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面的肮脏事,里面不是狂信徒就是彻头彻尾的真异端,再加上大本营在推崇犯罪和混乱的卡斯蒂利亚王国,更是变成了疯子大聚会。
别看瓦伦丁他们把艾伯特喊作裁缝,可异端审判局里哪里有真闲人,这场量体裁衣被推迟了将近一个月的原因就是艾伯特实在抽不出空来,毕竟有一整个地牢的人等着他审讯呢。
“哦!这个颜色和款式真好看,真不愧是艾伯特!”安迪看着老爷爷用别针在辛西娅身上修出的礼裙雏形,不由得发出了赞叹,“我觉得那件淡粉的也不错!”
“我想再给殿下做一套外出服,”艾伯特撤下这一件又拿了一匹新料子,“用灰绿色做一个掐腰长裙,配上白色的衬衣,剩余的料子还可以做个配套的小披风和帽子。”
被随意摆弄的辛西娅:你们要不要询问一下我的意见?
“天才般的创意!不过我有一个提议,”安迪鼓了鼓掌,他转头看向身后捧着各色布料的侍女们,指着其中一个说道,“把这块红色的拿过来。”
被贵公子看中的是一块大红色的绸缎,它艳丽色泽能够在第一时间夺走所有人的视线。
“虽然浅色系的确实非常衬我们可爱的公主殿下,”安迪去过了布料,走过来披到了辛西娅的身上,“可是如果你穿上了这个,你就是女王陛下了。”
她懵懂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眼里满是不解。
“别这样看着我啊,殿下,”贵公子露出了轻佻的笑容,“难道这个颜色没有勾起什么回忆吗?比如那个被您亲手砍掉了脑袋的私生子弟弟?”
“?!!”辛西娅瞪大了眼睛,紧紧咬着嘴唇。
“别紧张,别紧张,”安迪把布料拿开,拍了拍她的脑袋瓜,“杀伐果断对于王者而言可是美德,私生子是非常可怕的,看首领就知道了。”
裁决长瓦伦丁是玛丽女王的私生子在卡斯蒂利亚并不是什么秘密,女王为了补偿他甚至还授予了公爵的爵位,此次他能够替代凯瑟琳夫人名正言顺的成为辛西娅的监护人,这个爵位功不可没。
“给我们的小可爱用这个颜色做一套礼裙,也要让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们见识一下女王的威严呀。”
安迪如此吩咐艾伯特,后者则是捋了捋下巴上的长胡子,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既然说到了首领,我们干脆给公主殿下做一套教士礼服吧?”
“哈?”这下连他的小伙伴安迪也愣住了。
“你说的教士礼服是那个纯黑色绣银边的长袍,还有同色的腰带和靴子的那个吗?”
辛西娅好奇的问道,这套衣服她也只是在正式典礼上见瓦伦丁穿过,相较于普通神父的朴素,他那身已经称得上是低调奢华有内涵了。
“艾伯特,你是老糊涂了吗?”安迪皱起了修剪整齐的眉毛,“那种黑漆漆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单看当然没什么好看,”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愉悦的摆了摆手,“可你想想,穿了教服的公主殿下站在首领身边,那不是相当可爱的画面吗?”
哪里可爱?
尚还不知道有一个邪教叫做“养成”的单纯公主觉得这句话简直不可理喻,可等她看向安迪寻找盟友时,却发现了对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哈哈哈哈艾伯特!艾伯特!艾伯特!”安迪发出了揶揄的笑声,“你心里也住着一头野兽啊!”
被称为野兽的老裁缝也不恼:“哎呀呀,我毕竟也是男人嘛。”
“好好好,就这么办,咱们给小辛西娅来一套,首领也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两个男人自顾自陷入了奇怪的气场,真衣架*辛西娅毫不淑女的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母亲说得对,男人无论多少岁都是傻瓜。
“距离我上次来到这里还是30多年前,那时候我作为随行修士参加了上一任教皇冕下为玛丽女王的加冕典礼,”他的语调轻容,语速缓慢,听上去格外舒畅,“没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竟然能再次回到这片土地,愿圣光庇佑你,玛丽的继承者,可爱的辛西娅公主。”
辛西娅闻言连忙上前亲吻他微抬的手指:“愿您将圣光的仁慈播撒在这片土地,我最敬爱的冕下。”
教皇微微一笑,等到辛西娅退回原位,他将视线投注到笑得如沐春风的瓦伦丁身上,用熟谙的语气对他说:“让我看看这是谁,难道不是我们的小瓦伦丁吗?原谅我这把老骨头已经走不动了,竟然这么些年都没有来看你。”
竟然能让教皇说出来看他的这种话,哪怕明知道不过是句玩笑,瓦伦丁所受到的宠爱也可见一斑,外界传言的他在教皇面前独得偏爱看样子也并非空穴来风。
“圣光作证,您若是想看我,只消一封信,我就会飞奔回去,”殷勤的上前亲吻教皇的法衣一角,瓦伦丁的语调谦逊又得体,“您是我的精神导师,于圣光之海中点化了愚昧不知感恩的我,愿您永沐荣恩。”
年迈的教皇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抬手挽住了瓦伦丁的胳膊:“我非常想念你,我的孩子,你这些年的功绩,我在圣城里也有所耳闻,可惜我年纪大了精神不济,这么折腾了一路竟然有些顶不住了,有再多的话想说只能等到晚上了。”
或许是辛西娅眼花,瓦伦丁在听到教皇说出“晚上”这个词时脸上的笑容有瞬间不太自然,然而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等到她再去细看,他已经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了。
“那是自然,请您好好休息,我等将于晚上再去拜会。”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还带了一个人前,你见到他肯定会很高兴,”教皇拍了拍他的胳膊,“罗伯特,过来!”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