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楚天缘已经正与三只虚境魂兽畅饮长谈,毛剑的洞府可以说是极其奢华,简直如同宫殿一般,看建筑风格应该是由人类施工的,若是说是由没化形的魂兽建成,打死楚天缘也不会相信的,而已经化形的魂兽根本不可能做建筑工人。但楚天缘自然不会多问,心里也大概能猜出几分答案,估计这座宫殿地下,不知道掩埋了多少人类建筑工人吧?但他对眼前这几只魂兽并未有什么反感之意,人类与魂兽向来不和,人类猎取魂晶,魂兽吞食人类,这本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毛剑身为此地的魂兽王者,死在他口中的人类又岂在少数?但楚天缘不是圣人,他当初甚至被当成魂兽一样看待,对人类大事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归属感。相反,眼前这三只魂兽在人类眼中虽然都是凶名赫赫之辈,但对他却是恭敬之极,甚至要将他引为知己的意思。
楚天缘知道这是敖啸的关系,也许他们心里真的对敖啸有敬佩之意,但真正的目的却是另有其他,他不提,这几只魂兽也会提出来。
毛剑举起一杯佳酿一饮而尽,道:“敖啸殿下,你看我这华光花露如何?”
楚天缘细细品尝,只觉花露入口,满口余香,竟有耳目一清之感,不由赞道:“好一杯华光花露,清如暖风,润物无声,真是‘此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尝’啊。”
毛剑听楚天缘对华光花露如此赞叹,竟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过夸了,华光花露虽是人间极品,但又哪比得上炎龙一族的火莲金汁。只是我们荒寂之地虽有流炎之地,却无法孕育出火焰金莲这种奇物,对火莲金汁也只是略有听闻,却未能品尝一番。”
黄九也举杯道:“殿下既然尝过火莲金汁,我们这些华光花露自然是有些怠慢了。”
楚天缘却不介意道:“黄兄此言差矣,若是两人相交发自真心,犹同仲伯,即使喝的是清泉霜露,也胜过玉露琼浆。”
蓝姬一笑,道:“殿下说的极是,若是坦诚相对,即使喝的是清泉霜露,也胜过玉露琼浆。只是,这‘钟伯之交’指的又是何人?”
楚天缘一愣,才发现许多典故在斗魂大陆是无人知晓的,于是只能解释道:“我曾游历大陆,曾遇见一名叫俞伯牙的乐师,此人精通乐律,并享有盛名,但却无人能真正听懂他弹奏的乐律,直到出现了一个叫钟子期的听客……”
然后楚天缘洋洋洒洒讲了高山流水的故事,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春秋时代的见证者,最后长叹一声,道:“伯牙绝琴,而后寥无知音,这是多么悲凉啊。”
三只魂兽显然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感人至深的友情故事,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刀光剑影的惊险,也没有同生共死的豪壮,但其中的情感竟丝毫不比武者间的江湖情义逊色。
毛剑跟黄九不由长叹,而蓝姬不由脸色一红,这敖啸殿下说这故事,不是暗指我们跟他相交不够真诚吗?不过三人的确是对他有所企图,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将他哄到这里来了。想到此处,蓝姬不由站起欠身道:“敖啸殿下,我们之前是对殿下有所企求,但并非没有交好之意。若是殿下不嫌弃我等,今日齐聚于此,何不引作高山流水,又何必羡慕那钟子期跟俞伯牙?”
毛剑跟黄九经这么一激,顿时豪情顿起。
毛剑将石杯往桌上一放,道:“对,今日我们四人齐聚于此,不论身份贵贱,只为意气相投,如若殿下不嫌弃,毛某愿以小弟自居,今后殿下就是我毛剑的大哥!大哥放心,若是大哥想要到龙魂空间救那墨麟儿,小弟自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黄九也站起道:“黄九虽为凌云峰兽王,但未曾有过几位知己好友,如若殿下愿意,就承受我这句‘大哥’,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说完竟真的要跪下。
楚天缘双臂将他抬起,道:“黄弟何出此言,你们认我为兄长,应该是我的荣幸才是!又如何能受得起这一拜?”对于这几只魂兽,楚天缘可以感受到此刻的他们是出于真心,但以自己的真实年龄,若真认了这两个小弟,那可真要折寿了。
而蓝姬也不甘落后,欠身道:“那敖啸大哥,蓝姬就以小妹自居了。”
楚天缘长叹,道:“几位心意,我如何不明白,只是我要做的事情太多,恐怕会连累几位……”
毛剑黄九同时拍向胸口,道:“大哥放心,别说是一个龙魂空间跟炎龙一族,就算是大哥的敌人是九大神殿,我们也要跟大哥站同一阵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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