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处理得就不一样。踌躇着又问道:“圣上,齐王叔在山东剿倭寇,这里有两封奏折奏齐王叔扰民。孙儿让报详情,是否可以?”
朱元璋“哼”了一声,气狠狠地说道:“再下朕的旨意给老七,让他安分点儿!”,侧头看看朱允炆问道:“诸王还有哪个有事?”
朱允炆老老实实地答道:“还有周王叔,岷王叔和湘王叔,其他没有了”。
朱元璋不由得叹气:“这三个也传朕旨,饬令注意不得再犯!”
朱允炆正要说话,门口忽然一阵儿童的笑声,朱元璋听了顿时笑容满面,连连招手:“文奎?快进来!进来!”
一个小小的身影摇晃着跑了进来,“咯咯”笑着奔向朱元璋,嘴巴里口齿不清地喊着:“皇太太爷爷”,正是朱允炆的儿子朱文奎。
朱元璋的脸都要融化了,抱起重孙子,一阵猛亲,朱文奎笑着,抓着朱元璋的胡子玩儿。
朱允炆皱了皱眉头,看向门口,果然马淑仪怯怯地站在门口,张望着,看到朱允炆看她,急忙走了进来,解释道:“文奎闹着要太爷爷,贵妃乏了,让成公公带我们过来”。果然身后站着孙贵妃的贴身太监成平,朱允炆点头示意,和成平打了个招呼:“麻烦公公了”。
成平连忙行礼:“殿下客气,小的应该做的”。
这边马淑仪也拜过了朱元璋,小心翼翼地问道:“文奎闹着要太爷爷,这闹得圣上乏了吧?”
朱文奎坐在朱元璋怀里,玩得高兴,朱元璋顺手拿起案上的镇纸递给他玩儿,头也不抬:“没事,你们来的正好,朕正好想文奎”。一边冲外面叫道:“成平,你进来”。
成平急忙进了殿内跪下行礼:“见过圣上”。
朱元璋摆摆手:“贵妃这几天都还好?”
“回禀圣上,贵妃这几天都好”。
“郭惠妃怎么样?”朱元璋问的,正是代王的生母。
成平怔了怔恭敬答道:“郭惠妃每日来给贵妃请安,看起来也好”。
“贵妃,郭惠妃两位和代王有往来吗?”
成平心知不好,小心地答道:“圣上是说这个月吗?还没有,不过就要过年了,每年腊月代王一定会送新年礼来的”。
“哦?都送些什么?”朱元璋问的很仔细。
成平思索着:“都是些山西当地土物,大米,调料,糕饼,山西的土布,哦,去年有过几个琉璃摆件”。
“什么样的摆件?”
成平有些紧张:“都是很小的,年年有余啊,富贵牡丹啊,这些放在案上,图个喜气的。还有一尊佛像,贵妃供在佛堂了”。
朱元璋沉吟一下:“今年的礼到了,过来告诉朕一声”。
成平答应着退下了。
马淑仪指了指朱文奎手腕上的两个金镯子,怯怯地说道:“这是刚才贵妃娘娘赐的,孙媳本不敢要,贵妃娘娘说是特意为文奎准备的。”
朱元璋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吓着马淑仪了,笑着看看金镯子:“太祖母给的,就收着。小孩子戴点儿金子是好的,你们两口子也别太小心了”。
朱文奎在朱元璋怀里玩耍着,手腕上的两个金镯子一晃一晃,金色耀眼。
朱元璋又问道:“东宫钱粮都够用吧?”知道朱允炆素来不理这些,直接问的马淑仪。
马淑仪急忙答道:“钱粮是母亲在管,孙媳用时去支,没听说不够”。
朱允炆脸有点儿红:“多谢圣上关心,孙儿家里还好”。
朱元璋看着朱允炆问道:“你母亲没有为难你?家里都好?”
朱允炆有些迟疑,但是后妃干政是大忌,无论如何不能告诉皇帝母亲过问寺院加税赋的事。朱允炆一着急,又素来不会编谎,慌慌张张地说道:“母亲担心朝鲜的宜宁公主”,话说出口就后悔,马淑仪还在这里,提宜宁公主作甚?难道是自己心里想的太多了?
果然马淑仪脸色微变,却并不多言,只是注视着朱文奎在朱元璋怀里玩耍,小心地候在皇帝身旁。
朱元璋皱了皱眉道:“又担心什么?”
朱允炆硬着头皮编下去:“到底是个异邦公主,母亲担心语言不通,习性不同,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相处好”,说着心虚地看了看马淑仪。
朱元璋道:“这多虑了。前次朝鲜的奏折上倒是说了这个宜宁公主通中原文化,汉语应该是会说的。”顿了顿,逗弄了下朱文奎,又说道:“习性嘛,进了东宫,就得守你东宫的规矩。太孙妃,太子妃都要多提点,往上还有贵妃管着。还能让她一个人坏了规矩不成?”
朱允炆点头称是,马淑仪也连忙答应着:“圣上放心,孙媳能教的一定多教导她”。
朱允炆见糊弄过去,暗暗松了口气,只是自己也奇怪为什么张口就提起宜宁公主。她在自己心里,竟然如此根深蒂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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