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儿子叫出来,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下大半,她又留出一些给老伴,然后起开一瓶白酒,一口酒,一口肉,好不快哉!
宋清秋的剪纸生意乘着改革的浪潮,完成从小到大的跨越。
每天上门进货的客商络绎不绝,剪纸的出库量明显比平时增加了很多。
屯里合作点的队伍已经壮大小五十号人,每隔几天,宋清秋便回屯收购作品。
有发往深圳的,也有到海南岛的,还有发往美国的。
韩菁华婚后身体大有好转,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跑来帮她。
清秋开玩笑说,“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那你还不赶快嫁给何明远,嗯?”韩菁华凑近她耳边,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咱们不谈这个,你来我这,孙大哥知道吗?”
“他打发我来的。”尽管结婚没多久,孙大富单独找她谈话,催她赶紧养好身体要个孩子。
孙阳为了她身体考虑不打算要孩子,只要她开心,想干啥都支持。
她的笑容掩盖了内心的无奈,那种苦涩如同一把火焰燃烧在她的心底,让人不忍触及。
店里生意有了她的帮衬和分担,宋清秋轻松了些许,腾出空来,赶制大幅剪纸订单。
这一年,经过她和韩菁华她们不断的努力和拼搏,硕果累累。
年底拢账,刨去所用费用,清秋净赚了一万多。
宋清秋成为屯子里第一个万元户,成为鹤城首个受表彰的“万元户”,还被当地报纸进行了专门的报道。
屯子里到处都在疯传她赚得钱来路不正,什么一个女人的成功后面有无数个男人托举·····
母亲也认为她生活作风有问题,让她关店到工厂老老实实上班。
宋清秋对母亲说辞不予理会,过年回家期间,她先后去了老牛婆和许妈妈家里了解情况。
天气晴好时,她混在屯里情报队里“听新闻”。
很快找到造谣者的源头——刘大娘。
清秋誓要要把造谣者绳之以法,拉着刘大娘到村委会对峙。
刚开始刘大娘还理直气壮,拿白璐家包地种菜说事,两口子加上婆婆公公齐上阵,也才竟赚一万二三。
一口咬定清秋挣的钱是睡男人赚来的。
走到半路,她心虚地看了清秋一眼,又改口说,所有传言她也是听来的。
宋清秋冷声怒喝,“说,从哪听来的?”
“那个···”刘大娘支支吾吾半出个所以然,宋清秋拽着她胳膊,疾步上前。
离着村委会越来越近,刘大娘惊慌地喊道,“我无意间从白璐那听来的。”
好你个白璐!
宋清秋气势汹汹地找到白璐理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人睡了?跟哪个男人睡的?”
白璐见事情败露,不疾不徐地应付道,“城里男人多了去,我还知道是哪个。”
听闻,宋清秋乐了,“我怎么听说,我叔跟寡妇好上了呢。”
“你?荒谬!”
“这有啥荒谬的,我叔给马寡妇挑过水,给刘寡妇盘过炕······反正我叔很受四邻八屯的寡妇们的欢迎。”她顿了顿又道,“要不让我叔自证一下清白。”
“胡闹!”孙乔安从屋里出来,铁青着一张脸怒斥她,“你这孩子信口胡说,坟头跑火车,缺德还冒烟!我没干过的事,为啥要自证清白。”
孙乔安冷瞪着媳妇,“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有嚼舌根的功夫,多挣点钱不好。”
“可不是呢。”宋清秋笑着附和,“还是我叔说话有水平。”
白璐不想事情闹大,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村委会大喇叭里向宋清秋道歉,这才平息这场无端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