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不错。骑射之术是每个战将必须学会的技能。能不能一箭毙敌,就看运气了。当然敌将的能力也相当重要。
两边骑兵快速的接近,敌军将阵线拉宽,两翼突出,使得是个雁行阵,想要全面包围赵云,而赵云的五百骑,排的是个锥形阵,用来突破。赵云就是这个锥形阵的箭头,身后的五百骑兵就是箭杆。
赵云利用双蹬的优势,只靠双腿夹住马腹,空出两只手来,拉弓瞄准。敌军将领的面容已映入赵云的眼帘。
弓已满,弓身处因用力而传来的有规律的颤动,让赵云有熟悉的感觉,赵云憋住一口气,弓身的传来的震动立时减小,接着只听见一声弦响,利箭已破空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鬼哭狼嚎般的飞向敌将的面门。
眨眼间,敌将应声而倒,这时赵云才轻轻吐出憋住的气息。敌军还没反应过来,又有无数支利箭破空而来。这就是河间骑兵的优势,双马蹬,配步弓。走在前排的骑兵个个利用马蹬的优势,在急弛中双手射箭。这一技能是河间军独有的,就是草原上长大的胡马也不能比,他们虽然也能利用双脚夹住马身双手发箭,但他们用不了步弓,只能用骑弓,杀伤距离比河间骑兵差得远。
在急弛中空出双手射箭,刘虞的手下根本不会,除非他们再减一减速度,把速度控制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就是那样射出来的箭也没什么力道,而且不准。以已度人,赵云手下骑兵隔这么远射箭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先前他们见河间军摸出弓矢时,还想嘲笑一番。现在却没人觉得可笑了,他们只觉得可怕。一
轮箭雨,容城骑兵倒下数十。领兵之将也死了。只一下他们就慌了,然后开始有人减慢骑速,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阵形却一下就乱了,阵形一乱,减速的更多,恶性循环。
邹靖先前还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的一千骑兵发动冲击,那领军之人也像自己说的那样没有单打独斗,本以为胜利在望时,一眨眼,已方部队就乱了。接着就看见河间军如箭矢一样冲入了已军阵内。当头那员白盔白甲,白马白枪的白面小将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去人仰马翻。接着无数的河间骑兵冲入已阵,个个悍勇,只杀得已方兵将抱头鼠窜,而自己这边,两翼的骑军见状竟不敢向前。
雁形阵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中间底部不厚,容易被凿穿。而赵云用的却偏偏是锥形阵。当然以多打少用雁形阵是不错的,弄好了可以全歼敌军。只要领军之将有能力挡住对方的冲击,也不须多久,只要不一触即溃,那么两翼的部队就可以合围,这样一来就可以将以多打少的优势发挥出来。大胜可期。
只是没想到已方的领军之将,在没交手之前就被对方射下了马,阵形乱了,两翼又不敢合围。本以为至少可以打退敌军的,没想到现在场面上竟是一面倒的屠杀。被杀的这一方还是自己人。
邹靖双手不断的拍着城墙,仰天长叹。连鸣金收兵都忘了。
赵云也没想到敌将竟如此之弱。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他带出来的这些骑兵也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赵云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游戏练习一般,长枪一顿乱舞过后,就有残肢断臂乱飞。杀到后面他都有些不想杀了,实在没有成就感。他手下的将士手里却不停,一个个发出兴奋的怪叫声。
一顿斩瓜切菜过后,敌军大部份已经退去,只余下少数人还在挣扎,赵云也不再动手,而是轻轻策马来到容城城下,他举起长枪遥遥向城楼上的邹靖挥了挥,仰天工啸。邹靖一见,差点气得吐出血来。
赵云在城外一阵耀武扬威之后,策马转身悠悠而退。此时自己的五百骑兵早已收拾了敌军的残留,并已整军列队。赵云绕阵奔弛,最后停在阵前,他将长枪在头上挥舞一圈,同样的仰天长啸。不过效果却完全不同,先前是狠狠打击了邹靖及其部下的士气,而这一回却是相反,为的是激励已方的士气。果然战士们有样学样,纷纷挥舞兵器,啸声震天,士气如鸿。
以五百人对敌一千,不但大胜,而且已方几无伤亡,除了几个冲得猛的身上有些小伤之外,其余完好无损。而敌军在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内,伤亡两百余。这其中除了马匹器械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两边主将,赵云与敌将不可同日而语,再有就是阵形上的原因。不是说雁形阵对锥形阵不好,如果是赵云领一千人用雁形阵对付敌将五百人的锥形阵,只怕敌军一个也跑不了。敌将错误的估计了敌我的实力,然后做了错误的决定,是这场大败的主要原因。
赵云令人收拾战死或投降敌军留在阵地上的战马。又将受伤未死的降兵割去一边耳朵留在了阵地上。然后转首大摇大摆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