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事风格,不会安插这么不长脑子的东西来给她难堪。齐人在晋国,也会谨慎行事,不会这样张扬。
张二饼当即恼了,“里正娘子什么意思?旁人可以,为什么我们不可以,都是花溪村的村人,你瞧不起谁呢?”
人高马大的汉子往那里一站,相比瘦骨伶仃的农人,生生大了一圈,其他人都不敢站得太近。
任汝德见状,拱了拱手,“里君但说无妨。”
冯蕴将屋里的人都屏退下去,这才对任汝德道:
“你们回去吧。”
“年前我托人打听,才知道她们孤儿寡母,被夫族赶了出来,娘家也不肯收留,日子过得艰难,可我去信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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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农具坊的事情,她径直找到任汝德的家。
坊里的工人就活络起来。
他觉得这狗东西该庆幸,站在这里的人不是敖七。
他们正带着一群工人顶着河风修房造屋。
“臭娘们……”
可今日把人都叫过来一看,杨大牛那个什有四个人,四个都是张二饼家兄弟——
不帮,那他说大话,夸夸其谈,往后很难再被人取信。
但冯蕴还得装着不认识。
但直到她离开,金戈和铁马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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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间,任汝德便找上门来。
说着张二饼就要动手。
冯蕴摇摇头,“不说也罢,她所经历的苦难与旁人不同,若不能接到我身边,姐妹团聚,冒然找上门去,反倒为她惹来麻烦。”
吃过午食,就着手准备起来。
这女郎很会用他的话来攻他的心。
叶闯笑了一声。
“我们走!”
任汝德心念微转,应诺不止。
冯蕴盯着他:“说你呢。”
“不要以为旁人不知道,你们把毛三和耗子的名额抢了。”
说罢,扭头叫上自家几个兄弟。
那只有一个可能:
他们认为自己的主子比裴獗更有权势……
任勤迎上来,礼数周全地揖礼。
于是跟着便指责起来。
“你说谁是地痞流氓呢?”
她慢慢走过去,“怎么回事?”
坊里招工的事,是早几日便在准备的。
开张当天遇上这种事情,是有点晦气。
冯蕴叹口气道:“我说了任先生可别笑话我。还有,无论帮不帮,万万要为我保守秘密,切莫让将军知晓。”
老熟人了。
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人群里的金戈和铁马。
并且这些人平常一定是飞扬跋扈习惯了,才不懂收敛……
“为何张家一来就是四人?”
张二饼狠着脸,手指着他们。
大家都抢破了脑袋挤进来,学技术,赚钱买米,怎么到张家人嘴里,就像是冯蕴请不到人似的?
张家青壮七八个,有劳力就有战斗力,村民怕这一家子耍混斗狠,可长门庄有里正娘子的部曲,有裴大将军的侍卫,整个安渡郡都要听裴大将军的,张家人能横得过大将军去?
张二饼大声道:“里正娘子不是缺人打铁吗?我们兄弟几个有的是力气,来帮你干活了。”
他叶闯是个好人。
什长杨大牛不在,不知是不是有意回避。
“此事多有不便,我昨日冲动开口,回家已然懊悔……”
叶闯还刀入鞘,“晦气。”
“一是村学的事情,想和任先生商量下,学堂起几间,多大见方才合时宜,今日在量土方,任先生要得空,同我去实地看看。”
冯蕴苦笑一下,“我原想着任先生交游广阔,最是有办法的人,想请先生帮我找一个来往南北的客商,可以捎带两个人过来……”
涂家坞堡的匠人参观了一下,当即对这个造型简单却实用的“回”字形作坊赞不绝口,直说回去以后,要照着修一个青砖结构的,让冯蕴提供图纸。
张二饼嚷嚷一嗓子,“怎的,你们要杀人啊?”
“家父今日在城里照料茶寮。里君找家父有事?”
两人去了桃林,确定村学的位置和布局,冯蕴始终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任汝德看在眼里,次日便带来了好消息——
他有一个旧友叫魏礼,专事南北走货,手上有一个镖队,赚的是辛苦钱,但为人十分仗义,可以代为效劳。
又提醒冯蕴,晋齐两军在信州对峙,齐军眼下正在大量调兵,说不准哪天就爆发大战,要将人从台城弄到安渡,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