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与鞑虏交战,定是一触即溃------绝非我等可以引为援手之处……西边,南昌之地已被鞑虏所驱使的汉兵所占,现在传闻鞑虏内部不和,各地又是新占之地,尚需一番整饬,所以还顾不上我等……南面是粤西,那里的郑大木正在招兵买马,这个侄子定是不同一般,我见他长于整兵,专于经济……鲁王近在眼前,他却去遥尊永历,大义名份有了,却又不受其牵扯,仅此一点绝对比我等高明------”
“哈哈哈,我等精兵是他大木十倍有奇,战船更是无数!大哥,你过于小心了------难怪你总是唉声叹气,让人不爽。”
永胜伯郑彩冷冷地看着二弟的大笑,说:“粤西穷山恶水,不是久据之地,如果你如此看待大木,有待一日,他必取代我等兄弟------那时我等也只能是无奈认命。”
定远侯郑联心里还是没有当一回事,但却被大哥的目光吓到,没有敢多言,耐心等着大哥说下去。
大哥又点点舟山诸岛之处,说:“舟山现为黄斌卿所占,此处为江浙海面的要冲之地……他虽是我闽人,但为人心胸狭窄,连鲁王都不接纳,更别说对我等有所帮助……东面是台湾大岛,以往是红毛蕃占据……先前他们安分守己,后来趁我们等纷乱,断了我等与吕宋的交易,气势炎炎……那一时啊,我真是满心绝望,得过一时且是一时……一切都是定数了……”
二弟说:“大哥,第一次听你所言此事……为何不早说?我们将厦门经营得如铁桶一般,他们又能如何……”
“这世间上还有打不烂的铁桶吗?厦门最大的缺点是何事?”
“此地土地贫瘠,当然是粮食了!”
“如此我等如何将厦门打造成铁桶?!……先前我从没有提过此事,知道多说无益,可是现在战局有了变化……呵呵,天不灭我郑家……”
“你是说出现了汉唐集团!”
“正是!三弟从不在与我之间的信中提及俗物,可是这次他却在信中,将回礼内容一一写出……你想,如果我等把没有土地的人家搬过去,再设法与他们经营粮食,便是利上加利!……到时厦门有事,就算他们不施援手,只要依旧卖我等粮食,海上来往谁人可以阻挡汉唐集团?……你还听不明白吗,我的二弟?”
定远侯郑联长长出了一口气,正色道:“大哥如何令我,二弟以后决不二话!”
永胜伯郑彩也长出了口气,道:“你去协助手下的准备吧,此时哪里容得我们计较,可是汉唐集团为何如此好心?我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定远侯郑联少有地思考半天,摇着大脑袋说:“妄图谋我等家财?------不像如此------”
永胜伯郑彩立刻想揍他,但又是强行忍住,现在只能一步步走下去,何况他也不知前景如何,实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永胜伯郑彩悠悠地说:“你且不用多想,照做即可------我亲自去王翰林家里下聘,不可再得罪读书之人,威已经立过,该施恩了……”
大哥这轻轻几句,定远侯郑联的脸色却红了,当初溺毙文臣,他私下里也如别人一般嫌弃大哥过于独断……可事实上,待他们回到厦门之后,民间言论,风波不起。文人依然投靠,却再无轻视之心。大哥总是对的。
永胜伯郑彩偷眼看到二弟的脸色变化,心中一笑,不自觉间,后背挺得更直了。
天下一切,再也不是定数了!
永胜伯府里的大管家亲自与黄安带队前往,永胜伯郑彩对他们只有一句交待……一切但听三爷的安排……
在台湾的热兰遮城,三爷郑斌决定留下来后,他和两个小厮愉快地接受了收容营的洗礼,他拽过营内的明人劳工细细询问这怪味是何作用时,那明人劳工只是被汉唐集团雇佣而来的服务员,哪里能解释清楚,只会说消毒两个字,反复说。
三爷郑斌便知此人果真不懂……便想着等到三日后,寻到梅经理问个究竟。去他那里真是方便……不用托人传报。
可谁知第一天的夜里,他忽然被汉唐集团的人叫了出来,说是他的手下总是洗海水澡,已经是第二次了,让他管一管------他当时被迷迷糊糊得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海岸等待------正疑惑间,二十几个手上从海里陆续钻出来了,那帮子汉唐集团的人也不知打开了什么------一片如白昼般的光亮中,手下们赤身呆立在沙滩上------三爷郑斌一下子便明白了手下们的心意。
看到那帮子汉唐集团的人踢得真狠,三爷郑斌都有些心疼,可还是严令他们不得再停留了------
待三日后,三爷郑斌没有要回自己的衣物,就穿着收容营里的衣物出来,害得两个小厮也没敢要回……他们的衣服可比收容营里的贵上许多。
受人指点,他先直接到热兰遮市场去转了一趟,便决定要买商铺,到时也像那帮子人一样在房顶处再搭建一个竹屋,充当住所。
他先去海关的仓库提出了自己的银匣子,眼睛一扫暗记处便知道无人打开过。
他让两个小厮担着去办手续……那个办事之人的做派完全与那些明人劳工们不同,三爷郑斌当时就加了些小心,打听清楚后,发现不用去麻烦梅经理,一切都很方便。
当时他看了看那墙上的地图,如果加上自己所买的商辅,所有小格子里的红旗应是添满了。
两个小厮窃窃私语,感叹好位置都被别人先行买走。
三爷郑斌冲着两个小厮笑笑,用手指对着那张图虚画了一个大圈……两个小厮登时明白了,现在只不过在一块地上看,要是以后扩展了,那张图的哪里都是好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