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何人?在此胡言乱语,依照大虞朝律令,私闯民宅可以要被流放的。”王镜衣目光阴沉地看着穆长生,冷声怒道。
“私闯民宅?这宅子此时应该还姓韩不姓王吧。”穆长生冷哼一声,然后不再去看王镜衣,在他眼中,区区一个土财主,并不值得他浪费口舌,他对韩固说道,“韩公子,在下建议你三思而行,这宅子还是不让为好,就算是真的要卖,起码也要黑纸白字留下字据,否则小心以后别人不认账。”
“你……”王镜衣神色勃然大怒,同时心中万分震惊,对方到底是何人,竟然看出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再加上身为紫极刀掌门的他,竟然没有发现对方是如何出现的,这让王镜衣有点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
韩固表情犹豫,他迟疑了一下,“可是我兄弟二人何以谋生?”
穆长生看着韩固满脸书生气的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天助自助者,此时韩固还不是那个风雨中大碗喝酒大碗舞刀面对强敌而不退缩的韩固,梅花香自苦寒来,看来有些事情若不经历一番,是不会明白的。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不知何以谋生,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今天算是我多管闲事,阁下的事情还是阁下自行解决吧。”说道这里,穆长生脚步一点,从二人眼前消失。
穆长生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令韩固和王镜衣都被吓了一跳。经过穆长生这么一闹,韩固最终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同意将房子让与王镜衣。
起初,王镜衣虽然没有得到韩家祖宅,依然表现的很大度,没有再为难韩家兄弟,不但如此,还时常送些米柴接济韩家兄弟二人。这让韩固很是感动,甚至后来还心生懊恼,后悔当成没有把宅子让与对方。
如此过了半年,在此期间王镜衣暗中打探穆长生的身份,可是穆长生这几年来都是易容在江湖活动,王镜衣不能打探到他的消息,便一直对韩家兄弟暗存忌惮,同时继续送米送柴。
又过了半年,王镜衣发现神秘白衣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心中一直的担忧也彻底放下。
腊月二十,天空刚刚雪,大地被银装素裹,家家户户都准备起过年的年货,韩固扫完庭院内的积雪,来到门外,正要打扫门前的积雪,却见到王镜衣正带着一帮人从远处朝着他家走来。
由于这一年多来颇受王家照顾,兄弟二人才没有忍饥挨饿,韩固心中对于王家也是一直心怀感激,正向向王镜衣打招呼,却在人群中间发现了一个熟悉身影。
是他弟弟韩汤。
韩固眉头皱起,他发现弟弟韩汤竟然被人打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旁边还有一个人一直抓着他的肩膀,看上去向是被押送。
显然,来者不善。
韩固停止扫雪,站在自家大宅门前,等着王镜衣带着一帮人走到他跟前。
“这一大早的,天寒地冻,不知道王伯伯有何事?”韩固仿佛没有看见弟弟脸上伤痕,礼貌的问道。
王镜衣冷冷道:“韩家大郎,看着你父母份上,我对你们兄弟二人可是足够恩义了,你虽然受人蛊惑不远把这宅子让给我,我也没有说什么,不
但如此还一直接济你们兄弟二人,可你们倒好,大过年的,你弟弟赖在我家不走,还到我家厨房里偷吃偷拿,结果被我家仆人发现后还敢狡辩,辱骂我王家祖宗。简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说该不该打。”
韩固一听脸上就急了,他怒气地看向弟弟,问对方所说是真是假,但韩固还小,根本说不明白,只是捂着脸一个劲的嚷嚷道,“有肉有肉,他们不给我肉吃,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王镜衣冷笑的看着韩固,质问道:“韩家大郎,若不是看在两家故交份上,我早就将你弟弟送官了,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此时此刻,韩固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这是原形毕露,也明白对方这一年来表现出的善良不过是豺狼的伪装,显然弟弟是中了对方圈套,韩固有心发作,但又知道对方财大势大,不想经受牢狱之灾,便咬着牙道:“这事是我们的不对,我愿意赔偿王家损失。”
“赔偿?就连你家吃的米用的柴火都是老夫施舍给你们的。你用什么赔偿?你赔得起吗?”
“ 我用这宅子赔偿。”
宅子?王镜衣望着韩固严肃的表情,沉默了片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韩世实在是见外了,不过是一些肉疏,你我两家的交情,说什么赔偿呀,实在是见外。这样把,你把这宅子让给我,从今往后,你兄弟二人吃喝由我王家供了。”
韩固知道对方这是要抢占他家的宅院,但是如今弟弟落在对方手中,韩固没有他法,只得点头同意,同时他又想起当年出现的白衣公子,若是能得到对方相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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