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那些传闻才会这么喜欢他。”说着,姜铎铎尽可能搜寻着缓和的遣词造句,就怕张行止这老实孩子接受不了,语重心长道,“钟老师的业务能力水准确实是有目共睹,没什么好说的,我要不是因为服他也不会请他来给孩子们上课,但他私生活这方面很乱也是真的。”
“不是,也不叫乱。”姜铎铎眉头皱得很紧,他自己说完都觉得不妥了,主要他不愿意这么说自己朋友,“就……他不是那种会为谁停下来的人,你懂我意思吧张老师?”
“你可能觉得他现在对你很感兴趣、很喜欢你,但真的只是一时的,一旦他发现你跟不上他了,他就走了。”姜铎铎自己活了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不至于为私生活这点事对谁戴有色眼镜,他中肯道,“钟老师自己本身是非常非常优秀的人,所以他很容易接受新事物,也很容易对一个东西失去兴趣,就只要他把这个东西弄明白了,可能就不会再有兴致看了,所以你想留在他身边,必须一直给他新的刺激,或者干脆直接走在他前面,但这太难了,也太累了,起码我觉得你不应该是受这个累的人张老师……”
至此,张行止忽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钟亦说过的话,问自己怎么能每一下都踩在他喜欢的点上,是不是在套路他……
其实张行止很多时候听钟亦的话都知道他是话里有话,但背后的深意往往都是过后才恍然明白,说穿了,还是了解的少了。
他对钟亦最初的好奇,就是想要弄明白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
想知道,想再多见一面,想再多了解一点。
张行止就安安静静地听姜铎铎在那头再三强调,说自己要是敢讲圈名,他就去告状。
“我治不了你,我就不信你们家老太太还治不了你,老人家一直在老家巴望着抱孙子,要知道你喜欢了个生不出崽的还不把你狗腿打断。”
张行止画面都有了,眉心直跳:“知道了,不会说的……”
姜铎铎刚要满意点下头,就听这臭小子竟是死心不改地补充道:“您先别给她说,让我再想想办法。”
姜铎铎:“?”
他这次气的连“老师”都不说了,直接上大名:“敢情我刚刚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你清醒一点张行止!!!”
“虽然出于对钟亦的了解,我是不信你们俩昨天纯睡觉的,但出于对你的了解,你说是,我还是信了。”姜铎铎感觉自己对亲儿子也没这么苦口婆心说过什么,太阳穴直跳,“没睡过当然最好,但退一步,如果真的已经睡过了,你就当是赚了一次行吗,别把自己搭进去,真的不值当,钟亦几乎不跟同一个人上两次床这事在圈里也算是人尽皆知了。”
张行止默默一顿:“这样吗?”
他总不能说其实已经睡过一次了,第二次还是因为自己喝多才错过的。
完全没想到自己起了反作用的姜铎铎闻言还心里一喜,以为张行止终于要知难而退了,当即肯定道:“我认识钟亦真是好多年了,他什么人我太知道了,被他吸引确实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别人我都无所谓,但你不行张行止,这件事听我的,别搞什么不撞南墙不回头,那一套在钟亦这里真的完全行不通。”
“……”
“你想过他一个半点背景没有的人,是怎么在这个吃人的圈子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就敢说喜欢,到此为止了。”
“……”
“听见了吗张行止!”
“……知道了。”
虽然是得到了张行止肯定的答案,但挂断电话的姜铎铎心里还是很不踏实。
他认识钟亦的时间久,久到他是为数不多,看着钟亦一步一步走上神坛的人,他至今想起那件让钟亦一夜之间从“小钟”变成“钟老师”的事都觉得心有余悸,他了解钟亦,但他更了解张行止,张行止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光看他头衔也能知道,极限摄影师,全世界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万人,平均每年都会有十几人在拍摄过程中意外死亡。
张行止能从那些地方真刀真枪玩着命活下来,靠的是日复一日的练习,但钟亦他要靠什么?但凡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两年前,姜铎铎能把张行止从那些悬崖峭壁逮回来教书,但这一次,他是真的紧张了。
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这两个都是执着到近乎偏执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想让钟亦停下,大概只有他走下神坛的那一天,但姜铎铎根本想不出走下神坛的钟亦会是什么样。
他觉得自己得想办法提前一点回去了,让这俩人碰到一起是他一手造的孽,是他低估了钟亦对张行止的兴趣。
但实际就连钟亦自己,都低估了他自己对张行止的兴趣。
张行止刚挂电话就看到了几分钟前钟亦给他发的消息。
-“今天晚上有开放陪|睡服务的打算吗”
-“要不张老板你给我报个价吧,我看我出不出得起”
-“最好能让我办个周卡季卡什么的,打折给个友情价”
作者有话要说:姜院长:我的天老爷啊,好好的冰冷交易,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