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里,“那下次你教教我。”
傅斯恬摇头:“心意到了就好。”她要把礼盒放回时懿的后备箱,时懿快她一步把后备箱合上了。
傅斯恬为难地注视着时懿,时懿眼底是温柔的光,“对你可以心意到了就好,对叔叔阿姨不可以。”
她帮她整理围巾,说:“让我先留点好印象。”
傅斯恬要溺死在她的温柔里了。她长眼睫颤了颤,低喃:“时懿,我不想走了。”
时懿明知故问:“可以吗?”
傅斯恬丧气:“不可以。”
时懿莞尔。
周围已经有路人在频频回头看她们了。
时懿提醒:“走吧,快回去吧。”
傅斯恬也知道一直站在这里说话不合适。又墨迹了几句,再是不舍,她还是和时懿分了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时懿站在原地,看着傅斯恬渐渐走远,拐过弯,消失不见,心里跟着慢慢空了。怅然若失。
她呼出一口白气,转过身回车上。
一打开车门,刚探进半个身子,时懿的动作忽然止住。
中控台上,一朵百元大钞折成的精致玫瑰花和一颗纸星星正安静地躺着。
旁边放着一张便签。
时懿坐进车里,拿下花和星星,撕下便签条。
便签上写着:
这个情人节非常愉快,
谢谢你,还有,
大好きです。
后面跟着一只兔头,熟悉的稚嫩和丑萌,一看就知道傅斯恬没有找代笔。
时懿看着便签条,再看看掌心里的花和星星,看了好一会儿。扑哧一声,高高翘起了嘴角。
她猜测花和星星应该是趁她洗澡的时候折的。因为这两天她们都黏在一起,傅斯恬根本没有其他的单独时间。也因此,她没有材料,花是用百元钱折的,星星,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剪自那盒“小礼品”外包装的反面。
怎么能这么笨又怎么机灵。
时懿把星星放进衬衫的袋子里,贴近着心脏,在心底里跟着重复了一遍:
大好きです。
傅斯恬一路好心情地回到院门口。院子门关着的,但挡不住王梅芬和傅建涛的说话声。
“你打电话问问恬恬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几点了,我一个人准备这些东西,要准备到什么时候,她今晚该不会不回来吧?”王梅芬抱怨。
傅建涛不耐烦:“哎呀,我跟你说了没事。她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你以为她是小鱼啊。”
“哎,你说话就说话,你说小鱼干吗?”
两个人眼见着就要吵起来了。傅斯恬笑淡了下去,深呼吸了一口气,把钥匙插入孔中,铁门发出一阵声音。
争吵声停了下来。
傅斯恬推门进去,露出乖巧的笑:“叔叔婶婶,我回来了。”
王梅芬在电炸锅前炸虾,傅建涛在旁边杀鱼。
“走路进来的吗?我还想着晚点打电话问问你,要不要我借辆电动车出去接你。冷不冷啊?”傅建涛嘘寒问暖。
傅斯恬走到两人身边,先捧场说“好香啊”,才回答说:“嗯,走进来的,还好,不是很冷。奶奶呢?”
“出去老人会溜达了。”
“噢。”她把时懿带来的三个礼盒递给王梅芬,“我朋友带的伴手礼,让我替她和你们拜个早年。婶婶你看一下要怎么处置?”
王梅芬接过礼盒,喜笑颜开,“你这个同学还挺有心的。”看包装就不错。
傅建涛意味深长:“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时懿的目的达到了。
傅斯恬咬唇,脸有点红,“那婶婶我先去换下衣服,下来帮你。”
“好好好,你快去吧。”
傅斯恬进去后,王梅芬就迅速地把礼盒一个个拆开了。酒和茶叶她看不懂,但是,干贝、红菇、灵芝、羊肚菌这些干货的价格她还是知道的。
不得了,就单单干货这一盒,十个小盒子,随便都要千把块了。
王梅芬目瞪口呆:“她这什么同学啊,这么有钱?!”
傅建涛皱眉,让她小声点:“大城市的孩子,和我们不一样。”他压低声音说:“都拿我们屋子里,别让妈看到。”
王梅芬眼睛发亮:“好好好。”她琢磨着拿回去给傅斯愉班主任送礼,下学期正是最关键的阶段。
傅建涛想的却是,不能够让老人知道。老人想把孩子困在这里,唯恐她翅膀硬了飞走了。可傅建涛却不忍心。
他能力有限,夹在中间也为难,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些了。
傅斯恬不知道下面的弯弯道道,她的心思大部分都还在时懿身上。不知道时懿到哪了。过四个小时可以发短信问问她到了吗。她换好了居家的休闲服出房间,撞见傅斯愉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
傅斯愉上下打量着她,打量得傅斯恬莫名紧张。
她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检查过了,时懿……没有把痕迹弄在外露的地方。
“小鱼?怎么了吗?”
傅斯愉目光锁定在她的手腕上。
傅斯恬心一紧,她忘记把手表摘下来了。
果然,傅斯愉冷笑一声:“你是生怕奶奶不够着急,不知道你交了个有钱男朋友是吧?”
说完也不等傅斯恬反应,她转身进房,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