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p; 一步一步，最后走近了。

    钟昱没有什么表情。

    柠檬倒是很开心，“叔叔，你也在这里啊。”

    简墨停下来，隔着一米的距离，她看着他，璀璨的灯光下，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英俊潇洒，翩然立在那儿。她今天画了淡妆，淡淡的，好似表情都休整过了一般，语调出奇的平静，“刚刚谢谢了。”

    钟昱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视线被她左手无名指上戒指吸引了，熠熠闪亮的光芒似乎在宣告着什么。他又将实现停在她的脸上，墨黑的眼底暗藏深涌。

    他的喉咙被什么黏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她，然后递出包。

    简墨稍稍一顿，神态自若地接过，“谢谢。”她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们若是再见面，她会怎么样？原来可以这样的寡淡。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柠檬嘻嘻一笑，“妈妈，叔叔愤怒的小鸟玩的可好了。”

    简墨看了她一眼，又朝着宁清远说道，“我们回去吧。”

    上了车，柠檬没一会儿就趴在简墨身上睡着了。简墨面色平静地望着窗外，手不停的扶着孩子的背。

    宁清远透过后视镜，眼底一闪而逝某种情绪，“是他？”

    简墨的睫毛轻轻一颤，转过脸低头看着柠檬的脸，她闷闷的说道，“清远，你说这次我回来对不对？”

    宁清远嘴角一动，声音略略低沉，“你回来是为了他？”

    简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就是了，既然不是为他回来的，何来对不对。”

    简墨微微叹息一声，五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的东西了。兜兜转转他们还是见面了。

    那一晚，钟昱作为伴郎，新郎的酒水他来者不拒，后来新郎发现了问题，赶紧把他弄下去了。钟昱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贺峰送他回来的，钟昱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喃喃的叫了一个名字，贺峰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呢，原来真是有心事了。”贺峰把他放到床上，不见叹息这失去了才知道真心。钟昱，几年前那个堵，你是全盘皆输。

    钟昱难受地扯着自己领带，那边电话有节奏的震起来，贺峰拿过来一看，瞧着屏幕上的名字，他的嘴角一扬，这回有戏看了。

    这一夜钟昱做了一个很长梦，很多个片段拼成的一场黑白电影。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简墨高中教室里，空旷的教室只有一人，他走到窗边，才看清那个人原来是简墨清清瘦瘦的，他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而她却一直没有回应。

    他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明晃晃的射进来。他不适应的抬手蒙上眼睛，好半晌，他才起身。

    晌午的时候，贺峰打来电话，“钟昱，昨天又不是你结婚，你那么拼做什么？”

    钟昱咬了一口土司，冷哼一声。

    贺峰望着远处的阳光，心情甚好，“对了，你昨晚一直叫着一个名字。”他顿了顿。

    过了几秒，那么依旧沉默。

    “你怎么不问问是谁？”

    钟昱放下土司，“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

    “欲求不满吗？不会是被昨天的婚礼刺激到了吧。”贺峰大抵猜到那边的怒意，他快速的说道，“对了，韩若回来了。昨晚上我替你接的电话。估计这回该杀到你家了。”

    钟昱勉强吃了几口，门铃响起来。

    “我回来了。”韩若笑意盈盈。

    钟昱让开身子，韩若走进来，因为宿醉，脸色比平时苍白了几分，韩若打量着他，“贺峰说你昨晚喝了很多。”

    “嗯，是有一点多。”钟昱揉了揉眉心。

    韩若没说什么，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杯蜂蜜水递到他手边。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还有一周的吗？”他问道。

    韩若坐在他对面，抚弄着指甲，勾起了嘴角，“本来是昨天就该回来了，后来遇到大雾航班取消了，赶不上婚礼，不过我带了一些礼物，你看看。这是给他们的新婚礼物，这是给小锦城的生日礼物。小家伙给我打了电话，就怕我把他的礼物忘了。”

    韩若扯着笑，说来周锦城是她小姨的儿子，她看着他淡漠的侧脸，“对了，锦城后天生日，到时候陪我一起去吧。”

    钟昱轻声一句，“我不喜欢姓周的。”

    以前是周墨，后来是周至，他搞不请，他周围怎么那么多姓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