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视前方,左右全然不顾,一副要将这车开报废的姿态,过不得十来分钟,就遥遥望见龚志成的车辆,他开启车辆运动模式,将车速提上一截,直奔龚志成而去。
他这车的运动模式倒也不是样子货,也不知是好是坏,只是几分钟,就吊在了龚志成车后,不远不近。
龚志成偶然从后视镜里望到白颜那冷冽一片的目光,他呵呵冷笑一声,也是个不怕死的,这大冷天,愣是在这盘山公路上玩起了S线,忽左忽右,喇叭按个不停。
对这番戏弄,白颜全不在意,等到了下坡路,他猛踩油门,双手狠狠抓住方向盘,照着龚志成车辆撞上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两辆车都打着圈儿四处乱冲,最后各自撞上山崖止住去势。
无人经过的山路上,安静了良久,寒风呼啸,又飘起鹅毛大雪,开门声响。
白颜走下车,左手呈现一个诡异的形状,其它地方倒是完好,他慢慢走到龚志成车边,却看龚志成也下了车,背对着车坐在地上,见他来了,呵呵一笑,“怎么,想弄死我啊?”
白颜不搭理,左右望一眼,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摇摇晃晃的走向龚志成。
心知他来意,龚志成倒也不怕,又道:“你不敢的,你不敢,你来啊!”
他猛地大叫一声,随后闭起了眼睛,不作丝毫反抗。
白颜在龚志成身前两米处停住脚步,好半晌,手上石头落地,说道:“谁干的?”
“你干的咯,你要是不指使他吃里扒外,他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龚志成呵呵直笑,睁开眼看了眼白颜,又道:“别想了,章华是自杀,不会有任何人为这件事负责,毕竟他上有老下有小,总得用自己的死,给活着的人换点什么。”
白颜一直冷着的脸,也笑了起来,直看的龚志成心里打鼓。只听得他说道:“是啊,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你也一样,我不会让你好过的。94年,药都有一对姓龚的夫妇上莲花山,求白神医馆诊治儿子,欠下人情。那个人情,应该是薛望海用掉了,你大概不知道,你父母,我知道在哪。”
“白颜,你想做什么?”
龚志成厉声叫道,见白颜扭头便走,也慌了神,纠结一阵,大叫道:“你回来,你回来啊,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回来。”,见白颜不搭不理,他只得说道:“你不想知道彭秀鹃在哪里吗?你十来年没和她联系了,她现在什么样你想不想知道?她上个月刚刚流产!”
白颜脚步一顿,回过头,快速朝着龚志成走去,不长一段路,愣是摔了三四跤,到了龚志成面前,他也不说别的,抬手就打,把个龚志成打的鼻青脸肿,才问道:“她在哪?”
龚志成“咳咳”几声,偏头吐了两口血沫,答道:“她嫁给了周公放,只是周公放对她不是很好,嫌生活太差,整天酗酒,对她非打即骂,他们住在海北新区,千秋酒店旁边的‘贫民窟’,他们在那很多年了,你到了地方随便问问,就能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