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嫁给我,那还是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高刺史无论如何也得给魏宁一个说法了:“是……是……”
代王出了声:“是刺史教子无方,见子规天人之姿,心生嫉妒,便想刻意捉弄子规,败坏你的名声。”
这便是直接把爱慕直接扭转成了嫉妒,虽然听起来仍然不好听。
高刺史刚想附和,魏宁又问代王:“可拿自己来败坏名声,不是还是要嫁我么?”
代王接着道:“那是因为他蠢,蠢得无可救药。”
高刺史再重重地踢了蠢儿子一脚:“我这儿子,脑子实在不好。”
魏宁深深地看了代王一眼:“王爷,蠢货杀人也是要偿命的,要我不计较也不是不可以,看高刺史的诚意了。”
代王便说:“这一点自然,子不教父之过。刺史府招待不周,自然得向表弟赔礼。”
他一向是做理中客,谁弱势偏谁,出现矛盾,两个人各打一板,然后和稀泥。
但在有人做错事的情况下,这种各打一板的方式,本来就是偏向犯错的那一方。
最后解决的方式,自然是高刺史私下里同魏宁商议,狠狠割了一大块肉,给了魏宁不少东西。
来的时候,魏宁同代王共乘,走的时候,魏宁却不打算再同他一起。
他走到代王跟前:“王爷方才为何为一直为高刺史说话。”
代王看着他解释:“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里毕竟是益州的主场,同益州刺史树敌,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
魏宁反问他:“那如何得知刺史之子不是想杀了我呢,这是他没得逞,若是他得逞了,表哥是不是还要劝我的祖母,不用为我报仇,毕竟祖母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能让高刺史也落得同我一样的悲惨结局?”
代王有些头疼:“你不要钻牛角尖,我从未没这么想过。况且此次青州救灾,益州刺史助我良多。”
魏宁静静看着他:“因为他助你良多,所以就可以拿我这个表弟做人情吗?”
代王没再说话,因为魏宁越说越离谱,他觉得魏宁迟早能自己想明白。
魏宁最后说:“我从前为表哥你得罪了许多人,只要他们惹了你不高兴,就是我的敌人。他们的身份,远比这小小的益州刺史强太多。依我的身份,想要同益州刺史计较,并不是难事。”
他深吸一口气:“表哥不是好奇,我为何突然对你如此冷淡。却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次,两次,我对表哥失望过太多次,我不说,是盼着你回改。今日别人都把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表哥却仍劝我同对方握手言和。我没有你那菩萨性子,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儿个是最后一次,算是还了你当初救我的恩情。今日我在此做个了结,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这话,他没有再去看代王的脸,径直上了徐元嘉的那辆马车。
还是由燕十二在外头干车,燕八和燕六则是同他挤在一起。
车厢里只有魏宁和徐元嘉两个,还有一大堆的徐元嘉买的东西。
“咳咳。”魏宁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
徐元嘉睨了他一眼:“你同代王说完话了?”
“说完了,而且短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
之前他一直没有理由和时机说这种话,正好借着在刺史府这件事,把多年的心里话倒了个干干净净。
“今儿个你撇下我一个人的事情,不给我一个交代?”
魏宁朝着徐元嘉伸出袖子:“诺,闻闻。”
徐元嘉别过脸:“一股酒气,拿开。”
“元嘉这么聪明,难道还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吗?”
徐元嘉面无表情看他:“你是怪我来得太及时,碍了你纳妾的大事?”
“我喝酒的时候,都把酒大半倒袖子里头去了。你到刺史府这么及时,你以为谁替我去喊的你。”
徐元嘉半晌反应过来:“你没醉?”
“醉也是醉了,只是没有那么厉害。”魏宁摸了摸他自己的脸,“你忘了,我一喝酒,便容易脸红。”
他不是没有酒量,只是酒量算不得特别高就是。
“你不怕高刺史反水,而且代王有自己的耳目,日后察觉不对,查你怎么办?”
“今儿个来我房里的,原本是高家的庶女,只是临时换成了嫡次子而已。”
今天从客栈到刺史府,代王就一直同他在一起,并未与高刺史有私下的接触,今晚宴席给他安排人,是他们早就商议好的事情。
临时的人选不对,所以刺史夫人失态得十分自然,根本不存在什么破绽。
高文景确实喜欢男人,也从小被当成姑娘养大,性格也确实有些执拗,在外人眼里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傻了,这种荒诞的事情,问遍府上的人,也可以肯定高文景是有可能做出这种离谱的事情来。
只不过,高文景心中藏着的那个男人不是他,而是个高刺史绝不可能同意的男人。
魏宁笑眯眯地摸了摸徐元嘉的头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背后还有一个拿着弹弓的猎人。日后,元嘉还有的学呢。”
作者有话要说:魏宁:今天我是魏·钮咕噜·宁
徐元嘉:我今天不想和想娶小老婆的男人讲话
刺史是四品-五品,看具体情况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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