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懿侧头:“嗯?”
“你现在对她,是什么想法?”迟疑着,她还是问出了口。
时懿羽睫颤了颤,自嘲般地勾了勾唇,转回了头,眺望着夜色中来来往往的客轮,眼神里一点光也没有。她说:“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风把她的声音吹得轻轻的,墨发飘曳中,陈熙竹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年刚分手时那个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形销骨立、萧萧索索的女孩。她的心蓦地酸了一下。
她原本还对尹繁露的话半信半疑的。
这么多年了,时懿再也没有当面和她们提过这个名字了。她们都以为,这个名字,会是她心上的一根刺,所以心照不宣,无人敢提。
可原来,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吗?
“我帮你打探。”陈熙竹脱口而出。
时懿看着她,定定地,神色仿佛柔和了一点,但依旧没直面肯定,半晌,才幽幽地说:“你别乱说话。”
陈熙竹又心疼又好笑,这女人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她有意调动气氛,故意逗她:“啧,那我得想想什么是乱说话了。老友叙旧,越丢脸越狼狈的事才越容易拉近距离吧。露露,你快帮我一起想想,我们把时总的老底一次性揭了吧。”
时懿眯了眯眼,眼神变得十分和善,低缓地叫她:“陈……教……授……”
陈熙竹笑了起来,一副怕极了的模样躲到了尹繁露的身后,搂着她的腰娇娇地喊:“露露,救我!”
尹繁露十分配合地伸出双臂,大鹏展翅般地“嚯”了一声。
周围人的目光立刻被她们的动作吸引了过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这三个衣着亮丽的女人。
时懿难得脸红,转开头一副不想认识她们的模样,唇角却有笑不由自主地爬了上来。
记忆里,也曾有过很多个这样肆意嬉笑的夜晚。
夜一样美,风一样清凉,她攥了攥手。
除了她的掌心,空落落的。
她再次望向搂抱着的陈熙竹和尹繁露,眼神里慢慢染上了羡慕的意味。
*
第二日早上十点多,赶在午间饭点前,陈熙竹和尹繁露抵达了南原餐厅。
陈熙竹站在餐厅门口,直觉自己仿佛比第一次站上讲台还要紧张,心脏扑通乱跳得像揣了一只野鹿。
太多年了。她其实不太确定如今的傅斯恬对她会是什么态度、什么姿态。
尹繁露好笑,揶揄她:“你要不要去旁边缓一缓?这马上过呼吸了吧。”
陈熙竹嗔她一眼,立刻撒开了她的手,挺直了腰背,一副若无其事、仪态万方的模样往里走。
尹繁露笑着跟上了她,不动声色地也平复了一下心跳。
餐厅已经开始营业了,大堂里零星地已经坐了几张桌子了。
服务生一看到她们就礼貌地招呼:“两位吗?这边请。”
陈熙竹刚想说话,问问“你们老板呢”,就看见不远处中央开放式厨房前,一个穿着半身裙、白皙纤秀的长发女人正侧对着她们,专心致志地与厨台前的厨师说话。
她的侧脸,有堪称完美的三点一线,红唇不笑自扬,栗色的细发在灯光下闪烁着柔亮的光泽,清纯中自带温柔的气韵。
陈熙竹慌乱的心蓦地就安定了许多。
傅斯恬出落得更耀眼了。可陈熙竹却突然觉得,那些互相隔阂的时光、那些不明心意的忐忑,都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消融不见了。
她抬起脚步,顾不上服务生的错愕,脚步轻却稳地踱到了傅斯恬的身后。
像过往很多次玩闹时那样,她站在她的左侧,伸出手,轻拍她的右肩。
不知道是不是太多年没有人和她这样游戏,让她变笨了。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看向右边,才后知后觉地转到左边。
陈熙竹站在她面前,眼圈不自觉地发红。她歪了歪头,俏皮地笑:“恬恬。”
傅斯恬红唇微张,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尹繁露,像是反应不过来,愣了两秒才露出笑,叫她们:“熙竹?繁露?”
嗓音上扬,是纯然的惊喜,一如当年的温柔。
陈熙竹心彻底安了下来,随即,是无法自抑地鼻酸。
她忍不住拉过傅斯恬的手,攥在手心里,像惩罚一样,一点都不见外地拍打了两下,声音微哽地控诉:“大坏蛋,让我好找。”
明明一点都不疼。
傅斯恬却被拍得一下子喉咙也涩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熙竹搂着尹繁露叉腰:当年恰柠檬的大仇已报!
时懿默不吭声,暗暗记在心里。
不久以后,
时懿搂着小兔叽日日恩恩爱爱酱酱酿酿,发仅陈熙竹可见的朋友圈。
独守空闺的陈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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