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强并没有走远,杀了铁战,心中的淤气也释放了不少,一边走,心中一边盘算着怎么打好这一仗,正准备命令扎营的时候,有士兵喊他。
“陛下快看,浔阳起火了”
自从路强在江陵城外祭天时说出自己的身份后,不论军民,都是以陛下称呼路强了。
沉思中的路强猛然回头望去,果然见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顿时明白城中北府军要逃跑。
“全军上马,随我去码头劫杀他们”
高大的城墙就象一个坚硬的乌龟壳,让路强有力使不出来,可他们现在主动放弃坚城,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早在当初攻打浔阳的时候,路强就曾对浔阳附近地图做了详尽的了解,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可以最快到达码头。
五千荆州最精锐的铁骑,在路强的指挥下,简直如臂使指,默契异常。接到命令后,立刻丢掉手中的辎重翻身上马,然后跟着路强杀向码头。
范成此时还不知道他犯了个最致命的错误,已经带着侍卫第一个跳上战船,正准备命人拔锚起航,忽听身后有人惊呼起来。
“啊...快、快看,荆、荆州战船!”
范成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心中最怕的就是荆州水师,毕竟路强的骑兵在厉害也不能下水。
转头闪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此时天刚过午,阳光正劲,但见宽阔的江面上千帆如林,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江面上,正顺流而至,一眼望不到尽头,也不知道有多少水军。
而最醒目的当然还是最前面那艘最大战船上、高高迎风飘扬的黑豹战旗。
江大龙自接到命令后,就一边集结水军,一边顺流而下,终于在最后一拨北府军将要过江的时候赶到了。
江大龙站在船顶,远远就望见码头上正等着蹬船的士兵,浔阳城内冲天的大火也说明了他们刚刚干过什么。
再远一些,漫天的尘土翻滚着、如同一条地龙般向码头疾驰而来。
虽然还看不清尘土中是什么,但江大龙知道,那一定是荆州铁骑,不然不可能造出这么大声势。
当下再不犹豫,令旗打出,战船一分为二,一部突击江北准备接应的北府水师,他亲自率战舰冲向江南岸。
远远看到江北北府水师的时候,荆州水军就已经做好了攻击准备。而随着投石器这种远程攻击武器的普及,战船上的投石器更加小巧,射程却也更远了。
发射出来的石块虽然小了很多,但架不住多啊!密集的石头雨之后,就是火球了。
这一年多时间里,北府水军接受了上次惨败的教训,也大力发展战船上的远程攻击武器。但一来起步较晚,另外重视程度也远不如路强。
所以尽管北府水军也开始还击,但收效甚微,再有他们战船的数量也远不及路强这次倾荆州水军大半数来攻。
随着越来越多的荆州战船加入战斗,江北北府水军大营很快就陷入一片火海,没有受伤的水军匆忙逃上岸。
江大龙这路舰队却根本没发射一块石头和弩箭,而是仗着船高甲利,直接冲向北府战船。
江大龙的帅船四周都安有铁甲,船舷两侧还有高高的盾牌,普通的弓弩根本射不进去。
随着荆州战船的冲入,几艘首当其冲的战船直接被拦腰撞断,那些落水的士兵则被船上的荆州水军用箭射死。
路强已经发下狠话,对参与屠杀浔阳军民的北府军,务必赶尽杀绝,不留一个俘虏。
范成反应算快的,不过当接到荆州铁骑杀过来的时候,他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前有大江拦路,后有骑兵追杀,他这一万军队够人家杀吗?
看着滚滚而至的荆州铁骑,范成异想天开地命人打出白旗,去向路强投降。
五千铁骑在路强的引领下,如一支钢锥,根本无视打着白旗而来的北府士兵,直接杀如乱军中。
五千铁骑对阵一万军心已乱的步兵,傻子都能想到是什么后果。
铁骑滚滚,直接在士兵中犁出一道血淋淋的道路,无数北府士兵在铁蹄下痛苦哀号,残肢断臂漫天乱飞。
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兴起抵抗之心?队伍被冲散后,有士兵开始溃逃,而四散奔逃的士兵也同样拜托不了被骑兵追上砍杀的厄运。
江面上的荆州水师更是在江上一字排开,将那些企图跳进水中逃命的北府军直接射杀。
此时的大江南岸,仿佛一座屠杀工厂,真应了那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路强马快,转眼间就冲到范成面前,范成的侍卫发了一声喊,四散而逃,把范成一个人孤零零地暴露在路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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