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密使土文秀在荒宅内的密室议事。王府的军师南松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捋胡须淡淡道:“诸位,如今哱老帅已说动了河套首领出兵,这样一来宁夏城本部的压力自然会减轻些。
而要解宁夏之围,除了依靠援兵外,宁夏本部也得动一动。一来杀一杀朝廷的军队的威风,二来也得劫掠些物资以图后计。”
大法王看了南松一眼道:“南先生,打算要我们做些什么?”南松微笑道:“自然是要法王建奇功。”大法王不解道:“何谓奇功?”
土文秀拍了拍手掌,几个随从端上来四至托盘。他掀开托盘的红布,下面都是金灿灿的元宝。大法王道:“这些算是哱老将军给在下的买命钱?这么说来这奇功倒是危险的差事!”
土文秀微笑道:“法王说笑了。您老人家通天彻地的本领谁人不知,区区金银自然不放在眼里,这些是老将军给法王手下弟兄们的茶水钱!而法王那一份,土某稍后自会奉上。”
大法王点点头道:“说吧,南先生,你想让老夫做什么事?”南松道:“在下哪配使唤法王,不过此事除了法王我想旁人很难做到。”大法王冷哼一声道:“都这节骨眼了,你就不必给老夫带高帽子了。说正事要紧。”他口上虽有责备,但这马屁他心里却十分受用。
南松眼珠一转说道:“法王想必知道明军火器虽利,却奈何不了宁夏城墙。如今他们在黄河旁筑造堤坝,打算引黄河之水淹我方城池,一旦对方此举成功,那我宁夏城池必为鱼鳖所占
,届时生灵涂炭,王爷所图大事也成泡影。”
大法王何等聪明,未等他说完便截住对方话头说道:“南先生是要我设法毁掉对方所筑堤坝。”
南松道:“法王明鉴。只有先将对方所筑的工程设法捣毁,那样他们就会分散人手,我们这边才有筑造防御工事的机会。不然,朝廷的军队日夜袭扰,宁夏城无法构筑防御大水的屏障,一旦对方引黄河水来犯,那后果不堪设想。
依在下所观,朝廷军队即日起便会开拨两支出来去抵御河套诸部首领,而一支护卫筑坝工程,而还有一支要去接运粮草。此时他们大军分散,势力薄弱,正是我们举事之时。南某此来,一是想请法王出手,捣毁对方的堤坝工程,二是想借法王的人马劫掠朝廷送来的辎重。
至于宁夏本部,土将军会联合其他人一齐出战,直逼叶梦熊帅营。”
三日后,龟缩于宁夏城中的叛军居然倾巢而来,直奔叶梦熊的中军大帐而去。旌旗翻卷,鼓????????????????声如雷。喊杀声震价天响,两边人马交汇在一处。
叶梦熊身披铠甲坐在一匹黑马上,他背后一面杏黄色的帅字旗迎风招展。他手按长剑,神色凝重。见双方军士杀得难分难解之时,叶梦熊忽然意识到对方主动迎战可能是个陷阱,果不其然,一个身上负伤的士兵来报,堤坝工程被贼人用火药毁坏。
听闻这个消息后,叶梦熊心口剧跳,几乎坠下马来。望着眼前景象,他缓缓抬起手道:“传我将令,鸣金收兵!”大明军士本已占据上风,可这关键时刻主帅这道命令让人不解。奈何军令如山,大军只好悻悻而退。
回到营帐后,叶梦熊颓然坐在椅子中。不好的消息再次传来,朝廷运送的粮草在半道上让人劫掠了,运送军粮的官军也给人杀了大半。
叶梦熊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傍晚时分,萧云帆前来求见,他躺在床上脸色极其难看。萧云帆道:“叶帅,今日发生之事在下已听说了。”
叶梦熊叹息道:“千算万算,没料到敌人会来这么一手,我原以为护堤一事早有安排万无一失,可谁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如今军粮被劫,子茂,麻贵他们还在前线与敌奋战,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萧云帆握住叶梦熊的手道:“叶帅,勿忧。此事交给萧某来办。对方在我们的眼皮下逞威风,萧某也忍不下这口气。粮草的事,萧某这边设法让江湖朋友们筹集,相信能解燃眉之急。
而构筑堤坝一事恐怕不能耽搁,还请叶帅尽快抽调人手重新布置。叶帅身系讨逆大局不可自废,萧某定当竭力为您老分忧。”
叶梦熊听萧云帆如此一说,心中热血翻涌,含泪说道:“有萧义士这份赤胆忠心,叶某人代朝廷谢过了,他日平定宁夏乱局,叶某必定奏明朝廷以彰萧义士之功。”
萧云帆微笑道:“叶帅言重了,为国分忧是我大明男儿分内之事,为今之计,叶帅您老可不能倒下,诸多事宜还得您老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