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火忽明忽暗的映照在各人脸上,奇幻莫名。这些人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既有僧人,亦有道士,有的大袖飘飘,有的窄衣短打,有的是长须飞舞的老翁,有的是云髻高耸的女子,服饰多数奇形怪状,与中土人士大不相同,一大半人持有兵刃,兵刃也大都形相古怪,说不出名目。
见得张平依旧不肯从马车之中出来,那西首处忽然传来一声嗤笑之声:“藏头露尾之徒,见得老祖我等到此,便躲在轿子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寻声而去的西首岩石上盘膝坐着一个大头老者,一颗大脑袋光秃秃地,半根头发也无,脸上巽血,远远望去,便如一个大血球一般。
此时张平的声音忽然飘渺不定的从那马车之中缓缓传出,“端木老儿,你虽然练成了这归去来兮的五斗米神功,但是在本座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不过本座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给你一句话的遗言,说完了,本座好送你上路。”
那大头老者本来一张脸血也似红,突然之间,变得全无血色,笑道:“小娃娃胡说八道,‘五斗米神功’损人利己,阴狠险毒,难道是我这种人练的么?”
随后突然间一个细细的声音发自对面岩石之下,呜呜咽咽、似哭非哭的说道:“端木元,我丈夫和兄弟都是你杀的么?是你练这天杀的‘五斗米神功’,因而害死了他们的么?”说话之人给岩石的阴影遮住了,瞧不见她的模yàng,隐隐约约间可见到是个身穿黑衣的女子,长挑身材,衣衫袖子甚大。
那端木元此时哈哈一笑,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感到喉咙一痛,无论如何使劲,也说不出半句话来。待得他右手在颈部一摸,一股温润的液体登时将他的右手布满。
此时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远处张平的马车,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和他那大的出奇的脑袋实在是给这漆黑的夜景增添了几分邪异之感。
那端木元的武功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中也属前列,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很是震慑住了在场的许多人。
然而,不信邪的人总是不少,突然间只听呼的一声,马车一旁松树上掉下一件重物,镗的一声大响,跌在岩石之上,却是一口青铜巨鼎。
但见松树枝叶轻晃,却不见人影。便在此时,忽听得几下细微异常的响声,混在风声之中,几不可辨。
随着微弱的火光下点点银光闪动,几千百根如牛毛的小针从四面八方迸射开去。然而这些小针到了距离马车不过一尺的地方却忽然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气墙一般,纷纷跌落了下去。
张平随后哈哈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你喝酒。”
随后一个小小的酒坛忽然从马车之中飞出,眨眼功夫便落到了那青铜巨鼎之上。
这小小的酒坛就算是装满了酒,也不过一二十斤的样子。然而这酒坛方一与青铜巨鼎接触,那巨鼎便仿佛被一个打锤子砸了一下一般,足足陷入土中四五寸有余。
随后只听一声闷哼从那鼎下传来,这树林之中,却是暂shi的再次恢复了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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