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墙之上的山匪一听,顿时四下里乱哄哄的开始找寻可以遮口鼻的一切物什,毕竟那些还在木墙下呻吟的山匪历历在目,想想都知道这种痛苦有多么可怕。
“轰!”投石机杠杆长臂再次将弹袋内的生灰包狠狠抛向远处的木墙,经过前两次的试探性抛射,这一次的成果十分喜人,两个包裹准确无误的落入墙上密集的匪群之中,两片白雾在木墙上空腾起。
“啊……”尽管木墙上的山匪之前已经做好了防范工作,不但口鼻用布包裹,还将盾牌立与木墙跺口,然而依旧有十几名山匪眼睛以及暴露在外的皮肤被袋子内生灰碎料击伤,无孔不入的粉末还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骚乱,尤其墙上现在一片腾云驾雾,对自己视野造成严重阻碍。
“好!”看到这一幕的杨开山和孙彪二人竟齐喝一声跳了起来,孙彪兴奋地说道:“这下有的那群乌合之众受了,哈哈哈,韩营这下砸的真准!”
杨开山激动地说道:“这等攻坚神器,将来定会为我精卫营屡立奇功!”
就在此时,锋矢营的铜哨声犀利的响起,杨开山朝声响之处望去,只见韩锋所部一名士兵正手持一面紫色小棋来回摆动。
杨开山立马对一侧亲卫说道:“回令,就说我知晓了,让他们尽管上吧。”
亲卫领命来到锋矢营那名士兵身边,也吹了一声铜哨,举起手中灰色小棋,反方向转了几圈后,对面那名锋矢营士兵便转身回去。
杨开山看着这一切,阴阴地自语道:“好戏现在才开始,嘿嘿……”然后又回头看了眼百步之外的山匪木墙:“这下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废物如何应对……”
“换石弹!”投石机前,测距手大喊一声,数十名操作手立马将原本装填生灰的弹袋卸了下来,换上一个更为夸张的弹袋绑在抛绳之上。随后有两名士兵用木杆抬着一块重六七十斤、凿磨成四面锥型的石块来到杠杆长臂下方,在另一士兵帮助下将石料塞入弹袋。拉着杠杆长臂的两名士兵,努力将绳子往下一拉,固定在地上木轴之中,之前塞石料的名士兵立刻用力转动木轴,直到杠杆长臂已逐渐成弓形……
“怎么了?”远处木墙之上,久久没见官军有所动静,那可怕的生灰袋子也没有再抛来,不由心生疑虑。
“首领,那些官军在玩什么把戏?为何迟迟没有动静了?”二头领也表现的一脸疑惑,对于目前这种情况感到十分诡异。
“这……我也不知……或许在酝酿着什么吧……”陈匪不确定地对二头领说道。
“轰!”
“轰!”
陈匪和二首领并没有疑虑多久,只闻两声远胜之前的巨响,就见两块巨大的石弹从半空中向山匪木墙口袭来……
“什么!”陈匪和二头领不由睁大了双眼,望着半空中五黑八七的石料满脸不可置信,他们万万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噗洳!”
一块石弹准确的砸中了木墙垛口,但闻一声巨响,坚硬的木料承受不住加持了机械力石弹的撞击,应声而裂,巨大的石弹去势未减,重重将守在垛口处十几名齐齐冲到身后木墙之下,顺势还将准备守寨使用的擂木跟滚石也一并掀落,随同石弹一道砸向下方正在待命的山匪守军。
“砰砰砰……”
“娘啊……”
山寨内传来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那些未及反应过来的守寨山匪一个个被迎空落下的滚石擂木砸的人仰马翻。
当那六七十斤重的石弹落下之时,两名倒霉的山匪立刻被石弹上打磨成锥形的部位活活凿穿脑袋,只闻一阵黄白飘散在空中滑落。石弹并未因为受到这两名山匪阻力有所减弱,在落地后又不住向密集的匪群滚动了七八步之多,所过之处无不是哀嚎惨啸,好几人活活给撞断了手脚……
“砰!”在这块石弹落入寨墙同时,另一块石弹也从高空狠狠砸下,只闻一声重响,狠狠地撞在木墙之上。守在木墙上的山匪顿时感觉整个木墙都在震动,只闻一声刺耳的木裂声响,那用粗绳捆绑固定的木料竟出现断裂预兆。
“轰!轰!”
不等匪寨内山匪反应过来,沉重的石弹在机械力抛射下,再次呼啸着向木墙冲来。
一名山匪望着空中落下的石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恐惧感,尖叫一声向身后木墙下挤去,然而当他刚来到木阶口,却突然感觉头顶有一片黑云闪过,只闻一声巨响,扬起无数灰尘。
“咳咳咳……”那名山匪咳嗽几声,待灰尘散去定睛看去,顿时心惊胆颤,吓的一屁股坐到了木阶之上。只见下方原本还在待命的十几名山匪,此时无一例外全部被这块石弹撞翻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几个未死透的山匪嘴里不断冒着鲜血,身体也不住的抽动。
“啊!”还未等那名山匪回过神来,只听闻他身后也发出一声惨叫!一颗石弹击中了木墙跺口一角,虽没有凿进墙内,重重落到木墙之外,但巨大的冲击力将垛口边上烧沸的金汁活活掀的飞转起来。滚烫的金汁瞬间四下飞散将木墙上下的山匪淋了个皮开肉绽,整个山寨充斥着恶臭和哀嚎,一片混乱。
“……”之前那名坐在木阶上的山匪眼见一道金汁飞来,本能的用手一挡,然后就是一声惨叫从他嘴中响起。只见他浑身上下都冒着丝丝白烟,脸上目及之处全是一块块冒烟的黑点,那裸露在外的手腕肌肤瞬间被金汁吞噬,内中烧糊的空洞处,白骨依稀可见,散发出一股熟肉和金汁混合在一起的奇特味道,闻之令人狂呕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