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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咱们就不怕这样的人,等着下次让他做两千个,看看会是什么样——”
伍坚强大队长把话接了过来。
达鲁不用回头看,听声音就知道是大队长来了,他连忙把手中的物件都放下,站起身来,“啪”地来了个标准的立正。
吴化龙则是一脸的死猪像,只能摆动一下手指,又踢踢腿,算是打招呼了。
伍坚强大队长对站得笔直的达鲁摆了摆手,说:“随便些,达鲁,现在大家都是在休息时间——”
然后他一屁股坐到床边了,顺手拿起达鲁刚才放下的东西,接着也给吴化龙的膝盖擦药水——伍坚强大队长随意地说:“你们为什么不点电石灯呢?电石现在每个月都发,不怕以后没有,那玩意儿多亮堂啊——”
吴化龙躺在床上哼哼叽叽地说:“太亮了,也太臭了——”
“是喽,那个味道闻了脑,脑子疼!”达鲁马上接着说,“其实吴队长闻了没,没有事的,他是怕我脑子疼——只有在我不在的时候才点上用。”
“操,战友情深啊!”伍坚强大队长用力擦了一下吴化龙的伤口处,说,“你看,任何一次作战,你不先去想战士的安危,只想着胜利,这是不对的——可能原先俺也是这样想的,后来人这年纪一大,就想着还有好多不用去死的办法赢得胜利——可惜晚了——你说你有没有脑子,还能让两个队员受伤了??”
“伍队长,这真不能怪俺,谁知道那一头驴上船,还能踢伤人!要不是想着咱们这里缺大牲口,俺他娘的就直接吃肉了!当时真是气死了——”
“这事情不重要,说说看,你这次被罚的原因是什么?”
“俺算是明白了,这汉唐集团就是不能轻敌,是个敌人就直接弄死对方,管他用什么方法呢!——咱们千万别损失——”
“对头!”伍坚强大队长狠狠地戳了一下吴化龙的膝盖。
这一次吴化龙没有准备,疼得叫了一声。
达鲁在旁边一个人笑个不停。
1650年的春节是在2月1日,台湾的汉唐集团正乐呵呵准备过年的时候,汉唐集团的人没有想到,他们在明大陆暗暗地折了个面子。
这个面子虽然折了,但是幸好没有人知道内幕,只有汉唐集团内部的人才会知道。
大概是1650年一月初的时候,广州城内忽然有了谣言,说一个月内,广州城会被满清“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所包围,广州一个人也逃不出去,所以想保得性命的,快些想办法跑吧——消息说得有鼻子有眼,非常逼真不说而且传得非常迅速,一下子便使得广州城里人心惶惶。
但是,这时候广东南雄府陷落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许多人还抱着一丝幻想,想那南雄府,墙高城艰,有将士六千守卫,岂能是好相与的?!
也有商人言道,上个月才从南雄进了一些杜仲、松脂、田七之物,听闻那里一直风平浪静。
南雄,广东名城,位于广东东北部,大庾岭南麓,毗邻江西、湖南,自古是岭南通往中原的要道,史称“居五岭之首,为江广之冲”、“枕楚跨粤,为南北咽喉”。
满清屯兵于江西,意对广东不利,这是广州城内人人皆知的,但是人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南雄身上了——那里一定能守住!
听闻那满清官封尚可喜为“平南王”,赐金印、金册,与“靖南王”耿仲明携家口旧部进军广东。当他们行至武昌,由于部下违反军法,靖南王耿仲明畏罪自裁,由其子耿继茂接任,两路大军同归平南王节制。
两广总督杜允和也是曾言道:“那尚可喜、耿继茂身为汉人,甘心为鞑虏驱使,奈何鞑虏对他们等人并不十分信任,仍有李成栋、金声恒叛清之疑,否则,岂能因小小不然,便吓死出征大将?
想那伪王尚可喜和耿继茂,一个兔死狐悲,一个丧父伊始,因此才屯兵于江西不动——现在他们正是首鼠两端之时——此时如能有一个通晓大义,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说服他们归顺我大明,重演李成栋之事,也是未必可知啊——”
广州众官员深以为然。
那个说服之士本来应由杜允和的首席幕僚担当,可是他突然病得很厉害,只能另选他人了。
正在遴选相关人员时,广州城内忽然谣言大起,这着实让广州的官员们恼火万分。
这是什么行为?是破坏我大明的安定局面的行为,是破坏我大明运筹帷幄的行为!
查,一查到底;禁谣,传播谣言定罪!
言语之罪,着实不好清查——有人说是游方和尚说的;有人说是巡历道士说的;还有说是引车卖浆之人说的;更有甚者,还说是路过的脚夫挑夫说的。
此事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广州知府只好草草颁布了一项举报之法,言有危害大局者,民皆可以举报,查实有赏——本来这只是应景之举,未曾想到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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