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临近秋期,但午后的阳光似乎还是略微浓烈了点。我和老大紧紧地跟随在那只行尸后面一刻也不敢松懈。
穿过几片树林,那只行尸开始绕向一个小山坳的后头,然后窜进了一个杂草遮掩的凹陷的地方。
原来那凹陷处有一个山洞隐藏在了山的后头,还被杂草遮掩住了,不注意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我把血剑握在了手上,而老大则拿了一把铜钱剑以防不测。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跟进了山洞。
老大的铜钱剑是由三十七枚铜钱编制而成。铜钱作为货币流通于市场经过人手的接触,一来二去自然而然地就沾上了生人的阳气,而年代越是久远的铜钱,所附带的阳气就越盛,杀鬼也就越犀利。
顺着这个昏暗的山洞走,我能明显地感觉我们正在往上坡走。
啊嗛!我不禁打了个喷嚏,山洞里不仅潮湿而且长满了阴生植物,洞中还有不少昆虫生活。
“嘘!”老大比划出安静地手势,好像发现了什么。
此时,我们已经离了行尸五米来远,而出口仿佛也已近在眼前。因为不远处有一束光线投了进来。
就在行尸走出洞口的时候,我们听到了来至洞口的一个声音,那是清脆的铜铃铛摇颤时发出的声响。
而伴随着铃铛的声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洞口处飘了进来。
“臭东西!终于回来啦!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般德行?”那个声音显得十分激动。
我暗暗地揣测这个人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是那天祠堂的道士!我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
老大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继续耐心地猫着耳朵听着。
“我的行尸,竟然被那两个家伙弄成这样了!”那道士带着愤怒的语气说道。
“不就一具尸体么?”紧接着一个更苍老的声音飘进了洞内。
是那个老和尚!我心里暗暗地喊了一句。原来是他们两个狼狈为奸。
“怎么不至于,你知道为了这只行尸花费了我多少心血吗?”道士没好气儿地回了一句。
“在我眼里它就一堆臭豆腐渣,少他妈给我在这哭丧!”
被和尚这么一喝,道士顿时安分了下来。
“不对!”和尚突然叫道。
“有什么问题?”
然而,和尚并没有接下去他的话茬,他们的谈话突然戛然而止,洞外安安静静的。
我看见老大已经攥住了铜钱剑屏着气,两道剑眉弯成了月牙形。
时间一秒一秒地消失在无声的沉寂中,突然之间,洞口遮掩的杂草被拉开,一道地爆符迅速的朝洞内飞了进来。
“小心!”老大喊了句,然后用右手顶出了铜钱剑,一道笔直的轨迹划过之后就不偏不移的正中那张符,直接就把它打飞了出去。
轰!…的一声,洞外一阵爆炸响起。
“既然到了这就出来吧!两条甩不掉的‘尾巴’!”那个老和尚叫道。
见行踪已经暴漏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我和老大就走出了洞口。
出了山洞,原来是一处荒芜的山地。老和尚和道士就一脸恶相地站在那里。
“你是怎么发现的?”老大问道。
“哈哈!”那个老和尚得意地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用行尸追踪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惜也太容易被发现,因为你抹去了那只行尸原本的符令,使得原本暴戾的行尸一下就跟被降服了一般,而且仔细点还能发现,它的眼睛已经不再有你的身影了。”
老大叹了口气:“不简单啊!一眼就看穿了呀!”
“那我有一点不明白,御尸杀敌可是需要信物的,你是怎么得到的?”老大又问。
那和尚听老大问他如何能控制行尸杀他,冷哼了一声就笑了:“记得那天你给那三具尸体焚符吗?”
我回想起那天祠堂,老大为了枉死者能够安心下葬,就咬破中指点了三张符焚化了。
难道说,是那烧化了的符的灰烬,那上面可是沾了老大的鲜血啊!
那么说来,从进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被包围在这场早已计算好了的阴谋中?
看到我们一脸的茫然,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实话告诉你,昨晚的莺儿我早已察觉到是你在捣乱,所以就破了你的法,我本想在施相公庙就把她给灭了,结果你竟然想的出来把别人的魂魄强行抽出以此来换取莺儿的命!亏你们还以白派阴阳先生自诩,自以为一身正气,不也和我一样用的旁门左道么?”
话就跟带着细长的刺儿一样一针见血地丢给了老大,老大刹那间怔在了那里哑然沉默。“可是我们并没有害人,哪像你,翠柳和昨天的三具尸体以及黄石村那些姑娘都是你害的吧!”我愤怒地吼道。
“不错,是我。”他说得那么不痛不痒,轻描淡写。
我觉得这老和尚真是够无耻,做尽了坏事还敢这么恬不知耻地带着一副得意的神情。好像人命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样,杀个人就跟儿戏一般。
“废话少说吧,早点要了他们俩的命吧!”一旁的道士冲和尚说道。
“会的。”老和尚轻蔑地说了一句,歪撇着嘴,一双眼睛凌厉地闪过一丝杀气。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起,昨天人群涌退之时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就跟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总是那么令人作呕。
“动手!”老和尚喊了一句。
于是,老大示意我小心然后剑指一推,铜钱剑就飞了起来,环绕在上空。
我端起血剑就朝着道士冲去了,那道士也大喝一声从背上抽出一把桃木剑向我刺来。
我这也是第一次和生人对上手,虽说小时候和不少小朋友干过架,但毕竟站在我面前的是年龄比我大,战斗经验比我老道的存在,所以我万分不敢马虎。
哎呀!一声,这道士就毫不客气地朝我刺来,我下意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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