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林尧眉开眼笑道。“我很乐意为曲姐姐服务。”
林尧利落的把船划到湖边,然后殷勤的伸手去牵曲凉,王瑜瞄瞄林尧又瞅瞅曲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曲姐姐,王瑜,我知道有家中餐厅,味道超级棒。”林尧极力推荐道。“听说他们祖上是宫里的御厨,做的都是宫宴呐。”
“你这样帮他们拉客,有几分提成啊?”曲凉打趣道。
“嗨,我还缺那几个钱?”林尧道。“我脸上就差土豪俩字。”
‘我的世界里都是土豪,唯独她是一穷鬼。’曲凉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话。这话不掺谎,她的病人中十个有八个都是有钱人。
“比产业王瑜虽不如你,但论有钱他家也不输你。”听出林尧的炫耀,曲凉随口想打击他一下。
“他爸是煤老板,的确是大土豪。”此话一出王瑜沉默不语,自知话有歧义,王瑜赶紧又道“我没别的意思。”
见曲凉似乎瞪他,林尧只得细细解释。“煤老板也挺好的,煤属于能源矿产,上档次,用着煤还嘲笑挖煤的人,那都是矫情的货。”
“有的煤老板刚有俩钱就开始不检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曲凉拍拍王瑜的肩。“你爸爸很好,他很爱你更爱你的母亲。”
“恩。”王瑜低低应一声,抿着嘴角似是笑了一下。
“别聊这些啦,我都要饿死了。”林尧嚷嚷着岔开话题。曲凉温和的笑了笑,也聪明的没再继续话题。
(唐家)沉重低迷的客厅里,唐母神色悲伤,啜泣着抹着眼泪,而唐父则黑着脸一声不吭,唐思南搭着脑袋更不敢插话。
“毅风的病刚稳定,怎么又冒出个精神分裂和妄想症啊?”唐母抹着泪哭道。“我可怜的毅风啊,怎么就那么苦命啊。”
“你别哭了。”唐父被唐母吵的头疼。“哪有精神分裂啊?只有妄想症而已。”
“还而已!”唐母瞬间炸了。“毅风说他做梦总梦见个小姑娘,医生都说是中度妄想症状,你非要他到重度才行吗?”
“我可没说。”面对化身哥斯拉的唐母,唐父果断焉了。
“是不是狐狸精啊,聊斋里都说了,狐狸精就爱夜里勾英俊男子结合,然后吸食他们的精魂来修炼。”唐思南插嘴道。
“你闭嘴!”唐母唬着脸训道。“让你照顾你哥,他吃了四个月的安.眠药你就没发现吗?”
“我哪能照顾他啊。”唐思南嘀咕道。“他都不让我近身。”
“我就说嘛,他一直都有失眠的毛病,怎的就瞬间好了。”唐母眼泪就像开闸的水库,哗哗的不停。“我的毅风啊。”
“等他回来,你可别提你去医院调查他看病的事。”唐父提醒道。
“用不着你提醒我。”唐母狠瞪唐父一眼,然后继续哭。
被迁怒躺枪的唐父叹口气,然后拨通电话。“吩咐下,让黄医生来一趟。”再不让医生来,估计唐母能吃了他。
瞄眼唐父和唐母,唐思南偷偷掏出手机发信息。‘我记得你认识个挺有名的大师是吧?帮我去求几道符纸。’
一声震动,那边回了信息。‘求姻缘还是求平安的?’
‘驱邪避鬼,降妖除魔的,多来几张,钱不是问题。’总觉的是狐狸精作祟,他要买几张符偷偷塞他哥床底下去。
“……”那边诡异的沉默半响,然后发回一个字。‘好。’
出租车慢慢开远,曲凉随意的瞄眼那间酒吧,嘴角抿出抹微笑,刚刚她似乎听见有人喊蛐蛐,呵,她真是想小风筝想的有癔症了。
自那日在梦境中的向日葵田里分别,她就再也未见过风筝,也不知他现在怎样?可有遇到难解决的麻烦?
‘或许我和他的缘分已到此为止。’曲凉低低嘀咕句。
回到旧院里,曲凉把顾向铭搬到客房,帮他简单的擦下脸后就出屋了,门窗都大敞着,因夏日天热她倒也不怕他因此着凉。
白日睡得久,而且也要照顾顾向铭,曲凉干脆也不回屋了,搬张桌椅到槐树下,开始研磨花粉香料制作香。
曲凉的姥姥曾是富家闺秀,祖上几辈都是制香的,她有本香谱,里面记着数百种香,曲凉制香本事就是她姥姥教的。
“檀香四两,沉香八钱,麝香……”曲凉嘀咕念着,一边把香料搁盅里细细碾磨,制香是个细致活,是非常耗费精力的。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