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寿堂里一片寂静,一个下人也无,只简老太太和简如对立而坐!
用食指轻轻扣着椅子,简如垂下眼睑,半晌才抬起头,沉声问道:“事情即是如此,那老太太意下如何?”
话说,请过安后把所有人都打发走,只把她单独留下,果然是没什么好事啊!听罢简老太太关于简知洲醉酒之后的傻b决定,简如连糟都懒得吐了!
“如儿!”出乎意料,简老太太竟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她貌似很满意简如此刻的冷静态度,温和道:“这门亲事,虽定的是玲儿,但你也知道她年岁太小,那楚家郎君年已二十,在让人家等三,五年也说不过去,你即为长姐,又正当龄,代嫁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不过,此事还得看你的意思?”
简老太太不是没想过瞒住简如,只说当初本来定的就是她,不过,这办法在简如没认识国公府前还能用,可现在,简如不是一点势力都无,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若让她从旁的地方知道,还不如此时明白告知了!
简如冷笑,只觉得心头一股邪火腾起,怪不得前世简玲在拜堂时曾说过,这门亲事本就是她的呢,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幕啊!
楚寻和简玲的婚约是父辈定下的?那她那一生算什么?简玲的垫背吗?熬过穷困,抵挡刁难,等到功德圆满的时候,一病而死退位让贤?
次奥,开什么玩笑?她那刁婆婆容氏把‘就是我们寻儿哥不嫌气你,要不你早就孤死庙中’这话了几乎一辈子,而她呢,虽没明白表达过,但心中也一直感激,甚至因此对简府都有了几分容忍说到底,简府没有放任她自生自灭,到底还是给她找了门亲事
可现在呢?这是告诉她,她那一生就是个笑话?什么感激,什么动容,原来根本就是一场交易罢了,一个要找钱袋子,一个不愿意丢人,就顺手拿她做了人情!呵呵,何等的好笑!
“我的意思?老太太,您问我的意思?那么,我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简如狠狠的握紧拳头,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简老太太只当她听到这事太过吃惊,根本没在意,只按原本的想法说:“你若愿意,那自然在好不过,你虽有缺陷在身,但府中定会给你准备些嫁妆,那楚家想必也说不出什么!”略顿口,她平静的说:“但你若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逼你,但是,想必你自己是知道的,你这年纪实在是拖不得了,这次要是错过了,以后很难在找到合适的”
“当然,你身为简府嫡长女,楚家这门亲事的确是委屈了你!我这当奶奶的看着也觉得不落忍”简老太太叹息一声,到真有几分像为孙女未来担心的奶奶样,她打量了面色铁灰的简如一眼,好似实在不忍心的一摆手,妥协的说:“罢了,前段时间,我那娘家外甥媳妇儿说,她膝下的老三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家,要是我舍了这张老脸去说一说,未必不能成,到时候,你也能得个诰封,凤冠霞帔呢!”
“不过”话锋一转,事情当然还要有个不过:“如儿,你也知道,我娘家是官宦人家,最是看重脸面,你那手,肯定是不行的,要是想进门的话,必要找个大夫将那多的一指截下去才行!”
简老太太所谓的娘家,不是她那败家子的亲爹,而是早已经分家的当官大伯,自简老太太熬死公公当家做主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上身为族长的大伯家,彼此,大伯早已过逝,族中由大伯的长子,简老太太的堂兄掌管,借着简府家资雄厚,她顺利的抱上粗大腿,自此彻底抛弃了亲爹娘,只把大伯家当娘家孝敬!
简老太太如此识趣,大伯家当然也不会小气,这些年来,简府的铺子能在京城开的这么稳当,不得不说大伯家居功不浅,这一次,大正月里,简如被国公府请宴时,竟能与林戚月分坐两侧,正正坐在国公夫人身边,那大伯的儿媳妇,简老太太的堂嫂有幸陪坐未席,刚巧看了个正着,只觉得简如甚是眼熟,等回到家中派人一打听,更是大惊失色!
按大伯家的眼光,简如的身份是低了些,可是,他们这样的人家,庶子庶孙有的是,舍出一个攀上国公府算起来也不亏,但是,身份底些可以曲就,那个手指就必须要剁下去,否则日后出门走动时,他们丢不起那人!
大伯家的指令,简老太太当然遵守,把楚家的亲事一起提,也是方便简如对比,一个穷的叮当乱响,一个官宦之后,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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