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爱说谎的你不知道吗?”她转而笑着说道。
显然,因为我的一句话,她已经从伤心中恢复了过来。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说了弥天的大谎,你会原谅我吗?”她问。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会!”
一个字,不需要解释,充满了肯定。
她笑了起来,然后甜蜜地扑向了我的怀里。
我把她的头挪了一下:“左边湿了,换右边吧,不然要着凉的。”
不知道我和她这样抱了多久,她微笑着睡着了,我把她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睡在了沙发上。
我的心中左边的那张脸已经渐渐地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右边的那张笑脸,它慢慢地移动到了中间,慢慢放大,占据了我的心房。
我塞上耳机,点开了音乐播放器,手机随机地跳到了那首陈奕迅的《富士山下》。
“谁都记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将你拥有……”
这一晚我睡的很深,也做了当时的同一个梦。梦里依旧有漫天的樱花,还有那个裙白跳舞的女孩。
她转过脸来对着我微笑,我捧起地上的樱花,将它撒在了风中,即使已经飘落的樱花也可以再绚烂一回。在这样美丽的场景中,我对这那个女孩说着我爱你。她仔细地聆听者,樱花雨还在下着。
等我醒来的时候,莺儿已经不见了,桌子上放着给我准备的早餐,还有一封信。
“谢谢你的爱,我很高兴认识了你,陪着我疯,陪着我哭泣。我难过的时候,湿了你两次的胸口,我任性的要你注意到我的每一个改变,要你吃青菜,要你陪着我在火灾旁边等死。
这一切我都知道,但我想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要走了,得离开这个城市。
谢谢你,我真的想再吃一次你炒的梅菜扣肉。原谅我,梅有谦。一辈子喜欢你的莺儿。“这是她亲笔写的。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我就是那个胖子梅有谦,根本就不是什么崔哥,我想她这次真的要走了,而我到现在才发现,没有了她,我会感到一大堆的苦楚,感到那种伤心就像打气筒把气打进自行车轮胎一样逐渐地膨胀。
人啊!直到失去才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我才刚说喜欢她,就要和她分别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泪水忍不住地溢了出来,沾湿了手上的信纸。
我整个人毫无力气地坐在沙发上。玉灵从黑龙玉中飞了出来,看着我,想要安慰我。但我根本就听不进去。
我只觉得现在比以前老大死了,老羊头走了还要不知所措,就好像一时间身上所有重要的器官一下子被强行剥离出去,只剩下一颗会感受痛苦的脑袋一样。
泪水很无情,它将我温暖的胸口浸湿,一切都完了,那张笑脸再也不会出现,再也没有人像个疯子一样陪着我。
我越想越痛苦,也不管旁边的玉灵在一旁安抚。
就在这时珠哥来了,一进门就喊我。
“怎么了你,瘟鸡似的。”我没有理会他的玩笑,继续愣愣地哭着。
他从我手上拿过了信通读了一遍。
“这有什么,像个大老爷们似的追回来啊!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他朝我斥道。
“还记不记得当时高中那会儿,我失恋了你是怎么劝我的?眼泪不值钱,值钱的是把握现在。”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呐,你要是这么娘炮,就不是我欣赏的那个大胖小子梅有谦了,拿出你的霸气来。追回来,兄弟我陪你去!”
听了他的一番话,我心情好了很多,顿时感觉豁然开朗。是啊,追回来!这不是一句口号,是对追求幸福的呐喊。
我看着他笑着站了起来:“好了,没事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他滑稽地笑着。
我透过他那厚厚的眼镜,看到了那双坚定的眸子。
有这样的一位患难知己在身边真好。我心里暗暗地想到。
旁边的玉灵见我已经恢复了情绪,冲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黑龙玉之中。
谢谢。我在脑海中对她说。她笑了一下,谢你的伙伴吧。我看着珠哥这货,顿时觉得特别感动,而且我已经决定了,要回黄石村去,把自己想要的牢牢地抓在手上。
当天下午我就和珠哥准备好了行囊坐上了回黄石村的班车。我的心只有一个信念,把莺儿带回来,无论用什么办法。
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了,就算是岳麓山上的那只吊死鬼还有竹水坡的灵婴。
我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旁边的珠哥也在,他正拿着我给他的经书翻看着。
莺儿,你要等着我,这是最后一次等我了。我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