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若在不应景的哭两声示意饥饿,那就不是用指甲捣两下能解决的问题了。为了不肉痛,李怀赶紧趴在李氏胸脯上哭起来,小手还不忘扒着李氏胸前的衣领。
四爷怕饿着李怀,嘱咐了两句,便让李氏回去了。
李氏抱着李怀回到房里,将李怀往小床上一放,拿起那拉氏那块手帕就剪得稀巴烂,末了还气愤地扔了剪刀,房外伺候的丫头巧云、双喜听见响动,连忙跑进来问道:“主子怎么了?”
李怀大气不敢出,偷眼往李氏看去,只见李氏背对巧云、双喜,面色狰狞,好半天才恢复常态,巧云捡起剪刀,看着满地的碎布条,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敢多问。
李氏也知自己这举动过激,忙掩饰道:“刚才抱怀儿回来的时候手腕不甚被东西刮伤了,想剪块布条扎下,剪刀没拿稳。”
李氏的手腕确实有伤口,不过是她刚才剪手帕的时候弄的,巧云不知起因,自然没怀疑,她见李氏手腕还在流血,忙叫双喜端来清水为李氏清洗伤口,自己则找来干净的布条给她包扎伤口。
李怀在装睡,她不知道除了装睡还能做些什么。
大多的时间,李氏喜欢独处,丫头嬷嬷都在外面伺候着,很少进她房里,巧云和双喜跟李氏的时间应该很长,她们处理好伤口后没等李氏开口便自动退了出去。
房里很安静,李怀都能听见自己心口跳动的声音,对于李氏,她说不害怕是假的,这个女人内心的疯狂太可怕,也太扭曲。不过好在李氏本身还有自制力,否则李怀都有想爬着跑的冲动。
想着随时可能受虐,李怀渴望长大,无比渴望长大。
而长大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离李氏远远的。
……
李怀的百日宴,是那拉氏全权包办的,不过四爷不喜太闹腾,只是请了些兄嫂、弟弟。算是家宴。
李怀那天穿的极喜庆,加上见人就笑,每个人见着都想抱抱,特别是今年才刚满九岁的十三阿哥,老早就跟在四爷后面,争着要抱抱小侄女。
四爷见他跟前跟后,便把李怀给他抱了。
在现代,李怀看清穿小说,最迷的是四爷,其次是十三爷,这里面除了爱屋及乌,还有就是十三爷对四爷的兄弟情深,比起亲兄弟过而不及。
“四哥你看,她在对我笑。”十三爷尚有些孩子气,伸手就去点李怀的小鼻子,李怀晃着脑袋咯咯笑。
“嗯!你抱好。”许是怕十三爷人小抱不稳,四爷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接着道:“十三弟别站着,坐这里。”
十三爷也不客气,坐下继续逗着李怀。此时前厅已经摆好饭菜,两兄弟却无所觉,倒是那拉氏久不见四爷出现找了过来,“爷!饭菜都备好了,就等您去开席。大哥特意带了坛百年女儿红过来,说是要和爷痛饮几杯。”
四爷额首,缓缓起身,边上的十三爷听说兄长要拼酒,抱着李怀也站了起来,想跟着去,那拉氏见状忙拦了下来,“前厅酒气重,怀儿还小,不宜久留,十三弟还是把怀儿给我吧。”
十三爷想了想,“那四嫂先抱着,等四哥他们喝完酒在给我抱。”
李怀其实也想去前厅见见其他的阿哥,无奈她口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十三爷把她给了那拉氏。
“阿嚏!”李怀猛地打了个喷嚏,鼻尖通红。十月半的天已冷,李氏却为让李怀能穿上四爷送的那件粉红色小外套少给她穿了件内夹袄,小孩子本就怕冷,这会儿更是有些哆嗦。
其实早上嬷嬷给李怀穿得很厚,抱起给李氏看的时候,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非让换成上个月四爷送得那件粉红色外套,外套是棉质的,倒也不薄,嬷嬷依言换上,却发现有些小,李氏便让脱了内夹袄。
衣服是穿上了,可喷嚏也紧跟而来。
那拉氏给李怀拢衣领,却发现李怀穿的极薄,连忙叫华兰去找了件厚些的袍子过来,这才没让李怀冻成风寒。
事后那拉氏抱李怀回去的时候,提起这事,李氏脸色不好看。
李怀当时睡着了,到没看见。
醒来的时候,她在李氏怀里,还有些没睡醒,眯着小眼睛,鼻尖飘着好闻的花香,这种味道她从来没闻过。好奇心怂恿下,李怀睁开了眼睛,入目的画面让她整个人呆住。
绿油油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境,右侧是座小石山,从山壁缓缓流着溪水,山脚下有个冒着热气的小湖,水面飘着花瓣,沁人心脾。湖左边种了好多花草,五颜六色,举目望去犹如花海。右边是果树,挂满果子的果树,李怀远远都能看见桃子,那可是十月天绝对长不出的水果。
随身空间?
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