇帝。”苏亦星想着便脱口而出。
“咦?兄弟,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皇帝朱厚照呀,嘘小声点,让别人知道了兄弟你当面直呼我的名讳,我要是不治你的罪就不好说话了呵”苏亦星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这么个情景下遇到这个玩童皇帝,而且稀里糊涂地作了兄弟,想想这么个皇帝也真的非常有趣,做事我行我素的想到哪里做到哪里
“哎,兄弟,不会知道了我是皇帝就不敢与我相交了吧?你又不是官怕什么呀?在官场上那没法子你得跪见我,下了台嘛,呵呵,那咱们就是兄弟了哩。”
“朱大哥说得对,我又不是官,我们只作兄弟论交。”苏亦星心想这句话好呀,要不让他整天的见了面就跪那可是没兴趣了。
“好!爽快。以后就跟着我混吧,让我想想该封你个什么官呀哦,对了,刚才还说不能做官的,做了官那就不好玩了。那让我想想怎么称呼你”玩童皇帝站了起来,踱着方步在认识地想。
苏亦星心道,你去想吧,说不好肯定又弄出个怪招来了,反正是搞笑的多。
玩童皇帝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怪词:“实在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名称,这样吧,暂时先叫‘钦赐布衣见官大一级’,这个称呼怎么样啊,别说不好哦,我可是想了老半天的呢。”
苏亦星心里暗自好笑,也真亏他想得出来,不是官,但是见官大,真的不错了,算是给足了面子了。马上站起身向玩童皇帝拱手谢道:“多谢皇上封赐,这个名字真的不错,兄弟我很喜欢。”
玩童皇帝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客气了,自己兄弟嘛,又没外人在”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乱糟糟地传来了一大群脚步声。
门一开,一位年轻的将官跪拜进来:“锦衣卫统领江彬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宗皇帝朱厚照此时一脸的不高兴,冷冷地喝道:“罢了,起来吧。朕看你连个东厂档头都不如,那个什么档头的一见朕就明白了,什么话也没说就识相地滚了出去。朕看你得好好地向他学学呀。”
“是,是,小的该死。请皇上治罪。”江彬又跪下了叩头。
此时的玩童武宗皇帝朱厚照身上一点儿玩童的样子也不见了,俨然是一位严肃正经威严的皇帝。苏亦星在边上暗自摇头,搞不懂这位仁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变起来,马上神态说话口气连仪态全部变了一个样子。
“扑脱扑脱”外面又跪下了一批人。
“洛阳府伊携属下官员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搞什么名堂呀”朱厚照一拍桌子火了:“传朕的旨意:今晚之事严禁外传,违令者杀无赦!都退了,洛阳府伊上前听旨。”
众人如潮水般地全部退出了,一会儿干干净净地就似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桩武宗皇帝驾临“倚红院”搞笑一事一样。
洛阳知府兴奋激动得满面彤红,皇帝招见非同一般,那是天大的恩赐呀。不过这皇帝喜怒无常的,不知是祸是福呢,此时心中尤如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武宗皇帝朱厚照知道知府那种不安神态,示意他走前几步,附耳轻声道:“听着,朕马上到你家去喝酒,你先去准备吧,千万别让任何人知晓,记住了。”
知府脸上露出了惊喜无比的神色来,话也讲不出了,激动得只是叩头。
“好了,你去吧。”转头又对江彬道:“你也不要跟来了,就在附近等着吧。我有这位武艺高强的兄弟在,什么事也不会有的。”其实苏亦星到底有多少武功他是一点儿也不清楚的,当然了,比他高那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