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猜测宣昇的心意,若是他真的知道了,是否会不予追究,必定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会念在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对,看在这孩子的面子上,为她留个情面的吧。
便拉着梁翠回了宫中。
……
秀秀听着没动静了,松了一口气从床后面出来。也不知皇上叫她在这里守着做什么,已经呆了两天了,连屋门都不让出。
一直到午后,宣昇看了一早上的折子也累了,而恩肃病着,便想去看看。
叫了东海往永安宫去,从后院绕了进去,不想被人看见。
而路过窗口,却听着里面有人说话。
“太后这是又与皇上呕什么气。”上官瑾没顾宣昇便过来看她了。
恩肃也好了些,靠坐着叹气。
“都到了这年岁,还乱操心什么,只管在宫中颐养天年多活两年就是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上,与她说话还要保持着君臣之礼。
若不是他为臣子,也许恩肃会是他的妻子,可这念头在心里想一想便是了,人各有命,命运驱使,这女人注定要入皇家。
“还不是被那倔小子气得,若不是哀家多嘴问了句,竟不知他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抚着胸口道。
两人说着话,陈草木送了汤药进来。
见着陈草木,比见她那儿子更舒心些,“把药给哀家。”
陈草木规规矩矩的到她身边去,上官瑾仔细打量着,是那位为他女儿接生的年轻太医。
“原来是陈大人。”笑着叫了声。
将药交到恩肃手里,回过头来对他一躬身,“宰相大人。”
“原来陈太医在太后这里也受器重。”恭维道。
陈草木浅笑着没说话,恩肃随着道了句,“陈太医医术极好,人品也好,哀家也很喜欢。”又叹道,“哀家那儿子,若是有他一半顺和就好了。”
听着这话,在外面偷听的宣昇眼睛翻了翻,果然在她这里不得好。
又听着上官瑾随着说:“皇上年轻,太后直接给了他的,他觉不出辛苦来,迟早也能体谅太后苦心的。”
没准他入宫来拜见自己也来了,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看他两人说话这么亲近,他这个后辈此时进去倒是不合适了,摆摆手与东海走了。
转了一圈又到了乾清宫。
秀秀在里面又听着有动静,赶紧到床后藏着。
宣昇推开门进来,却发现人没了,仔细一瞧床底下露着一块裙子,偷偷笑了下,走进门去。
“出来吧,是朕。”到床上坐着,秀秀从床后出来到他身边立着。
这小妹妹真是听话,宣昇抬起眼睛看她,“躲了几天了,闷不闷啊。”
“可闷了。”垂着头说道,“皇上到底叫奴婢在这里等什么人啊,奴婢好几天没见阿黄了,也不知道他早晚都吃什么。”向他请求道。
拉过她的小手道:“再等等,就没人进来过吗?”看向东海。
今早上东海都对梁翠说了这里藏着人,怎么还没来呢。
“有,刚才是有人来的,不过没进来。”老老实实的答道。
“谁?”忙着问。
秀秀仔细回忆着,眼睛瞧着床的幔帐想着,那声音好像是?“是兰妃娘娘,本来是要进来的,可在门口站了会儿又走了。”
她已到了却不进来,也没人盯着到底是在想什么,宣昇却觉得奇怪了。
“你再在这里呆几日,再没人来你便走。”对她笑道。
秀秀的脑袋往下一耷拉,把一个爱蹦爱跳的小女孩关起来,就如把鸟儿关在笼子里是一样的感觉,“奴婢遵命。”无奈应道。
知道是委屈了她,宣昇抬起手摸摸她的头发。
这时赵小天却找过来了,在门口停了停,宣昇见了他点头叫他进来。
进殿中禀道:“人抓着了。”
“朕去见她。”直接站起身来便与赵小天去了。
前些日子叫她跑了,可终究是没跑过,也想见见那本该进宫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现在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到底是比得过还是比不过。
进了乾清宫寝殿,坐在桌边扭着翠玉扳指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