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后, 萧大圣驾着马车频频往后看,但视野内始终没有出现霍瓶瓶的倩影。
杜纷纷从车厢里探出头道:“我们在这条街道已经转到第三圈了。”
萧大圣道:“我流连忘返不行么?”
叶晨凉凉地丢出一句:“色字头上一把刀。”
萧大圣回头, 从打开的门缝里斜睨了他一眼,“你还不是一样?”
叶晨微笑道:“嗯。不过我家的这把是好刀。”
杜纷纷干咳一声, “虽然插话是不礼貌的,但是现在特殊情况,请允许我不礼貌一下。”
萧大圣道:“说。”
“萧大哥,你现在不是流连忘返,而是正在走反。”
马车重新走回正路。
但速度极乌龟。
在萧大圣第六次下车解手时,杜纷纷忍不住道:“萧大哥,其实你不必喝那么多水的。”
萧大圣道:“天干物燥, 多喝点水才好。”
……
杜纷纷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最狗腿, 只有更狗腿。
她摇头道:“可是你喝得也太多了。”
从刚刚到现在,他一共停车九次,六次解手,三次打水。现在往后看, 还能看到襄阳城城头, 而太阳却已经要下山了。
叶晨慢悠悠道:“不如我们回去歇一晚上,明天再走吧?”
萧大圣道:“不用,我知道前面有座尼姑庵,我和住持相熟。那里有专门的客房供应过路人。”
杜纷纷迟疑了下,道:“萧大哥,究竟是怎么样的际遇……会让你和尼姑庵的住持相熟?”
萧大圣道:“此事说来话长。”
叶晨淡淡道:“又是从偷窥洗澡开始?”
……
萧大圣暴跳:“什么叫做从偷窥开始?”他顿了顿,“还有, 什么叫做又?!”
叶晨道:“就是你素行不良的意思。”
杜纷纷看看他,又看看萧大圣,不着痕迹地朝叶晨靠过去半步。
萧大圣怒道:“我说了,我不是偷窥!我只是刚好路过,而她刚好在洗澡!”
叶晨点点头表示明白。“嗯,然后一时好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把目光不小心地放了进去。”
萧大圣恨恨道:“那个洞不是我戳的。”他最多只是把目光放进去而已。
叶晨继续点头,“哦。原来是霍瓶瓶怕你麻烦,所以事先安排的。”
……
萧大圣面无表情地转回身,一甩马鞭,朝尼姑庵驶去。
尼姑庵叫清净庵。
除了前面供奉菩萨的佛堂外,只有两排屋。
一排自住,一排出租。
杜纷纷看着萧大圣递给住持的银子,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相熟啊。”
住持道了声佛号,“贫尼惭愧。只因庵里香火不盛,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萧大圣忙道:“我只是为庵里添点香火钱,请住持切莫放在心上。”
两人又彼此客套一番后,三人被安排住在左边的厢房。
叶晨住在最中间,杜纷纷和萧大圣则各住一边。
房间狭小,只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桌,杜纷纷连拔刀都嫌转不过身。好在空气清新,被褥虽然陈旧,却洗得很干净。她脱了鞋,正往床上躺,就听另一头的房间突然一声“呜呼”,紧接着有人吟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杜纷纷皱了皱眉。
那边又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其实她是很喜欢李白的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但是鬼哭狼嚎的例外。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她终于忍不住起身,把墙捶得帮帮响。“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栖息在树枝上的乌鸦呱呱得惊飞。
清净庵清净了。
杜纷纷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脸还没碰到枕头,就听叩门声传来。
……
扰人清梦还敢找上门?
杜纷纷起身穿鞋,气势万千地冲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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