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端和能压得住心中的怒气,可宋天周身后还有太后和皇帝。敢出手去害宋天周,杀鸡儆猴是一定要做的。小刘氏现在就是那只鸡,太后是决计不会让她好过的,怕是连宋老侯爷现在在太后这也得吃挂落。
“和儿,你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事要放在你未成婚前,怕是这个刘氏早就没命在了。是不是宋家给你委屈了,让你这么隐忍。”说到最后一句话,太后已然不高兴了。
端和摇摇头道:“母后放心,只有女儿给人委屈受,哪还轮得到别人给女儿委屈受。这不是女儿学聪明了,你也知道你那女婿心肠最软,最重感情,虽说他们兄弟在一起的时日不多,可总是一母同胞。女儿明晃晃的喊打喊杀那才是傻呢,这小刘氏不是最标榜她善良贤惠吗?女儿就要从她最在意的打击她。”
说到这个端和就得意了,太后看着端和的样子也笑了,慈爱的问道:“哦,我儿看来是有主意了。”
“那是,母后,女儿在侯府可没闲着。可是挖出了不少事情来,这次的事情我心中有成算了,肯定一举把她拍死,省的整天蹦q来蹦q去,膈应女儿。”端和一脸得意的对着太后显摆。
太后笑而不语,看在宋天周眼里,总觉得他娘就是展平的孔雀,而他外祖母就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权衡利弊之后,宋天周不得不无奈的发现,智商是硬伤,他还是抱抱自己外祖母的大腿吧。
而宋z城在还未知道自己妻子带着儿子投奔丈母娘家的时候,就被可恶的大舅子派了好多活干,甚至,连晚上都留在了宫里。一留还留了好几天,等他忙的反应过来不大对劲的时候,可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快下衙了,宋z洲却很是郁闷忧愁,根本就不想回去。想到昨日小厮来报,小刘氏被罚跪在前院的时候,宋z洲吓了一跳。告别好友,急急赶回去,瞧见的就是已经快昏迷的跪在那儿的小刘氏。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跪在前院,那肯定是自己爹爹默许的。能让一贯来袒护小刘氏的爹爹发火,那小刘氏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结果,等他知道事情起因之后,宋z洲的眉头就没松过。
宋z洲对小刘氏失望了,他不是没发现,小刘氏这些年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辜。可宋z洲却不敢往深处追究,他怕,当年的事情或许并不是他所看见的那样。越长大,越是明白,亲眼所见不一定是事实,亲耳所听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血统,那个时候就在小小的宋z洲心里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在五岁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方氏生的。他以为他的母亲是那座牌位,祖母和周围人也都告诉他,那大刘氏才是自己的生母。
祖母对他很好,从小到大,他屋子里的供奉都是最好的。每每他犯了错,他爹还没动手,祖母就先护着住了他。他想要什么,只要给祖母说,总是能如愿以偿,他是家里的小霸王,谁都不敢惹。
可纸是保不住火的,他是方氏所生,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那天,宋z洲才知道,经常悄悄偷看他的那个名叫大夫人的方氏才是生他的母亲。但为何她不要他呢?五岁的宋z洲哭了想去问自己母亲,可奶妈却告诉他,因为方氏出身不好,怕坐不稳自己侯府的位置,就巴结上了泰昌伯府。
把他送给大刘氏做儿子,讨泰昌伯府的欢心,也讨祖母的欢心。方氏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她要侯夫人的位置和荣华。五岁,宋z洲似懂非懂,只知道方氏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而这个爱慕虚荣抛弃了他的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宋z洲为此感到难过,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这样,还是被自己母亲抛弃而难过。
反正那个时候,宋z洲心里就觉得,既然你拿我换富贵了,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做我娘了。我以后就是大刘氏的儿子,我要好好的孝顺祖母,让你后悔不要我。
即使如此,他心中还是有好奇的,曾乘着下人不注意,去偷偷的瞧过方氏。那个时候,他的妹妹那个小孩子,宋碧思躺在方氏的怀里被轻轻哄着。这样的场景让宋z洲瞧见了又羡慕又气愤,为什么不要他呢?
再然后,他听到侯府的人说,原本他的爹爹是要娶泰昌伯家的表小姐的,可因为方氏的爹爹对他祖父有恩,携恩相挟,硬是拆了泰昌伯家的表小姐和他爹爹的婚事,嫁了方氏入府。因此,他的祖母才会那样的不喜她,不仅是因为她是商户之女,更是因为是她坏了祖母亲侄女的婚事。
宋z洲更是得知,那位表小姐待他父亲一片痴心,终身未嫁。而早年那位表小姐在府上住过一段日子,和几位婶娘,叔父都有些交情。且方氏样样比不过那位表小姐,几位叔父很为他爹抱不平,婶娘们才待方氏那样没有脸面。
他的出身并不是什么秘密,上了族学之后,即使他是侯府的嫡长子,可每每总有那么几个族兄私底下对着他的出生指指点点。宋z洲自尊心强,只能在学业上更为的努力。可他越努力,那些人却对他非议的越多,好似在学业上胜不过,也就只能在出身上来找找优越感。
七八岁的年纪,已经十分爱面子,也知道士农工商,一个侯府侯爷娶一个商户之女是多么不可思议之事。这样的门第,注定是一场是非笑话。
齐大非偶这个词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宋z洲就想到了方氏。对她既可怜又可气,明明门不当户不对,却硬是看中了侯府富贵嫁过来,自己受了委屈不说,连他这个儿子也要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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