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清晨。一位强大的敌人出现在了乐郁清三人面前。
此人一身白衣,身形挺拔,面目冷峻,留着一小簇胡子,背后背着一个约有四尺长,一尺宽高的箱子。
说起来,乐郁清还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正是魏延,不到一年前,将黑羽卖给她的修士。
她还记得当时苏清鹰是怎么介绍他的:有望进入七星军的内门金丹期弟子。
作为虚辰派最中坚的战斗力量,七星军的每位成员都有着极高的实力。摆在眼前现成的例子就是……若是加入了七星军,那这个内门大比他们就不能参加了,现在天上飞着监视着大比流程的就是七星军的人。据说他们内部单独有一年一次的比试机制。
无论如何,“七星军有望”,就意味着魏延在内门为数不多的金丹期修士中也是实力派。更何况,他们现在三个筑基,修为最高的才筑基中期,乐郁清觉得来任何一个金丹,他们胜算都不大。
然而他们没有战意,对方却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从天而降出现在三人面前,显然不是来打招呼的。
三人如临大敌,摆出应敌架势。乐郁清脑袋上的黑羽见势不妙,叫也没叫,就远远飞到一边去了。
魏延抬眼看了一眼黑羽,又看向乐郁清:“是你。”
乐郁清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但此时她还冲着人家架着剑呢,就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表示问好。
这其实也是门派内比试的好处。大家都是同门,虽说刀剑不长眼,一些或轻或重的伤在所难免,但很少会出现死人的情况。虚辰派医疗法术的水平也很高,基本上只要交得起医药费,哪怕只剩一口气了,也能给救回来。即使是断胳断腿,也不是不能再长出来。
此时虽然离门派远了点,但只要一发求救信号放出去,巡场的七星军就会过来。对金丹期修士来说,千里的距离也就是一会儿功夫的事,回了门派进了回春堂,漂亮的医修姐姐一治……来年大比又是一条好汉。
魏延没介意乐郁清有点失礼的态度:“我要你们五枚信物。”
面对如此直白的抢劫宣言,三人都被噎了一下。
乐郁清和另两人对视一眼,尤一一向是心里想什么都不放在脸上,而苏清鹰的表情和她一样:有点不爽。
虽说对方是个金丹,但上来就理所当然似得要去他们一半的信物……
你说给我们就给啊!
乐郁清很想这么跟他说。但这样很可能会直接导致动手,在没有和队友统一意见前,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所以就很怂地把这句话憋回去了。
站在较后面的尤一道:“你们认识?”
“算是吧。”
乐郁清和苏清鹰一起简略地介绍了一下这位。
“这样啊……”尤一皱眉想了想,向魏延道:“你只差五枚了?”
“没错。”
在这里,要补充一条关于内门大比第一环的规定。
集齐五枚是进入第二环的最低条件,在这之上,得到的信物越多,就能在第二轮拥有更高的起始位置。内门大比的第二轮是二对二的擂台淘汰赛,通常共进行十轮,最后一轮是剩下的所有选手进行的大乱斗,按倒下顺序决定最终排名。
姑且不吐槽最后这个简单粗暴的决胜方法……在五枚信物的基础上,每多获得三枚信物,便能延后一回合参战。
比如说,共有一万人晋级第二轮战,第一回合淘汰掉五千人,第二回合淘汰掉两千五百人……那么拥有八枚信物,就能直接从第二回合开始参战,拥有十一枚,就能从第三回合开始参战,以此类推。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那些实力出众的弟子不用浪费时间和精力,参加过多轮注定了结果的比赛;同时也能够变相地保护实力较弱的弟子,免得他们在第二轮一开始就不幸遇到强的逆天的对手,早早出局。
然而延后参战也是有限制的,对于那些为数不多的金丹期内门弟子来说,拿下十枚信物和拿下一百枚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呢,金丹期移动速度又快,弄不好整个几百枚信物也不是不可能。其实很久以前就出过这种事,有一个异常牛逼也异常闲的内门金丹,把见到的所有人都暴打了一顿,抢了人家的信物,最后一统计,第二轮剩下的只有几百人了……
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虚辰派就增加了规则:所持信物最多二十枚,拿到了二十枚,没到时间也可以回门派了,之后在第二轮第六回合开始参战。若是拿了更多的信物,是要被惩罚的。
此政策一出,好歹是让那些打起来没完没了的战斗狂魔收敛了一些,让很多本有实力进入第二轮的弟子避免了提前饮恨的悲惨结局。
话扯远了,我们再来看僵持的两方。
乐郁清和苏清鹰不约而同都去看尤一,等着他的意见,引得魏延的视线也落在这个看上去年纪小一些的少年身上。
尤一微微做了一个深呼吸,握了握拳头。
“给他吧。”
虽然是意料中的答案,但乐郁清还是感觉有点不舒服。
虽然他们对上金丹八成没胜算啦……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过,能不能赢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清鹰撇着嘴,像是读了乐郁清的心声一样说道。
他握着拳头,一副很想和魏延打一架试试看的样子。
“是你们说他很厉害的……”尤一看上去也有点郁闷,但他还是沉着道:“若是战败被逼交出信物,同样是损失,要是再受了伤,也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苏清鹰看上去还是不太接受,喉咙里发出类似兽类生气时“咕噜咕噜”的声音。但乐郁清其实已经被说服了,她不大情愿地说道:“那好吧……”
“我改变主意了。”
……啥?
三人不约而同看向出声的魏延,一脸“你他妈在逗我”。
但魏延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手中掐了个法诀,脚边的土地中涌出三大块土块,它们蠕动着,眨眼间就变成了三具模样各异的土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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