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融下一片小小的身影,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微微……我恨你!”他含糊不清地说出心声。
凌微微怔了怔,他的语气里哪有什么恨意?
“微微”两个字在他灵巧的舌尖辗转,胜过无数甜言蜜语,那种从心底蔓延至身体的欢快,既陌生又熟悉得让她心惊。
他到底是谁……
现在她全身都是湿的,再看荣天成,也好不到哪去。
突然想起自己在喷泉池中,她几乎以为没人会管她的死活,偏偏荣天成又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到底是该恨他,还是谢他?
凌微微空洞地想,自己曾经爱他么?
望着在身上极尽温柔的男人,脑子刻意尘封了一切,她使劲儿想,连片羽毛也捉摸不到。
唯独自己的身体是不排斥他的,反而每一寸肌骨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她疯了么?!
怎么能对一个刚见两面的男人呈现出欲求不满的模样?
她是不是真像蓝衣说的那样
她原本就是号称天下第一荡|妇的凌微微?
不!她不是!
当羞耻感迅速蔓延至胸膛,凌微微顿时清醒了不少。
猛然推开身上的男人,她瞪大了眼睛,不顾喉咙沙哑咆哮:“滚开我不是荡|妇”
旖旎气氛突然被打搅,荣天成明显不爽,深邃的瞳仁瞬间被怒焰掩盖,还未完全消退的怒火,愈加张狂地暴涨了几分!
“看看你这样子,跟荡|妇有什么区别?!”原本以为会在极致的欢乐中暂时忘掉从前,但她突然排斥自己,犹如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胸膛,提醒自己她不爱他!
怜惜她?
她何曾又疼惜过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痛苦边缘挣扎……那么孤独,寂寞……
荣天成撕扯掉自己的领带,用最猛烈的攻击体现他的爱意。
他强势而霸道,凌微微疼得蜷缩,红润的嘴唇逐渐苍白,娇躯因冷热交加而剧烈颤抖,恍若是飘荡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却怎么也到不了岸……
厚重的绝望席卷着她,她觉得自己难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荣天成终于舍得停下来,即便要了她好几次,但噬人的甜腻让他有些意犹未尽。
精疲力竭的凌微微依靠在车座上,不停的娇喘着,原本灵气逼人的眼眸此刻困倦垂下,湿濡的长睫如蝶翼在眼睑落下一方阴影。
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彻底隔绝了外界。
心底有小家伙的声音在叫唤
“妈咪,我要吃榴莲糖啦~!”
“妈咪,今天我要抱着你睡……”
“不行,妈咪是我的。”
“你好臭哦,我和妈咪不喜欢。”
……
“穿好!”不知何时,荣天成拿来一件男人大外套甩在她脸上。
小家伙们消失,原来她做了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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