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赚,倒是得了许多金银,还请你不要责怪。”
陆不懿笑了声,指向正中大殿,“那里头的太师椅下面,放着你父母的遗物,千金方,馆主印信。”
白颜默了默,才道:“您和张道长要走了吗?”
“是啊,我是阁皂山的坤道,他是龙虎山的乾道,当年都是你父母至交好友,他们托张道长为你看守家业,托我抚养你长大,如今功德圆满,你已经长大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陆不懿说完话,抬头望向天空,白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一抹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大地,如此美景,他却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哽咽道:“能不走吗?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们,我应该为您养老送终的。”
陆不懿微怔,很是失落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回荷叶镇的路上,白颜拿出手机来,看着屏幕里自己的倒影,眉心上三颗红痣艳红如血,却是走前陆不懿用朱砂笔给他点的,说想再看一眼他小时候模样,他自无不可。
打开手机,十来个未接电话,白颜眉毛一挑,打回给王载,聊了几句,不满道:“他是我手下败将,哪来的自信。”
回到月亮城后,他就知道薛望海哪来的自信了,不夜南城,月下楼,他拥有的新零售产业半数以上的老板都要扩张,稀释他的股份,正在谈着的别的行业的入股计划,更是崩的彻彻底底,再有公司职员,中下层一窝窝跳槽,不用猜也知道是跑哪去了。
办公室里,白颜揉了揉眉心,一大杯苦咖啡入肚,还是不能理解,没好气道:“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小丑一样,能有今天这副成就,不是我能力有多强,不是你们帮到我多少,而是他薛望海让给我的?或者换句话来说,是他薛望海施舍给我的?”
王载、彭秀鹃、朱二牛,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敢搭话,都静静望着白颜。
白颜叹了声,挥了挥手,“都出去吧,这事我来解决。”
等王载他们离开,白颜还真是好心态,沙发上一躺就呼呼大睡,直睡到午饭过后,才迷迷糊糊醒来,去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谁也不告诉,一个人去了寿东大道。
薛望海看到白颜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意外,只有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好奇,摆摆手,“沈禹,你去倒两杯咖啡过来。”
沈禹知道他是要和白颜说话,在支开她呢,闻言轻轻哼了一声,娉婷着步子走远。
白颜微微弓着身子,给薛望海递烟,赔笑道:“薛总,我对您可是久仰大名了,冒昧来访,还请你不要见谅。”
薛望海脸上表情很是玩味,是想起了洪都那一次白颜狼狈而逃,闻言笑了声,“你跟我有家仇,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收手。”
白颜笑脸一僵,坐直了身子,和薛望海四目相对,良久,良久,才笑道:“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里头主人公的一句口头禅挺有意思的,叫作‘江湖走马,走的是路,交的是朋友。’,可我觉得,商场如战场,既然薛总看得起我,把我当成对手。那么……”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