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依然痴迷不悟,公然开罪于纸艺人,我便说了吧,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是我捡回来的,此事你可以问你爹!”
杨三喜本能的顺着李顺应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一个满眼通红的老人正坐在一张生锈的轮椅上,双手紧紧的抱着本来摔在地上的遗像,这个老人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李顺应,这个一脸皱纹的老人正是王春雨的丈夫,杨三喜的父亲。
只见这个老人缓缓的点了点头对着杨三喜说道:“三喜啊!你确实不是我跟你娘亲生的!你是那年我跟你娘一起在外地打工时偶然捡过来的。”
老人说着从里衣口袋中拿出一块青色襁褓对着杨三喜说:“这便是当年包还未满月的你的襁褓。当年,你娘还特意辞工回老家把你拉扯大,为了让你不受影响的长大,我与你娘从未把这件事与外人说过,这件事只有我与你娘两个人知道!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们一直都把你视如己出呀!”
杨三喜显然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顿时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李顺应接着说道:“三喜啊,为娘知道你自从手受伤后性情大变,刚开始对自己自虐,后来对为娘拳脚相向,但为娘不怪你,只有能减轻你心中的痛苦,为娘做什么都愿意的。”
突然,杨三喜猛的站了起来,双眼通红的望了望李顺应,李顺应看到杨三喜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他只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冷得刺骨,那是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李顺应顿时觉得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只见,杨三喜转身猛的跑向了胖子,然后从怀中的衣服里抽出了一把菜刀对着胖子就砍了下去。胖子不亏是当了四年兵,身体虽然有点虚胖,但四年的兵旅生涯还是练就
一身过硬的本事,胖子一把抓住杨三喜拿着菜刀的右手,左脚猛的一脚踹到杨三喜的肚子上,便把杨三喜踹翻在了地上。
众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上前劝架。只见杨三喜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如一只斗兽犬般耸立着肩膀,忍着肚子上的疼痛又准备冲向胖子。李顺应猛的大喝一声:“三喜!够了!为娘怎么死的,你忘记了么?”
杨三喜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爆喝声,突然整个身子都萎蔫了下去,右手拿着的菜刀也不自觉的掉落在了地上。
只见,杨三喜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恐的望着李顺应,不停的抹着眼泪,口中哽咽着:“娘啊!孩儿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孩儿也是一时冲昏了头啊!对不起!娘啊!”
所有人都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状况了,这一幕幕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顺应却是此刻才真正明白胖子在路上为什么说王春雨的死有蹊跷了,胖子说发现了王姨脖子上有掐痕,虽然有人故意用石灰粉厚厚的给遮盖住了,但还有一丝淡淡的淤青,肯定是生前被人掐住过脖子,但是不是致命伤不好说。
现在从杨三喜恐惧的表现来看,这个掐痕十有八九就是他为所,“难道王春雨真的是被杨三喜给生生掐死的?”这个想法顿时从李顺应脑海中冒了出来。
此时,胖子跳了出来指着杨三喜就是骂道:“你这个畜生,王姨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掐死了她!”
众人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不住的小声嘀咕着:“天啊,他居然杀了自己的母亲!如此大逆不道!”
杨三喜听到众人的议论,大声的喊着:“我没有!我没有掐死自己的母亲,我虽然掐过她的脖子,但我母亲是自己不小心摔倒,头磕到了桌角死的,不是我杀的。”
然而,杨三喜此时的辩驳显得很是苍白无力,掐自己母亲依然是大逆不道,不管王春雨是不是掐死的,杨三喜的人品在众人眼里跟畜生没有两样,杨三喜的话瞬间淹没在了众人的议论声中。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中,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灵堂正中间架着王春雨棺材的一条长凳断了,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棺材的一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另一端呈三十度角斜靠在另一张长凳上,棺材盖顺着斜角滑落到了地上。
随着棺材盖滑落,众人看到了恐怖的一幕,棺材内的王春雨完全映入了大家的眼帘。只见,此时躺在棺材内的王春雨的遗体正布满血丝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灵堂内的所有人,手上的黑色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着,很快便长到了半尺来长。
几个站在棺材旁的搬山道人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抬起棺材落地的一端,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棺落地,尸气生!”这是要诈尸的前兆,此时只需抬起棺材,不使其着地即可。
但无论这几个搬山道人如何用力的想要抬起此时已经落地的棺材一端,在他们气喘吁吁的呼吸中,落地的棺材一端依然纹丝不动。
棺材内,王春雨的黑色手指甲依然快速的生长着,眼见那疯长的指甲即将长到一尺来长,旁边的几个搬山道人、金刚先生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