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河间城内,于毒、王当密谋要害刘备性命之时,刘备早已下令后撤二十里安营下寨。大帐内,刘备正织着随军带来的草鞋,脸上不见半点异样。刘贞、张飞、关羽、李林立于两旁,而简雍则斜靠在刘备的帅椅上,脸上却是各有忧色,只是无人言语,大帐内除了刘备编草鞋发生的嚓嚓声外,再无异响。
终于一双草鞋编织完毕,刘备轻轻的将其递于刘贞笑道:“贞儿试试这双,保你舒服。”说完后刘备又抬起头望着两旁的诸人微笑道:“诸位不必着恼,如若河间城内防守严密,我们可绕道而行。”
“大哥,我方兵少,如若敌方连夜来攻,如何抵挡?”张飞说出众人心中苦恼,双眉紧锁,帅气坚毅的脸庞有些扭曲。
“益德,何须担心,依我看此间黄巾,根本没这个胆量。我军只须多派探马查看敌情即可,如若敌人真来强攻,打不赢,我们还不会跑么?以我军之机动,那贼人如何追得上?”刘备还是笑嘻嘻的样子,丝豪不见慌乱。
众人见刘备说得在理,又见他如此表情,刚才还有的担心,不知不觉中竟已消去全无。
“嗯,玄德说得有理。众位不必担心,今夜过后,我们再看形势而定,绕道而行也是可行之策。”斜靠椅背的简雍笑呵呵的说道。
而正在此时,帐外亲兵来报,说有一故人要见刘备。
刘备连忙起身,一时却猜不出是谁人要见自己,虽然如此,刘备仍是大笑道:“今日破贼,或在此人身上。”刘备说完,连忙下令有请来人。
那王当果如先前所说一样,孤身前来拜见刘备,还未进帐,就听到王当悦耳的笑声。一进大帐,王当翻身便拜,口中高呼刘备名号。再见帐内其它人大多都是旧识,心中欢喜。
刘备也是一样,见来人居然是王当时,心中也是相当高兴,以前在李家村时,就见识过王当的厉害,想要邀他入伙,只是并未成功,而如今他却在这紧要关头来见自己,当有要事相告,当下笑道:“王兄连夜前来相见,不知有何事教我?”
“说来惭愧,当自几年前相遇刘兄时,未能随侍于刘兄左右,实是人生一大撼事,后来竟被邪教蒙蔽心志,托身于贼。至如今进退两难,一直想要投奔于官军,又恐不能相容。今天幸能于此间遇见刘兄,王当岂能错失机会,是以连夜前来相扰,望刘兄不计前嫌,收容小弟于帐下,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则当之幸也,当手下儿郎之幸也!”王当边说边又拜倒在刘备脚下,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留下几滴猫尿。
刘备见状连忙扶起,众人也是上来安抚,待王当情绪稍微稳定之后,刘备握着他的手微笑道:“备意欲南下广宗,投奔老师,只是此间河间已为黄巾所有,不得通行,不知王兄何以教我?”(刘备本来是要弛援青州,但是一路所见贼军势大,自己小小人马,自保尚且不足,根本无力弛援他人,是以在途中改变主意,欲南下投奔卢植。)
王当见刘备中计,连忙拭去眼角余泪声情并茂的说道:“当自入黄巾后,以为可习得天师医术,救治世人,不想张角却起兵反汉,所到之处,一片狼籍,实非义兵所为,当后悔不迭,今虽追随于毒占了河间,但于毒此人不足以成事,想要离去,又恐于毒报复加害,左右为难。直至今晚,当闻听刘兄来到此处,是以带领手下儿郎偷偷出城,前来相会。刘兄欲取河间,当愿为内应。”
“哦,若有王兄帮忙,此事或许可行,只是得从长计议。”刘备难掩兴奋之情。
“那是自然!”王当心底暗笑,表面却装得十分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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