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永远也比不上她。”望着罗猎英俊的面庞,麻雀的心中再无昔日的委屈和怨气,经历这次的事件之后,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爱并不是一定要占有,如果可以远远看到心上人幸福,默默祝福他,那也是一种温暖和欣慰。
罗猎道:“你一直都是个优秀的女孩子。”
麻雀叹了口气道:“当不起女孩子这个称呼了,不知不觉就老了。”
罗猎道:“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可以挥霍。”
麻雀笑了起来:“你的语气真像我爸。”提起父亲,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他的音容笑貌,心中一阵难过,她现在很难评价父亲在学术上的执着是好是坏,正是因为父亲的执着所以才引起了后续那么多的麻烦,麻雀甚至不知道这种负面的影响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罗猎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袋递给了麻雀。
“什么?”麻雀当着罗猎的面打开了文件袋,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明显呆了一下,眼圈瞬间红了起来。
罗猎没说话,只是为她的茶杯内续上热茶。
麻雀道:“肖恩设计害我,被我发现,冲突中我失手错杀了他。”她泪光盈盈地望着罗猎道:“我当时很害怕,我不想坐牢,我也是那时候认识了郑万仁,他帮我伪造了现场,伪造了遗嘱,甚至伪造了我和肖恩的婚姻证书,他不但帮我躲过了牢狱之灾,还帮我获得了侯爵夫人的身份,帮我继承了肖恩的遗产。”
麻雀咬了咬嘴唇:“我有罪!”
罗猎道:“我不认为正当防卫是一种犯罪,虽然你在其中采用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可是在当时的状况下,你又能有什么选择呢?”罗猎的目光落在麻雀手中的那份文件袋上:“有些时候揭开事实的真相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也不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麻雀道:“可这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罗猎道:“你又怎么能肯定拔出来不会给你造成更大的伤害。”他微笑道:“别忘了,我曾经是个牧师。”
麻雀咬了咬嘴唇,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基督徒!所以我用不着向你忏悔。”
赤日炎炎的橡胶园内,瞎子坐在凉棚下吃着榴莲,来到南洋之后他就喜好上了这一口,瞎子认为这是水果中的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陆威霖捏着鼻子走近了凉棚。
瞎子也有日子没见到这位老朋友了,乐呵呵道:“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我给你开个榴莲。”
陆威霖摇了摇头道:“我吃不惯那玩意儿。”
瞎子道:“你的人生真是无趣。”
陆威霖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你随时可以返回国内了。”
瞎子道:“什么?”
陆威霖道:“罗猎已经成为盗门门主,他取消了盗门对你的江湖追击令,也就是说你已经自由了。”
瞎子点了点头,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
陆威霖道:“怎么了?不开心?”
瞎子道:“倒不是不开心,只是突然不想回去了。”
陆威霖道:“为什么啊?”
瞎子道:“这些年,我年少轻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兄弟们增添了不少的麻烦。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自己实在是个不省心的人,来到南洋,我突然习惯了这种生活,守着一座小橡胶园,晒晒太阳,吃点榴莲,小日子也过得悠哉游哉。更何况,晓蝶刚刚有了身孕,我觉得这南洋是我的风水宝地。”
陆威霖拍了拍瞎子的肩膀:“永远都不回去了?”
瞎子道:“怎么可能永远,罗猎不是还要赴风九青的九年之约,到时候我准备和他一起去,如果他不嫌我碍事的话。”
陆威霖道:“罗猎不会让任何人同去的,我觉得咱们最应当做得就是在罗猎去赴约的时候,照顾好他的家人,对了,罗猎和叶青虹的孩子就快生了。”
瞎子欣喜道:“真的?那就太好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幸福的时光在平静中悄然渡过,临近春节,黄浦仍然没有太多节日的气氛,整座城市被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日方对中华的渗透和侵略从未停止过,随着日本势力的不断加大,在外交上不断压榨着中华的生存空间,竭尽所能地掠夺着中方利益。
政府的昏庸无能,让国家经济深陷泥潭,老百姓非但没有享受到国民政府的任何红利,日子过得反而更加困苦了。黄浦的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从他们的脸上很难找到一丝阳光,多数人的表情都如同这阴郁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