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键。最重要的是,在玉玦的身上,绘刻了一些细若纤毫的云纹。
就是这些云纹,交织构成了一个玄妙的符箓。
明眼人都清楚,玉玦是很高级的法器,可以镇心定神,驱除阴邪,甚至可以干扰一些精神幻术的入侵。
可是刚才,法器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
“感觉也不像。”田十仔细回忆:“从头到尾,我们和他都相隔两三米,而且除了丹木燃烧时散发的气味以外,我们也没闻到什么异常香气。”
“这样看来,他应该没有迷惑我们……”
田十也不敢肯定,毕竟修行界流派繁多,有些他们不知道的稀奇古怪的手段,也很正常。
海公子脸面微白,分析道:“感觉他有种亲和力,才聊了几句,就好像遇到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样,根本不设心防。”
“……玄修,这家伙肯定是玄修,而且是有道行的玄修!”田十确定无疑。
海公子耸肩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了么,他走的是香火神道的路子,本来就应该归于玄修一类。”
“我是乱猜的……”田十沉着脸道:“那家伙,太阴险了。无论我们怎么套话,他都滴水不漏,不透丝毫口风。”
“反倒是我们,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通。如果不是心存警惕,保留了三分,恐怕早就被套出全部底细了。”
田十恨得牙齿痒痒:“果然是江湖险恶,人心不古。”
“……其实,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恶意。”海公子弱弱回了一句。
田十沉吟了下,直接转移话题:“不管他是善意,还是恶意,反正当他是路人过客好了。萍水相逢,只要他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要去管他。”
“总而言之,正事要紧,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那个陶朱公……”
田十皱眉道:“至于丹木……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吧。”
“那怪可惜的。”海公子有些不甘:“你不是说,以丹木为柴火,更能入味么?”
“是这样没错,但是那个祁象……”田十下意识的摇头:“我看不清他的底细,以前更是素昧平生,在圈子之中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对于这样的人物,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不要随便接触。”
田十告诫道:“阿海,你才从国外回来不久,千万要记得修行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师承、根脚,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
“像你,平时远居国外,回来之后遇到同道,只要报上我的名字,或者提起自己的宗门,以及同好圈子组织,人家肯定有印象,然后给你面子。”
田十慎重道:“可是那个祁象,我们已经主动露了底,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压根不提自己的来历,而是在糊弄我们。这样的作派,让人生疑啊。”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海公子说道:“不方便透露自己的信息。”
“可能吧。”田十摆手道:“不说他了,我们赶紧找陶朱公,然后办妥了事情,马上回去。成道立基的关键,就在此一举!”
“好……”海公子精神一振,立即把祁象置之脑后。
两人匆忙而去,站在庄园阁楼上的祁象,也随之缓慢收回目光。
“绝地天通,灵气溃散,隐世门派,散修组织……”
祁象心念百转,眼中却透出浓郁的笑意。仿佛在一团迷雾之中,隐约看到了前行的方向。不过他还在山门外面,没有正式上路。
本来,他刚才想与海公子和田十摊牌的,但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彷徨了,有些害怕。就好像海公子和田十,对他心存警惕一样,他何尝不是顾虑重重。
“再等等,再等等……”祁象沉思默想,双手交叉,眼眉轻颤,说明他内心的不平静:“仅仅是丹木,好像是筹码不够啊。”
“……太湖玄珠!”
祁象目光微闪:“丹木再加上太湖玄珠,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敲门砖?”
考虑了许久,祁象也有了决定。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他离开了庄园,再次来到了太湖边上,然后租赁了一条渔船,开始了湖中垂钓之旅。
有一必有二,既然上次他在湖上钓鱼,在鱼腹之中发现了一颗黑珍珠。那么说明湖里,肯定还有另外的珠子。
一颗珠子不行,十颗八颗一堆呢?
祁象充满了信心,开始了他的钓鱼大计,然后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就钓上了一尾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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