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冲对张平道:“好是好,但我不确定师父他老人家的态度。”
张平说道:“这你放心,到时我与你同去便是,我相信岳掌门会给在下一个面子。”
令狐冲道:“天明道长对令狐冲的大恩大德,实在是令令狐冲无以为报。”
张平道:“令狐兄言重了,我帮你是有原因的。你听好了,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张平洋洋洒洒背了三千余字,令狐冲一听,竟是独孤九剑总纲。忙问道:“天明道长,你这独孤九剑总纲从何而来?”
恰逢此时小船行至一人际罕至之地,张平便道:“你我上岸比一比剑,我再与你分说可好?”话虽是发问,但却充满了不可质疑的成分在其中。
随后,张平将小船靠岸,与令狐冲两人来到岸上折了两根树枝比剑。
只见两人相互一礼后,便立时战作一团。只见两人以树枝代剑,招招凌厉刚猛,有攻无守。两人同使破剑式,又夹杂许多其他招式。张平此时也不用辟邪剑谱加速身法和剑法,只是单纯以独孤九剑和其他剑法招式相斗。二人斗了一百余招,依旧是不分上下,只因二人一个剑法天赋卓绝,一个所学剑法招式繁多,在张平不用辟邪剑谱内力情况之下,两人纵使斗上一天一夜也是难分胜负。
张平随后大吼一声:“一剑定胜负吧。”
令狐冲回道:“好。”
随后二人不约而同的舍弃了一切繁复的变化,皆是简简单单的一记直刺。只见双方两枝树枝相抵,随后过了约摸三息时间,只见双方树枝同时裂为碎屑。二人随即同时放声大笑,只因最后一击,二人同使破气式,却依旧是不分胜负。
随后张平说道:“我幼年时曾得一异人传授三门残缺功夫,其中就有独孤九剑,后来我苦心钻研,按照总纲将其补全成为我自己的独孤九剑。而当日在韦林镇外,我曾见你使独孤九剑,虽然你当时没有内力,但依旧被我认出,所以我才会出手。”
令狐冲惊喜地道:“原来当日在药王庙助我之人竟是天明道长,是了,除了天明道长,武林中也没有几人有此等功力。”
张平道:“这下你放心了吧,这几日我们先去打探一下华山派的行踪,然后我与你同去可好?”
令狐冲道:“那真是极好,天明道长,那我们赶紧回杭州城吧。”
于是二人便一同乘船往杭州城而去,这次在小船之上,张平故意与令狐冲讨论起独孤九剑。在张平的可以套话之下,兴奋过度的令狐冲全然不知张平的谋算,只道张平是独孤九剑的另一个传人。因此总是顺着张平的话讲出许多风清扬所传的招式,待得二人回到城中,张平已将独孤九剑基本补全。
经过一番打探无果后,二人准备往福州一行,倘若华山派众人已动身回来,在途中或者也能与二人遇上。于是二人各自买了一匹好马,便向福州赶去。
二人一路向南,到金华府,处州府后,南方口音已和中州大异,甚难听懂。好在张平前世在江南玄素庄长大,只是听说一些日常用语,倒也无甚难处。
令狐冲以往在华山派时手头从未有过这富裕钱,喝起酒来亦不能尽兴。然而最近与向问天和张平走来,二人均是花钱如流水,所以令狐冲一路才能尽情畅饮,颇为自得其乐。
吸星大法的缺陷此时日渐显露,令狐冲体内的诸般异种真气不过逼入各处经脉之中,半分也没驱出体外,时时突然间涌向丹田,令他头晕眼花,烦恶欲呕。每当发作,只得依照吸星大法的法门,将之驱离丹田。只要异种真气一离丹田,立即精神奕奕,舒畅无比。如此每练一次,自知功力便深了一层,却也是陷溺深了一层。
张平想到:“这吸星大法当真是邪门的紧,还好自己当时没有贪图他吸人内力的奇效去学他。不过任我行这么多年无事,想必此功必有化解之法。至不行,少林派的易筋经也必能将其化解。”念及此处,张平不由对少林寺藏经阁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