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何况,那名额能带的人,他早就决定好了。
于是,禹天泽的眉头又皱了一下:“师尊又说笑了。陈一恒是何等身份,怎么能跟我去主宗做杂役?若是给掌门听见,岂非是恩将仇报么!”
明鸢原本在自怜自伤,这时候听了,不禁愣住:“杂、杂役?”
禹天泽表情很冷酷:“我前往主宗潜修,身边当有为我办事之人。我收下子润做杂役,就是为叫他贴身侍奉于我,陈一恒虽资质不错,但却不能让他折节如此。师尊,你不必说了。”
明鸢总算听明白,可是他刚刚答允了陈一恒的请求,如今做不到了,这……但他马上又想起来,他的徒儿说了“贴身侍奉”,如果是贴身,那一恒师兄岂不是要和天泽朝夕相对?他不知怎么地,欲言又止,也没有再开口劝说了。
天泽说得也对,一恒师兄那样的人物,如果以杂役身份去了主宗,要被人看不起的,那实在是一个污点……以一恒师兄的实力,应该不出多少时间,也能在排位大会上夺得名额,到那时,他和一恒师兄再一起前去主宗寻找天泽就是。以天泽的性情,必然不会那样快地寻找道侣……
禹天泽看明鸢不做声,心里嗤笑,之后就跟明鸢说了几句话后,离开了。
至于他走后明鸢给陈一恒发了信,陈一恒赶过来又是怎样被明鸢说服,他则全不挂在心上。
这两个货色,哪里值得他多费心思?
牧子润在一旁看看,安分地保持了沉默。
自家峰主的处理,还真是干脆利落。
总这么让人欣赏。
回去后,禹天泽又遇见了门派里遣来的长老,据说是掌门要召见。
好吧,这也正常,他都要去主宗潜修了,可不是就得去拜别一下掌门?好在那位陈掌门跟他儿子长得不太像,就去看看,也不会怎么太犯恶心。
所以他就带着牧子润跟着走,只是掌门不是谁都可以见到,牧子润现在只是个小杂役,也只能等在门外,并不能跟随禹天泽一起。
禹天泽也不是矫情的,当然也就自己去了。
陈掌门长得也很英俊,因为本来资质不差,所以现在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不算很威严,反而很和气,翩翩中年似的。
不出禹天泽意料,陈掌门也没提起他得到的榜首赏赐之类,只是叮嘱了一番,叫他在主宗里好好努力,发奋修行,为九阳门增添光彩,顺便也表明了门里永远有他的位置,他居住的那座山峰,也绝不会交到旁人手里。
总的来说,如果不是有上辈子被陈掌门一脉害死的前车之鉴在,禹天泽肯定会因为这番话对九阳门产生更深的感情,对陈掌门也会更有亲近感。
只可惜,一切都不是前世了。
叮嘱过后,陈掌门又问了:“天泽啊,你这回前去主宗,可要自己挑选个侍从?只要是你看中的,不管是谁,都让他跟了你去。”
他比陈一恒做事老道,此言一出,明摆着就是告诉禹天泽,他不准备安插什么人手,全凭禹天泽自己动手。也是为了提高禹天泽的好感度。
禹天泽直接点头:“我前日里收了个杂役,还算贴心,就由他与我一起就是。”
陈掌门显然也听说过牧子润的事情,但他还是有点犹豫:“天泽之意老夫明白,只是那个年纪太小,伺候你可能精心?”
禹天泽毫不犹豫:“就他了,无妨。”
陈掌门本来只是表达关心,既然禹天泽确定了,他也不会在这里给他使绊子——既然做好人,为什么不做到底呢?当下也说:“随天泽欢喜罢!”
之后,这位掌门还特意给了禹天泽一个储物袋,里面装了不少灵石,让他去主宗打点,各方面做得也算十分到位。
禹天泽当然是表示了一番感谢,才拜别了出去。
门外不远,有人在一棵树下等他。
年纪小小,神情稳重,已经渐渐要有少年的姿态了。
那不就是他家的小崽子吗?
牧子润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就算来往的修士不少都投过去了奇异的目光,他也是泰然自若,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威压和打量而露出什么怯色。
最起码,气势不错。
禹天泽看着那家伙挺直的脊背,心情很好。
不愧是自己就能结婴的家伙,就是要这样淡定,等到去了主宗潜修,到时狗眼看人低的也一定不少,要没这样的心志,不就废了么?
这个小崽子,让他越来越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