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先是愣了一下,喃喃开口:“会说很难听的话吗qaq……”
杨幼安已然垂下眼睑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剧本,道:“项目大头花的都是梁总的钱,张老师在组里是重中之重,是钟亦找来的没错,但算下来最后买单的还是梁总,那不就是……钟老师花梁总的钱,还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别的人暧昧吗,就算是各玩各的,也会说的很难听的,太打梁总脸了……”
里奥当时一双蛋花眼就凝固住了,一点没想过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竟然会被搞得这么复杂……
季皓川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现在看里奥这样就很难受,非常难受。
他不说有多懂这个圈子的事,有梁思礼和钟亦长年累月这么旁敲侧击的熏陶着,也算是从很小就半个身子踏进来了,他的脑回路是非常能兼容这个圈子的运转逻辑。
在这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感到惊奇。
可现在,季皓川只要一想到得让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里奥去理解、并且接受他们,就觉得胸口直发闷,喘不上气一样如鲠在喉。
所以后来见杨幼安还想安抚上里奥两句,季皓川直截了当便打断了这个话题,僵硬道:“不要担心了,这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虽然我不知道当年钟亦跟邹超具体怎么回事,但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如果你哥真跟钟亦好了,钟亦不可能委屈自己,更不可能委屈自己喜欢的人。”
季皓川对里奥斩钉截铁说出的最后一句是:“他就不是能学会委屈的人。”
那天,据三人观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男性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钟亦,一个就是张行止。
虽然两人一前一后间隔了半个小时,但三人还是认真考虑起了他们两个当时一起挤在隔间里的可能性。
不过这个猜想,最终还是由最了解钟亦的季皓川宣告了破产。
“不可能的,就钟亦那个洁癖,打死我他都不可能同意跟谁在厕所里干事。”
“但我哥……”
“你哥也不行,我非、常、肯、定。”
“那厕所里的会是谁……”
季皓川正想说反正不是钟亦就是你哥,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就听不远处钟亦对身边嗷嗷待哺等着找他确认文件的人笑道:“抱歉,刚在厕所躲懒,最近晚上睡得不太好哦。”
说完,钟亦便意味深长地朝季皓川他们看了一眼,是什么意思再显然不过。
季皓川听到“躲懒”这个熟悉的词就是心里一咯噔,三小只纷纷缩回听墙角的脖子,一面后怕,又一面安下了心。
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一句话:破案了,就是钟亦。
“竞赛官网的具体通知已经下来了,收稿在六月十三号到八月七号,近两个月的时间,我现在把网址发到班群里,大家……”
张行止站在讲台上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底下纷纷叫嚷着已经看过了的学生们截了胡。
他有些意外,确认道:“都看过了?”
讲台底下离他最近的王寺恒应得最大声:“一出来房路就分享到班群了,老张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一点也不关心我们!”
即使现在钟亦不在了,王寺恒也没有重新挪回他的风水宝地,保留了坐在第一排的习惯。
此话一出,底下一帮孩子立马又应和开了。
张行止被吵得有点哭笑不得,只得赶紧岔开话题:“都看了就好,你们还有一半的人得靠这个比赛不挂科。”
结果这不说还好,一说班上孩子们顿时叫地更起劲了,那叫一个民怨沸腾,怨声载道。
张行止强行装作充耳不闻,把比赛作品要求的网页放到大屏幕上便继续道:“八月收稿结束以后,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个奖项就会陆续出结果,只要入围就算过,所以在八月中旬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你们需不需要提前回来报道,参加补考了。”
全班:“……”
钟老师人虽然不在了,但他留下的必挂补考题还在:美学和逻辑学这两门学科的关系。
张行止:“大概每年会有三百个入围名额,希望还是比较大的。”
全班:“…………”
全班:“跟全国大学生比起来,三百哪里希望大了!!!”
如果你问19摄影这个比赛究竟有多难,他们会告诉你,你拿着这份比赛的获奖荣誉证书,以后毕业了找工作都会比别人容易,而且有一万的奖金。
但,张行止:“好,我们来看一下今年的题目。”
全班:“………………”
“大时代?”钟亦趴在张行止腿上,枕自己的胳膊问,“这是今年的题目?”
“嗯。”张行止正在拿吹风机给钟亦吹头发。
两人那天在厕所没干成的事,总得找时间补上,恋爱谈不成,生理问题还得解决。以前张行止也没觉得自己这方面的需求这么旺盛,果然开了荤感觉还是很不一样。
虽然其他时候钟亦一点都不买他的账,但就情|事上,钟亦始终都秉承着及时享乐的原则。
钟亦有点好奇:“你给他们解题了?”
“嗯,大概讲了一下,让他们打开思路。”张行止说的很简单。
结果钟亦说:“我也想听。”
张行止手里的吹风机一顿:“真的只是很简单的讲了一下。”
“那我也想听。”
张行止不肯。
钟亦不依不饶:“你告诉我,等下就让你再做一次。”
张行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你的角度肯定比我……”
钟亦挑眉:“两……”
“次”字都还没说出来,某人就果断应了:“好。”
钟亦顿了一下:“就这点出息,起码等到我说三啊。”
张行止只四个字:“你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ps:响应评论区,给尾巴添了两句,狗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