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温皇,不,任飘渺,你今日活不了了!”
“唉,你只有这程度?”
刀剑暗器临身,神蛊温皇却犹神色安然,深蓝衣冠骤然生变,已复任飘渺平日形貌,挥手轻破地涌杀刃。
傲骨峥嵘,气势凌人。黑白杀手未及近身,便为飘渺剑气一剑断首。急冲而来的哑剑残声正欲变向,却是无从捉摸任飘渺腾挪变位,眨眼魂归九泉!
剑不沾血,气度雍容,任飘渺收剑在握,淡然盯视百里潇湘,似笑非笑道:“在神蛊峰对吾下手,是你太过天真,还是吾软弱可欺呢?”
“你,你怎可能安然无事?!”
“伤,总有其时效性。这段日子,你让吾等得不耐了。”
眼看神蛊温皇步步逼近,百里潇湘强自镇定,嘴硬道:“哈,你以为骗得过谁?宫本总司伤势未愈,你又能好到哪里?”
“这样啊。”
无双神剑负背,任飘渺化归神蛊温皇之貌,背对百里潇湘手摇羽扇一派自负,道:“来,千万记得把握,吾再给你一剑的机会。”
“你?!任飘渺,你实在欺人太甚。今日休要得意,吾早知你不会依约将还珠楼交吾,难道你以为我敢来此,会无任何底牌吗?”
“哦,愿闻其详。”
“哼,在来此设伏之前,吾就设法假传情报调走酆都月。而今日要杀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人!赤羽军师,你还不出手?”
仿佛在为自身打气,百里潇湘急声话毕,立将凌霄剑抓紧在手瞄定任飘渺,视线稍偏落向山坡之下,久等数息却仍不闻丝毫回应。
成竹在胸的神蛊温皇,此刻内心更添失望,如视朽木般地发出一声叹息:“你,真正是愚不可及。”
“什么意思?!”
“吾给你太多机会,为何不懂把握?”
“哈,笑话!你从未想过要把还珠楼交我,否则又何必安插不听调动的酆都月?”
“无能力的人,总会为辜负他人的诚意,而替自己挖掘诸多借口。吾在苗疆的时候,暂时掌握还珠楼的你有太多时间,可以与苗王进行交易,对吾进行针对性的伏杀。但你在做什么呢?怀疑、迟疑、进退两难……太无能啰!”
冰冷看着百里潇湘坐立难安,神蛊温皇连连摇头反问:“况且,吾因何偏偏挑在今日回程,你有想过吗?明知酆都月是我的人,你又是哪来的自信能够将他支走?你呀,蠢的令人深感无趣,赤羽信之介又岂会轻易上当?”
“我,我……凌霄绝影!”
最终一问,最后一剑。豁命反击应声疾出,百里潇湘夺路而逃。神蛊温皇收扇再提无双,身动刹那已然横拦在前。
飘渺剑气纵横开阔,百里潇湘勉强挥剑,抵挡来袭雷霆之式。怎奈方寸已失、思维大乱,百里潇湘仓皇应招,终是不敌绝杀一招,心口中剑仰面倒落。
不知何时,或许一直便在旁观。漠视百里潇湘命断敌手,赤红身影迈着稳重的步伐,于神蛊温皇身前三丈骤然停步。
“现在,才是我们会面的时刻,神蛊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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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阴谷决战到来之前,赤羽信之介做了三件事。一命衣川紫、出云能火前往码头接应后续援军,做出西剑流按兵不动的假象;二令邪马台笑、天海光流带人扼守灵界通往陷阴谷的关键位置。最后则由其本人领着神田京一,亲上神蛊峰牵制神蛊温皇。
至于牺牲百里潇湘,根本不是值得赤羽关注的重。还珠楼酆都月等杀手的去向,在无穷无尽的魑鬼面前,也已无足轻重。
当然,赤羽选择牵制温皇,又何尝不是温皇分弱西剑流?
月圆暗夜,天际浓云有如墨染。阵阵闷雷捶胸震耳,令人心弦紧绷。死斗之日已到,网中人半日之前便已赶至陷阴谷,静候宿敌上门。而在陷阴谷四周山壁上,早已站满各方高手,对即来的决战屏息以待。
蓦然,刚硬的马蹄声响彻方圆,如魔似鬼的幽灵马车一路扬尘疾奔冲入山谷,伴随嘹亮狂笑惊走满山鸟兽!
“哈哈哈哈哈,别人的失败,就是我的快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