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效的眼神象刀锋一样犀利,望向风易行山重重,二人心口一凉,知道再不动手,赵效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己。
魍逃得很快,瞬间便跃出数丈。
“等等我。”风易行瞬间追至魍的身后,双手一兜,离别丝绕到了魍的身前,接着一拽,魍的身子立刻断为几截从空中落在地上,魍的武功虽然不如风易形,但也不至于差的如此之多,只是他慌不择路,光顾着逃命,更想不到风易行会向他出手。
魍正从山重重的方向逃走,刚刚越过上重重的头顶,那知山重重双足一跺,小山般的身子竟然跳了起来,虽然跳的不高,但还是抓住了魉的右脚,将他拽了下来,手一甩将他重重摔在地上,接着整个身子便坐了下去,当山重重抬起身子,屁股下的魉已经变作了一滩烂泥。
片刻之间,鬼火门的魑魍魉三人就已死去,风易行、山重重二人各自站在一边,低头垂目满心的惶恐,虽然杀了魍、魉,但谁知道赵效下一个泄愤的目标是不是自己?
好在赵效杀了魑便即收手,只是垂足顿胸长吁短叹,本来气宇轩昂的身姿这时却变得老态龙钟,暖玉已毁再也无法补救,就算杀了眼前所有人,也可能平息圣上的怒气,他不由自主的望向邵无白。
看着赵效可怜巴巴的眼神,邵无白轻叹一声,“邵某虽是一介白,看来远比你们这些达官权贵要轻松许多,现在暖玉已毁,就算你们杀了鬼火门这几个小子也于事无补。”
赵效原先爽朗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邵先生既然已经趟了这浑水,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到底,我一家百余口人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中了。”
风易行、山重重也是手足无措面面相觑,四大家族栖身与朝廷高官显贵之中,这次失了‘凤血暖玉’,御风阁、梦魇山、鬼火门调动精英一起对付苦竹林,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本待事成之后,受到皇上的褒奖,可惜暖玉被毁,恐怕将来四大家族的前途都将危如累卵岌岌可危。
绿竹和杨幕一直在洞内向外窥探,看到此种情景,更加不敢出洞。绿竹只是不明白从不涉足官府的邵无白为什么会帮助赵效?
原来邵无白曾是南英会的会长,青城、皖溪剑派都是南宋疆土上的门派,邵无白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便和赵效达成协议,由身为至尊武堂堂主的赵效将关押在安庆府大牢中的青城派和皖溪剑派的众人营救出来,作为交换邵无白便帮助他们缉拿竹婆婆,这大雪峰的雪犬便是邵无白从常恨那里借来的,竹婆婆的行踪再隐蔽也被他们很快的发现。
可是‘凤血暖玉’已毁,邵无白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将暖玉完好如初。
邵无白拱手道:“赵堂主,无白有一事相求。”
赵效闻言心中一喜,邵无白既然是有事相求,必然是有解决问题的法子。他立即大声道:“无白兄请说,只要赵效办的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邵无白轻轻一笑道:“我只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赵效的脸变得慎重起来,他缓缓说道:“十几年过去了,难道无白兄还不能忘记吗?”
邵无白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那日前来营救岳帅的北武盟好汉死伤无数,南英会也因此与北武盟生了龃龉,两边争斗不休互有死伤,邵无白不忍咱们宋人自相残杀,这才解散了南英会,赵堂主我倒想问你,你说我应不应该忘记?”
赵效犹豫片刻终于说道:“我告诉你那泄密之人,你又怎么保证能解决这件事情?”
邵无白冷笑一声,“邵无白一言九鼎,自有办法保证赵官家不会追究。”
赵效咬牙切齿道:“赵某就信你一回,你若敢骗我,赵某拼了老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赵兄不必激动,你只要告诉主管三司的‘计相’田大人的来历,邵无白保证大家都能平安。”
赵效一愣,没想到邵无白已经怀疑到田大人身上,这本是禁宫中的机密,想不到邵无白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查到这上面。但此刻若不实言相告,邵无白拂袖而去,自己一家老小就都要被皇上杀头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邵无白抿嘴微微一笑道:“田大人身为盐铁度之户部三司,掌管天下财粮,两年前他不过是建康府的一个参军,一步登天,委实叫人难以理解。”
“昔日流水巷,今日三司使”赵效道:“十多年快去了,赵某也不必再隐瞒什么,现在的田大人便是当日流水巷的商人――陆无疆,北武盟盟主――宗义的表兄,正是他出卖了北武盟,才受到秦相的恩宠。”
“昔日流水巷,今日三司使”赵效道:“十多年过去了,赵某也不必再隐瞒什么,现在的田大人便是当日流水巷的商人――陆无疆,北武盟盟主――宗义的表兄,他不甘心只做个平常百姓,于是出卖了北武盟,这才受到秦相的恩宠,才有了今天的显赫地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赵效和秦相,邵兄你这许多年一直未曾放弃寻找真相,今日赵效便了了你的心愿。其实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邵兄你是个明白人,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天下谁敢忤逆圣上的旨意?”
邵无白笑而不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已经知道答案,压在胸口的‘石头’终于有所减轻。
赵效望着他狠狠说道:“我已经告诉了你实情,现在请邵兄对我有个交待”
邵无白刚要说话,山重重咳嗽一声,朝着山洞里努努嘴。
山洞里还藏着绿竹和杨幕,赵效哼了一声道:“邵兄稍等片刻,待赵某惩治了罪魁祸首再向你求教。”
风易行脸色一变,他觊觎绿竹的美色,赵效盛怒之下,绿竹恐怕难有幸理,心中虽然恼恨山重重,却不敢阻止赵效,急忙说道:“赵堂主,山洞里面布满机关,魅就是不小心中了‘竹叶青’死在这里”说完指了指身边地上惨绿色的魅。
赵效冷笑一声,“雕虫小技,何惧之有”说完大踏步走进山洞。
邵无白在身后喊道:“别伤了他们的性命,暖玉解决之道还需要他们。”
赵效点点头,已经走入山洞,他本欲将山洞躲着的人都杀了泄愤,但邵无白这么说,便只有生擒他们了。
绿竹听到洞外的动静,急忙躲到山洞最里面,竹箭上弦瞄准了洞口。
山洞的地面虽然插满了竹枝,但并不能刺透赵效的脚底,他大步踏了上去,竹枝尽都没入地面,一步步逼近了绿竹。
绿竹在山洞里的精心布置对付旁人可以,但在赵效这里却是丝毫没有用处
竹枝箭连珠射出,赵效不避不闪,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将射向他的竹箭尽都夹着指缝中
一瞬间绿竹已经射出九箭,赵效却已走到她的面前,两指用力竹箭断为两截,随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夹在了腋下,杨幕更加不敢反抗,任由赵效提着他的脖领走出了山洞。
绿竹和杨幕都被扔在地上,赵效望着邵无白等着他说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邵无白笑道:“赵官家最怕什么人?”
赵效一愣。
邵无白接着说道:“竹婆婆将暖玉的碎片散在金使完颜拓洪的尸身边,想嫁祸给至尊武堂,虽然这些金人死的蹊跷,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咱们正可大做文章。”
风易行顿时大悟,急忙说道:“咱们便说这玉是金人偷去的。”
金人何须偷玉,只要伸手来要,赵构也要乖乖的送上门去,所以只要说玉是金人偷走的,皇上绝不会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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