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应撑起雨伞跟随着刘天德的脚步在林中穿行,山路并不是很难走,虽然山势陡峭,道路曲折,但是没有大片片的荆棘,都是一些灌木丛而已。
不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刘天德停下了脚步,从背包内取出了一把黑色的篾刀。
只见,刘天德从一片桑树林中砍断了一根毫不起眼的墨绿色竹子。很快,红色的雨雾消失了。
李顺应看到刘天德收起了雨伞,自己也收起雨伞好奇问道:“师傅,您砍下的竹子是什么来头,为何您砍下竹子后,这红色的雨雾便消散了呢?然后,这天空中红色的液体是啥?为什么会让人奇痒难忍呢?”
刘天德回过头说:“此竹名为雨竹,雨竹是一种原产于缅甸山林中的竹子,此竹的椭圆形竹叶能聚集空气中的水气,使雨竹周围的水气异常稠密,最后产生局部下雨的环境。
这空气中不时滴下的红色液体,是血水,此血水便是取用大量动物的血,然后把血置于太阳下暴晒三天,晒干血液中多余的水分,只留下精血然后加入一种红色的蛊虫深埋于地下,让蛊虫在精血中产卵,孵化出成千上万只新的蛊虫后取出,这种蛊虫以血为食,所以名为血蛊.
如同虱子般大小,肉眼难以察觉,一旦触碰到皮肤,血蛊就会不停地钻入皮肤内,进入人体的血液中,又重新大量产卵,周而复始,给人带来奇痒,越挠奇痒感越严重,称之为血阵,洒在这片雨阵之中,雨阵加血阵这便是血雨阵.
看来这也是陈皮匠为了保护八一凶煞阵,不让外人进入的一种保护措施了。此阵就是用的雨竹做阵眼,我砍下雨竹,此雨阵便不复存在,雨阵不存在后,这里便会重新置于烈日下,这种蛊虫最怕暴晒,在烈日的照射下,这一片区域的蛊虫因无处躲藏,将会迅速死去.
这样,血雨阵也将不复存在了!”
“真是阴毒的阵法,看来那些进山砍柴、打猎的村人,之所以血肉模糊并不是被动物撕咬所致,而是沾染了这些血蛊虫,奇痒难忍,不停地抓挠着奇痒处,最后活生生扯烂伤口的皮肤血流不止而死的!”李顺应不由得心里一阵惊恐。
“好了,顺应!我们到了!”刘天德指着前面一座简陋的木屋说道。
李顺应顺着刘天德指的方向看去,前面出现了一座新盖的小木屋,很小,这间小木屋突兀的盖在了清潭山的半山腰,四周用篱笆一扎,便成了一个简单的院子,防止蛇虫鼠蚁等小型动物的进入,想要防止豺狼虎豹等大型野兽似乎不大现实,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简易的栅栏。
木屋的墙体是用黄土简单的堆砌而成,这样的围墙极易倒塌,稍微用力触碰,墙上的黄土便会大块大块的脱落下来。
屋顶连瓦片都没有,是陈年的稻草仓促的铺设在上面,这样用茅草遮盖的屋顶,别说挡雨,风稍微大一点点,屋顶便会漫天飞舞。
木屋甚至连个门都没有,只是用一块木板随意的斜立在应该安放大门的位置。
这样寒酸的房子,自然无需大门用来防止盗贼,傻子都知道住这样简陋房子的主人会是富裕人家才怪,更何况,一般人是来不了的,那血雨阵的恐怖,一旦误
闯,后果可想而知。
刘天德看了看木屋四周,并无明显的异状,亦没有发现有像清潭乡那八个埋狗之处类似的坟头,但他看了看手中的罗盘,罗盘显示“八一凶煞阵”的阵眼,也就是狗王的埋葬地点就在附近,这让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李顺应却是自作主张的敲了敲那块斜立的木板,敲了几下,发现木屋内没有任何声响,亦没人应答,他便直接把木板搬开。
随着木板的搬离,屋外夕阳的余晖顿时洒满了整个木屋,但当李顺应看见屋内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愣愣的站立在原地。
刘天德感觉到李顺应的不对劲,立马跑了过来,也向屋内看去。
只见屋内连个窗户都没有,虽然有夕阳的余晖,但屋内还是比较昏暗,屋内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摆设,木屋的四角立着四根巨大的梁柱,支撑着整个木屋的重量。
让李顺应感到诡异的是,屋内的正中间居然立着一个坟头,就像是刚刚在那位制作皮纸的老汉家院外的那种坟头,坟头前面亦没有立下墓碑,亦是用黄土堆砌而成,只是这个坟头稍微大一些,高约两尺,直径约五尺。
整个屋内就这样孤零零的立着一个坟头,坟头前面插着一注早已燃尽的高香,陈皮匠居然把坟头修在屋内,这也太不合正常人的逻辑了,让李顺应感到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刘天德走到这个坟头前面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居然把阵眼藏在屋内,难怪我在四周未发现八一凶煞阵的阵眼,这个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