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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不到正文, 是因为你没买够一半的v章哦~ 有人茫然了。要说这摊主做假吧,看人家懒洋洋的模样, 根本就不打算卖猫呀……这假做的, 也没意思。
所以, 这猫难不成真的天生红毛?
郁容站在一旁热闹,对摊主的行为也十分好奇。不过他没有任何疑虑,坚信这只红毛大猫是被染了毛发!
……咳, 经验之谈。
想五年前,和表兄妹随着外祖父回乡, 他碰到一个卖鸡仔的,花了十块钱买了两只黑毛小鸡——小贩告诉他,这是乌鸡崽子,现在乡下都没人养土鸡了, 可稀罕了——兴致勃勃地捧着小鸡仔送给外祖父, 结果被训惨了……才知, 黑毛的不一定是乌鸡, 乌鸡也不一定是黑毛的。
而他买的黑毛小鸡,既不是黑毛也不是乌鸡,水一洗毛上的色就掉了。
这次经历的直接后果, 不仅让他被表兄妹们嘲笑了好几年,还遭到了十分严厉的“惩罚”:以后每年寒暑假,都必须要去老家的农村体验生活。
得亏了外祖父的“惩罚”, 他不但摆脱了连毛豆、黄豆与大豆的概念都弄不清楚的无知, 且大多数农活也会做了, 至少在薅草时,不会错把稻秧当野稗……一朝穿越,兼职半个农夫,不至于无所适从。
“赤炎将军可是猫大神,黄大叔怎么可能舍得卖啊?”这时,一个毛头小子挤到人前,言语与表情特别夸张,“再多钱都不会卖的。”
一句话间,大名为“赤炎将军”的红色大猫,华丽变身为“猫大神”。
摊位前,人群躁动了。
一开始对摊主质疑的部分人,脸色有些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猫大神”身上。
还别说,看这猫体形庞大,圆润富态,一身红毛着实威风。面对着乌泱泱的人群,它也不怕,不乱嚎乱叫,始终一副从容自在的姿态,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趴窝在摊前,十足神气。
人们的态度愈发迟疑,摊主还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之前对着大伙儿说话的毛头小子倒是活泛的很,给大家讲着这只红毛猫的来历——
据说,这猫原是流浪在摊主家附近的一只野猫,三个月前的月圆之夜,摊主回家晚了,正好看到野猫在拜月亮,谁知下一刻,月亮突然就黑了,足足过了一刻钟,被“吃”掉的月亮才慢慢恢复。等月光大起,摊主惊愕地发现野猫变成了红毛猫大神了……
郁容听着“故事”,囧囧的心情无以言表。
其他人的反应就不一样了,毛头小子的话可谓掀起了轩然大波。在旻国,“灵猫拜月”是一个流传极广、众所周知的说法。而三个月前的月圆夜,确实出现过“月食”。
围观的人们对待红毛大猫一下子变了,有敬有畏又蠢蠢欲动,想要靠近。
这个时候,毛头小子为了进一步证明“猫大神”的神奇,就蹲下.身子,摊开手心,对大猫道:“赤炎将军,给大家打个招呼。”
稳坐不动如山的“猫大神”竟真的抬起了一只前爪,在毛头小子手心碰了碰,又慢吞吞地缩了回去。
全场轰然。
嗡嗡的言谈声,让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这一回,没人再出来说摊主作假。
摊主总算有反应了,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开始赶人:“都说了不卖猫大神,就别挤在这儿了,走吧走吧!”
人们可不干。
不知是谁第一个起头,喊道:“一千金,猫大神给我吧!”
这一声像是点燃了闷雷的引子,不等摊主表态,当即有人反驳:“一千金请猫大神?!想得美,五千金!”
人们寻常所谓的“千金”说的非是金子,而是代指千钱,就是一贯光钱的意思。
这个才提价到五贯,马上又有人表示:“五千太少了,我出五十贯!”
瞬间变成了“天价”,一下子让大多数动心想出价的人,都退缩了。
场面有些凝滞。那个反应很快的毛头小子,突然插话:“都别说了,黄大叔不会卖赤炎将军的!”
他这一提醒,反而越发激起了人们对“猫大神”的渴望。
“我出五十五贯。”
“五十六贯!”
“六十贯!”
“八十贯!”
郁容默然地注视着现场一发不可收拾的喊叫,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变得这么快呢?
眼见快五更天了,叫价的人少了,但还是有人不停地探价,一只猫的价格已经提到了一百贯了。
总身家不到四百贯的郁容,也觉得惊悚了,眼看着摊主始终不为所动,坚持表示不买“猫大神”的姿态,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有心想问问林三哥,结果发现人太多,把他们挤散在了摊子的不同方向。
没办法,郁容只好仔细地观察起“猫大神”,暗想,难不成这个时空的猫,和他所认知的有所不同吗?
心里痒痒的,被挑起的好奇,一时按捺不平。
然后……
想到了还没试用过的系统功能——物品鉴定,活物也可以鉴定的——十分奢侈地花了贡献度,让系统给鉴定一下“猫大神”的具体信息:
中华田园猫,雄性,已成年,三年四个月大,白毛黄瞳,体重十三斤六两……
概况之后,还有更具体的信息,郁容无心细看,只觉得自己有点……蠢。
看摊主坦然自若的姿态,又有一群人在起哄,差点真以为这是只红毛猫——当然,他顶多觉得这个世界的猫与众不同,倒不会相信什么猫大神的鬼话。
不过……
郁容木着脸,看着摊主很不耐烦地表示,出再多的钱,也不愿意转让“猫大神”,心里顿时“呵呵”了一声,信他可就真见鬼了。
周围的气氛被炒得很热闹,半点没有“鬼市子”的感觉。
听着又一人叫价,已经提到了百五十贯,郁容突然没了看热闹的心情,怏怏地从人群中退出。算了,还是去别处逛一逛吧。
那边注意到他动静的林三哥,没多久也挤出来了。
“林三哥,”郁容忍不住问,“你说那‘猫大神’是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他当然知道,不过是侧面了解一下林三哥的看法罢了。
林三哥摇了摇头,没立刻说什么,等走远了,才压着声音对郁容说道:“哪能是真的?这种把戏,就哄着人玩骗点横财呢!”
