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滚开!”
面对刘莎舅舅的呵斥,新大海不为所动,刘莎推开他,对舅舅说,“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您打死我吧。”
“好哇,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舅妈拉住舅舅的手,叹了口气劝道:“莎莎这个时候了,就别赌气了,快说那人是谁,我们也好为你做主。”
刘莎摇摇头,舅舅抽下皮带,甩得啪啪响,“说不说?”
“我真不知道。”刘莎吓坏了,哭都哭不出声来。
见状,新大海挺身而出,“孩子,孩子是我的。我仰慕莎莎已久,那晚,我们俩喝醉了,我没控制住自己。”
舅舅手中的皮带狠狠地落在新大海身上,一下,两下···新大海不停地哀求,“舅舅,舅妈···都是我的错,我会对莎莎负责,还请舅舅成全我们。”
此刻,刘莎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舅舅,别打了,别打了······”
何明远见新大海脸上带着伤来上班,不禁问道:“脸上怎么弄得?”
“骑车摔的。”新大海敷衍地答了句,然后掏出一把喜糖分给周围的同事,“各位,我要结婚了。”
“跟谁呀?”
“刘莎。”
“哟,终于追到手了,不容易呀。”
“好事多磨嘛。”扭头看了何明远一眼,“我和刘莎结婚的时候,一定过来喝我们的喜酒。”
“那是一定。”何明远扔下这句话,转身而去,找到正在整理物资的刘莎,“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
看到他来找自己,刘莎激动坏了,脸上难掩喜悦之情,“什么事?”
可何明远一开口,差点噎死她。
“婚姻大事,你要三思,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个人嫁了呢。”
“呵呵,我觉得新大海会体贴人,对我又好,比起你这种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强多了。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啊?难不成你娶我?”
何明远轻轻摇头,“我做不到。新大海不是良人,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她已经对何明远不抱任何幻想了,也不想他的大道理,扭头跑走。
几天后的周日,宋清秋收到了刘莎妈妈送来的喜帖很是意外。
带着无数的好奇和兴趣回屯参加刘莎的婚礼。
办得很隆重。
屯里人议论纷纷,刘莎嫁的那人也在粮站工作,家里父母哥们十几口人挤在三间房生活。
人家命好,这不刘莎舅舅为了刘莎婚后住在城里方便,出资买下一套平房,作为两人的婚房。
男方家里好不容易凑钱买了台缝纫机,手表什么的,都是刘莎舅舅陪送的。
接亲现场,宋清秋见新大海相貌平平,看上去老实巴交,能不计较刘莎过去, 在她看来是真的爱刘莎。
何明远可不这么想,新大海那是老实人不办老实事,在工作中他早就领教过了。
刘莎盖红盖头时,深深看了窗外的何明远一眼,带着不甘和哀怨蒙上盖头,新大海进来将她抱上自行车后座。
在鞭炮声中,八辆自行车组成的接亲队伍戴着大红花,疾驰离去。
休假回来的孙岩遇上娶亲队伍,看着从身边驶过去的刘莎。
他的计划万无一失,搞不懂问题出在哪里。
赶到老刘家喝喜酒,特意跟何明远坐一桌,举杯示意。
“我戒了,以茶代酒干了。”何明远端起茶水缸与他碰杯,孙岩脸色不自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