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乐郁清记得不太清楚了。
她感觉到自己倒了下去,但肢体并没有怎么将这一信号汇报给大脑。神经中枢被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占领了,她希望自己干脆休克过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自我保护机制却没有被顺利触发。
痛。很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乐郁清在脑海中尖叫,但她实际上却并没能发出声音。
被她稍微压住的闻人场把她从身上扔下来了。
有人跑近她,呼唤着她的名字。
然后她被一道熟悉的绿色光芒笼罩,疼痛有所减弱,不再那么让人发疯。她稍微放松了身体,任凭几个看场的医修将自己抬起来放到担架上。
担架开始快速又平稳地飞行。
乐郁清模模糊糊想起了什么,试图说话,却只发出了一个破碎的音节。
“什么?”
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随着飞行的担架一起移动。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是谁,却下意识地感到了亲切。
“手……手……”
“哦!手啊!”
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听上去没有第一个声音那样关切,承袭着主人一如既往的活泼精神。
稍微过了一小会儿:“放心!我拿过来了……咦,好像有点焦了?”
“……”她模糊的意识在脑海里做出了一个“=口=”的表情。
乐郁清模糊地听见了一声沉闷的肉体击打声。
“呜。”
“别担心,肯定能接回去的。”
第一个声音安抚她。
“嗯……”
乐郁清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说服。她最后发出一声模糊的应答,终于成功地失去了意识。
…………………………
乐郁清再次醒来,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被子和床单都是白色的,软乎乎的很舒服。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打量四周,同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缠着绷带,不小心碰到时疼得她直抽气。
这是一个三四十平米的房间,摆设精致而朴素。右侧是墙壁和木质的门,左侧开着雕花木框的窗户,阳光晃得她眯了眯眼睛。
床头柜上一个本被她以为是什么摆设的圆球突然动了。它先是伸出了两只腿站了起来,然后伸展身体从小小的柱体上爬下,像壁虎一样用四只脚飞快地沿着墙壁攀爬,从天花板上一个小小的出口爬了出去。
她又扯到了伤口,在意识到那是常见于各种服务业、担当着把人类服务人员佳叫过来的伪装壁虎后,她放心地在床上把自己抱成了一团。
伪装壁虎很快回来了,重新在它的台子上变成了一颗毫不起眼的圆形石头。和它前后脚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很苛刻的中年的医修,她有点发福,阴沉着脸走到乐郁清的床位边开始对她的状况进行各种询问与诊查,最终宣告了她的状态。
她强撑着精神进行完这一环节,被告知由于在她身上留下烧伤的火焰特殊,需要在这里再带个三四天观察一下才能出院。
目送医修离开,她把自己小心翼翼地重新放进被窝里。
过了一会儿——乐郁清并不知道具体是多久,但可以推测那应该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她在待了一会儿感到十分无聊后,干脆开始了神识和灵力的修炼。
打断了她的是窗外传来的动静。
乐郁清望过去,惊喜地叫出了声:“黑羽!”
胖乎乎的黑鸟研究了一会儿,很快自己打开了窗户,扑扇着翅膀降落在床上。
“哎哎!疼疼疼……”
一大坨沉甸甸的重量正好压在了伤口上,乐郁清呼痛,黑羽连忙往边上蹦了蹦。
“喳。”
黑鸟叫了一声。
“嗨,你来看我啊?”
乐郁清抚摸着黑羽光滑的羽毛,黑鸟享受般地眯起了眼睛。
扣扣。
木门上传来沉稳的敲门声。
乐郁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意外地向着门口道:“请进。”
咔嗒,门被推开,少年两三步走进来,又把门带上,清秀面孔上的伤口各位醒目。
“尤一!”
乐郁清惊喜道。
“听说你醒了,过来看看你。”
尤一说着,环视了一圈病房,将靠在墙边的椅子搬了过来,在乐郁清床边坐下。
黑羽立刻凑过去,讨好地啄了啄尤一的手,然后被安抚型地顺了顺羽毛。
“你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事,他们说过两三天就能回去了。”
尤一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的目光飘到了乐郁清的左手上。那里被缠着厚厚的绷带,将她的整条右臂连同肩膀都包了个严实。她不太敢活动那里,但从仍然有感觉来看,手臂是顺利接上了。而据刚刚的阴沉医修大妈所说,除了会给她带来一笔巨额医疗债务外,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乐郁清隐约回想起自己下台时的执着于爪子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窘迫。
“别看啦!都怪苏清鹰那家伙,他之前说什么断手断脚要赶紧捡回来的……”
少年忍俊不禁,又赶紧抑制住嘴角的弧度:“没事就好。”
“别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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