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是搁在寻常女子身上,都够她们死上好几回了。您瞧瞧我,不仅没剃度,赚了个县主的名分,还完完整整地回来了,更厉害地是我还找到了锦瑟郡主谋害我的证据。您不夸夸我就算了,怎么还嫌弃了呢?我真的很伤心呀!”
韩望舒靠在床头,手臂的疼痛让她秀眉紧蹙。
“手臂又痛了吧,他怎么就下得去手?”苏念雪小心地看看韩望舒的手臂,眼眶红红地。
“娘亲,别那么胆小,就是伤了一点小皮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看你嘴硬到何时,将来手臂留了疤,看你怎么嫁的出去。”
“娘亲,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哦,我的终身大事我自己做主,我得睁大了眼睛认真挑,挑不着合适的,我宁可孤独终老也不要将就。”
“行,你自己挑,眼睛擦亮点,可别学我,睁着眼睛还给自己挑了个恶心玩意儿。”
韩望舒:哟,娘亲这是无差别创伤所有人,对自己也是不留情面。
“嗯,娘亲很有自知之明,有您的前车之鉴,女儿定不会挑个差的。即使挑个差的,以我的商人的本性,我会及时止损的。”
韩望舒说话时,还嫌弃地看了一眼苏念雪。
“你以为我对你那个死爹还有感情?不要侮辱我好不好,错了一次,我还会一直错下去?瞧不起谁呢!”
韩望舒:呵呵!
母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门房的人就来禀报:“小姐,相爷又来了!”
韩望舒:说曹操,曹操到。我要准备看戏了。
“把人请过来!”
韩相爷一路走来,苏府的人对他都没有好脸色,疏离淡漠,他已经没有苏家姑爷的待遇了。
“念雪,望舒怎么样了?我来看看她!”韩相爷假模假样的关心韩望舒。
苏念雪拉开轻纱,韩望舒惨白的小脸把韩相爷都吓了一跳。
“咚”一声,苏念雪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咯,你看到了,她还有一口气,相爷要不要再来砍一刀?”
“苏念雪,你什么态度?本相爷是你的夫君,你的天,你敢对我不敬?”
韩相爷上前一步,想要抓住苏念雪的胳膊,可是被苏念雪巧妙地躲过去了。
“哦,相爷您不说,我差点忘了,你是我孩子的爹!”
韩望舒:不愧是我亲娘,你是懂阴阳人的。
“念雪,望舒胡闹,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那日,我就是被气昏了头,只是想吓唬吓唬望舒,没想伤她,只是失手了。你也知道她平时最爱胡闹,你该劝劝她的!”
韩望舒:这人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着地,不要脸!
苏念雪莞尔一笑,抽出果盘里的水果刀,刀朝着韩相爷就飞了出去。
“哎呀!相爷,妾手抖,失手了,没伤到你吧?”
苏念雪朝韩望舒挑了一下眉毛,那样子好像在说:“我真的是手抖!”
“苏念雪,你这个疯女人,本相爷要休了你!”
“巧了,我也想休了相爷,笔墨纸砚伺候!”
苏念雪一声令下,屋外伺候的人鱼贯而入。苏念雪潇洒地写下休书,按上手印,推到韩相爷手边。
韩相爷:我只是想威胁你,怎么就当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