郁容对林三哥的态度也不意外,牙侩到底比寻常人“见多识广”。
“小郁大夫该不会信了吧?”林三哥关切道,“那小鬼头跟老头子是一伙的,一个说一个托,跟在戏台子上唱戏似的……”
郁容轻叹了声:“我也没信。”
“鬼市子上三不五时就有这么一出热闹,有人偏偏不信邪,每回都上当,要是有谁好心阻止,搞不好还拼着命跟人家闹呢!你就当看大戏,可别多想……”
郁容失笑:“我没多想。”
他的心思可没那么纤细,就是……嗯,被糊弄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果然太年轻了,用现代网络的流行语,他还是“图样图森破”……心情有些纠结。
“猫大神”一事只是个有点趣味的插曲。
鬼市子快要散了,想要买什么东西得抓紧时间。
林三哥的意思,这里能“淘”到一些好东西。
郁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可也没太大兴致,转了一圈,除了说不准真假的古董之类,或者来历不明的奇珍异宝,最多的是卖旧衣物,和一些花草。他对穿别人的旧衣服有些心理障碍,自然不打算买,在花草摊子前大概看了看,犹豫了之后,还是不打算在这种地方买这些。
过了五更天,鬼市子上的灯火一个个地灭了。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最后一个摊子也扯了。
人群悄无声息地散去了。
在林三哥的导引下,郁容找了一家颇具盛名的酒楼吃早餐。
填饱肚子,顺道休息……赶鬼市子只是见个世面,他这一趟真正的目的,还得等待各家商铺开门才能达成。南船北马也是要去的,不过去那边得穿过整个城,行程就安排到后面好了。
雁洲当真不负“小雁京”的盛名。
郁容坐在酒楼的大堂,看着早起过来吃早点的人们,不看大家的衣装,恍惚有一种在现代的某个饭馆的错觉……那是一种被人包围的恐惧感。
小雁京的酒楼,无论大小规模,进出的人流量,以及店家提供的餐点食物,远不是青帘小客栈能比的。
就听着跑堂唱着今早的菜谱。
血羹,煎鱼,肚肺,炸鸡皮 ,每份也不贵,一碗15到30文之间。
一大早吃这些太腻,好在跑堂没说完——还有馒头,瓠羹,包米饼,主食之外,还有酸甜的梅汁作饮品,酒楼自制的饧与蒸枣是小吃……十分丰盛。
作为正宗的大天.朝吃货之一,郁容觉得,或许该每一样都来一份。
郁容暂宿的房间不是很大,不过合理地利用空间,这增添的诸多物什倒也能摆放得井井有条,像炭啊炉子,米粮干货,送厨房放着——反正就他一个人住在这边——水坛子之类,直接摆在井边,用起来方便。
占了牛车小半空间的棉花,干脆就不搬下来了。林三哥是帮忙帮到底,知道郁容对周遭不熟悉,打算明天走一趟,帮着将棉花送去作坊打棉。布料则留了下来,村子上有一家住户,专门做裁缝的,手工很好,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毛毯与薄衾直接铺床上。
笔墨纸砚与书籍有专门的箱子放置。
今天在南船北马淘了个二手的木柜,看着挺旧,质量却相当不错,半人高、一臂宽的,不特别大,正好勉强够放药材、成药,以及医药器具。于是小木箱可以横架在柜头,不会另外占空间。
蜂蜜是好东西,郁容表面上将其塞进柜中,合上门时不着痕迹地收入了储物格。
最后就是两只猫了,它们还在“卖猫”附赠的笼子里,橘猫仍旧高冷,“白手套”不安分地喵喵地叫着。
郁容没立时将它俩放出笼子,可也不想让新来的小伙伴们饿坏了,翻出猫粮——其实就是晒干的小猫鱼——每个笼子放了一些。
时辰差不多是戌时了,总算是忙完了,剩余一些琐事,一个人就可以了,郁容不好意思再麻烦林三哥,便出言相邀去客栈吃晚餐。从一大早到现在,除了在脚店歇息时吃了几口茶点,两人基本没有再进餐,早就饿了。
尽管厨具、粮食都有了,可郁容迫不及待想进食了,哪有闲心自己慢慢烧煮。
晚餐没什么好说的,菜式什么都不讲究了,只要快熟,先填饱肚子再说。
得幸亏他们没去得太晚,否则客栈的厨房也要歇火啦——农村不像城市,晚上休息得都很早。
等吃过了,林三哥仍旧同回了义庄,拉了牛车这才回自家去。
劳烦了人家一整天的,郁容挺不好意思的,原想给一锭银子作“劳务费”,林三哥却百般推辞,说会坏了他们一行的规矩,两人“讨价还价”,最终按照“市场平均价”,不多不少一吊钱,算今天的“经纪费”。
双方都还算满意。
林三哥觉得,这小郁大夫吧,有些不通俗务,为人确实不错,值得“投资”。
正中了郁容之意。就这一天的观察,他认为,林三哥这人机灵圆滑,是个天生的生意人,但不是奸佞的性子,人品可信,往后可以加深联系……
皆大欢喜。
林三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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