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虫浑身皆败相,万中无一真荒唐。这般丑陋休轻弃,八败俱全是虫王。
……
三人走了一小会儿,行至海边。
只见海边有一个极小的木屋。
黑线走了过去,交谈一番,拿着两个小到看不清的东西走了过来。
“黑大人?要去捉蛐蛐?”
小胖子脸色极为兴奋地问道。
“嗯。”
黑线把手中一样东西抛出海中,只见此物迎风长大,倏忽之间变成了一条小船。
“小黑,这是要去哪儿?”
“捉几个蛐蛐。”
说着黑线走到船上,小胖子立刻跟了上来。
陈风觉得挺有意思,也跟了上来。
“小黑,捉蛐蛐不带网子吗?”
黑线拿出手中的东西,只见是十个网兜。
“还有个问题,海里,有蛐蛐?”
黑线将网子交到陈风手上,说道:
“有的。”
忽然之间风浪大作,小船向远方驶去。
从村子里看去,三人跨上海面的一刻,就变成了三个极为微小的点。
海面似乎也是弯曲的,三人很快就从这个平面跳跃九十度,进入了另外一个平面,来到一个从海中凸起的庙宇之前。
三人下船,黑线叩了一下庙门,庙门就缓缓打开。
“进去吧。捉完再出来。”
陈风点了点头,带着网兜径直走进神庙。
黑线和小胖子跟着走了进来。
小胖子显得极为兴奋,搓着手说道:
“捉蛐蛐我来过,先用性灵感应,这九宫格里哪个格子感应最强烈,就选哪个,准没错。”
“性灵感应,怎么做?”
“就是用你的性灵散发波动,去感应,然后这里有九个格子,你就选一个就行。”
陈风不懂他说的什么性灵感应,只能按照小时候捉蛐蛐的习惯捕捉。
屏息凝神之间,陈风静静地听着蛐蛐的叫声。
听了一会儿,陈风用网兜一把按在其中一个格子正中间。
其他八个格子隐匿消失,网兜内一只蛐蛐显现,浑身呈现出真红金色。
小胖子惊地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黑大人,这位,贵公子是个普通人?”
小胖子毫无灵魂一般吃吃地问道。
“嗯。”
小黑也意外地看了陈风一眼。
接下来,陈风如法炮制,捕获了十只蛐蛐,八只真色,一只异种促织王,一只个头巨大的真武神一品。
走出庙门之时,小胖子一脸颓然。
“我之前花了好多钱,全逮到些呆物……贵公子这一回去,就是村中一霸了……”
……
促织台右侧设有赌局,以供人蛐蛐对赌。
“这是老子的全部身家,肯定没人知道这小子有真武神一品。”小胖子暗搓搓地心道,在赌台上摆上了全部身家,也就是那柄菜刀。
“王胖子,又来给大家伙送钱了?上次把案板上的瓶瓶罐罐输干净了,这次连菜刀都拿来了?”
一旁与王胖子相熟的络腮胡打趣说道。
王胖子可谓是赌场“克星”,十赌九输,赌蛐蛐和王胖子反着买,别墅能靠着一叶海。
不多时,诸多熟悉王胖子赌运者纷纷下注,很快赔率便达到惊人的1:10。
“嘿嘿,赔死你们!”王胖子面色不变,心中却是窃喜。
赌钟敲响,赌台下方陈风望向小黑,小黑指了指,陈风点点头,拿着促织罐走上赌台。
“蛐技切磋,点到为止,输赢既定,愿赌服输。”
双方促织罐放定后,裁判打开促织罐。
只见一只通体青色的健壮蛐蛐爬出促织罐,耀武扬威般嘶鸣一声。
“这只大青头是真不赖,看着就很猛。”
陈风促织罐中却迟迟不见动静。
大青头见对方迟迟不敢出战,振了一下背后的复生双翅,仿佛君王一般慢慢向陈风的促织罐靠近。
大青头前肢踩在促织罐上,向里探头,忽然身形迟滞,呆立原地。
“怎么回事?进去咬它啊?”
围观者甚众,纷纷起哄。
不一会儿,只听到陈风促织罐内一声低鸣,大青头仿佛大赦一般,踩在罐子上的前肢飞快退出,向自己的促织罐爬去。
“这还没打呢,这大青头就跑了?”
又是一声低鸣传来,大青头立刻呆立,而后转头毫不犹豫地撕下了背后一对翅膀,瑟瑟发抖一般飞快爬到自己的促织罐内,用嘴衔盖,盖上了促织罐,罐体轻微抖动,可见大青头的不安。
“这是什么情况?老夫在此赌斗十余年,不曾看到这大青头怯战,哪怕是促织王,大青头也敢上去咬两口!”
“这就结束了?老子袖子都撸起来了,你们不打了?”
满场观众只有王胖子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搓搓手将诸多筹码放入口袋。
“这不行,我们可是出了赌资,起码要让我们看看是个什么东西,不能输得这么不明不白!”
“对,让把蛐蛐拿出来看看!”
说着,几个好事者就想上前将蛐蛐倒出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小黑闪身挡住好事者,抬头扫视围观者。
闹哄哄的众人看清拦路之人,顿时整个赌台刹那间安静下来。
“嘿嘿,原来是黑大人的玩物,那就不看了,不看了……”
走在最前面之人嘿嘿赔笑。
“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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