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面包车突然启动,不知何时那人已经坐到车上,摁响喇叭,“你儿子可以滚了。”
“妈,我不走。”
“听话,走啊。”
宋清秋看到那人开车朝他们驶来,一把推开君豪,“走!”
君豪撒开双腿跑走,还时不时回头。
车子在宋清秋,面前停下。
“上来!”男人戴着墨镜探了探头,冲她怒喊,“赶紧滚上来,别耍花招!”
宋清秋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却看到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男人。不等她反应,男人一把抢走她
手里的箱子,紧跟着将她拉上车。
车子呼啸飞奔向前,宋清秋扭头看向后视镜,看到儿子被司机大哥领着跑远,总算松了口气。
她回过头去,淡淡地说,“你们想去南方,我认识路。”
“你不害怕?”
“我儿子平安回去就好,其他的事我都不怕。”
两人估计没有见过这么淡定的人质,投来惊诧的目光。
宋清秋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是怕我知道你们去哪,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
开车的男人闷声说道,“不必了。就按你说的,我们去南方。”
“哦,那你们不管乔三了?”宋清秋很是纳闷两人的迷之操作,不由得发问。
“我们是想告诉乔三挺住千万别认罪,我们之前犯下的案子,警方没证据,不能拿乔三如何。”
之前犯的案子,宋清秋的眉头蹙起,转而笑了笑,她没兴趣问他们到底干了哪些丧心病狂的事。
坐在旁边的男人色眯眯地盯着宋清秋,突然一只咸猪蹄子伸了过来。
宋清秋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男人:“指望我把你们带出鹤城,不想我半路出点啥事,最好离我远点。”
“哟呵,性子挺辣呀,我喜欢。大哥换人是对的,让兄弟过过瘾。”
宋清秋从怀里掏出一把刻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狠厉瞪着男人,“我用点力,大动脉就会割破而死,你要是不信那就试试看!”
“老二,安分点,咱们还有正事要干,等到
南方再处置她也不急。”
“知道了。”男人不耐烦地回着,点燃一颗烟吸着。
宋清秋扭头看向车外,车子在山路上拐来拐去,她手上的刻刀依旧放在脖颈处。
“车子颠簸,别误伤了自己。”开车的男人冷冷出声,坐在她身旁的男人趁其不备夺走她手里的雕刻刀,扔向车外,咸猪手在她脸上抹了一把,“香,老妹不生气的时候老招人稀罕了,到了地方我一定好好稀罕稀罕你。”
宋清秋往边上挪了挪,紧贴着车门而坐,时刻关注着两人的动静,在山路拐弯处从口袋里撕下一块红纸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向窗外。
车子七拐八拐,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在一个山坳里停下。
宋清秋被推下车,目光所及全都是大山,辨别不出这是哪。
她推着走到乱草堆前,只见为首的男人示意另外一个男人干活。
扒开乱草堆,一辆捷达车显露出来。打开后备箱,男人掀起一个木头箱子盖看了眼,里面满满的全是钱。
宋清秋顿感毛骨悚然,她什么都看到了,很有可能不到地方被灭口。
“上去!”
宋清秋被推搡上车,她顺手把一块红纸丢在地上,男人并未发现,上车后将车门关上。
坐在身旁的男人对于行车路线提出质疑,“大哥,咱不能相信这个女人。”
宋清秋抢先说道,“前几年我经常押车去江浙一带,路我熟悉。何况我希望你们手下留情,留下我一命。
指望你们逃出去,把我放了,我儿子还等我回家呢。”
看似为了孩子可以做出任何妥协,实则宋清秋无时无刻都想将他们绳之于法。
可惜她不会开车,若会开车就好了。
她把去浙江路经过的地方细致地报出,勉强得到开车的男人信任。
沿着山路一路前行,开出百余里后沿着国道往哈尔滨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