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那些莫名的凶险。
那群人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出了意外,皇爷爷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信任老头子。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很傻很天真?但是,这却是当年在宫廷中最普遍的意识。
我在皇宫生活了十二年,十二年里我死里逃生了不下于三十次。其中有八次几乎已经死了,多亏了我咬着牙挺了过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我要做皇帝,我一定要登上皇位做皇帝。不做皇帝,怎么对得起我受的这么多苦?那么多的罪,都是因为皇位引起,这是我的魔障,不破除魔障我不能意念通达!”
听了玄阴教主的话,水月宫主顿时释然,“原本以为你执着于皇位是为了你的权欲,以为你眷恋主宰众生的欲望。却没想到,你是为了破除自己的魔障。”
“其实贪恋权欲也不错!”玄阴教主淡淡的说到,“曾经的魔障,也是因为权欲引起。要不是宫廷之中这么多人费尽心思的想要皇位,也不会在我心中种下这么一颗种子。
原本我不愿意说也不屑于解释,但是你是我的妻子,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有告诉了你,我心底才会痛快一些。”
“我懂了!师兄,那些人怎么?”水月宫主没有和玄阴教主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缓缓的别过脸看着远处被老老实实关押的守军。
他们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守军不力,城池被攻破,但是,他们竟然毫无羞耻之心。竟然这么开怀的笑着,仿佛打了胜仗的是他们,被俘的是夜魔军一般。
“真是一群蛀虫,大周皇朝的耻辱!大周皇朝正是因为他们,才会被生生的拖垮,江山交给荣仁帝一系果然是错误的。不说我,就是老头子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蛀虫存在。
大周承平了五十年,竟然还没有将这些蛀虫剔除出去。简直混账至极,换了本座,早该将他们踢出去。像这样的混账军队,就该一个个的都宰了!”
“杀了他们总是不成的,但是他们也的确不该留了!师兄,放他们回到乡野吧!”水月宫主美目一转淡淡的说到。
“放了他们?他们是俘虏,放他们回去他们会不会再一次……”玄阴教主的话突然间顿住,看着一群嘻嘻哈哈的俘虏竟然找不到一点担心的理由。
古往今来,被抓获的俘虏要么运回去为奴,要么斩杀以绝后患。但是这一切在眼前的俘虏面前似乎都没必要。不能放虎归山,这是常识,但前提是俘虏得是虎啊!眼前的守军,就是一群在油锅里淌了千百年的油渣子。
“呵呵呵……”玄阴教主突然笑了,无比的讽刺,“想不到大周的守军,竟然堕落到连威胁都没有的地步。算了……正如你说的,他们不配穿上铠甲,更不配成为军人。”
远处的夜魔军在罗天成的指挥下排除城中隐藏的威胁。因为罗天成一直坚信,夜魔军如此顺利的进展定然是公子羽的阴谋。
而且他也无比的坚信,在济源县之中一定埋有可怕的隐患。但是,从黄昏一直忙活到深夜,将整个济源县的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恨不得掘地三尺但却依旧一无所获。
罗天成不信的看着眼前的报告,脑海中一片乱麻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思绪。唯有那不可能三个字汇成了千军万马在脑海中翻腾。
“难道公子羽转性了?不可能……我和公子羽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绝不不可能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更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那些被提前撤离的百姓,那些被坚壁清野留下的空城无不说明这一点……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为什么附近的城池都没有你的手笔?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反击?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你有其他的计划?
就算有其他的计划……也不该让我们打到这里啊!再过五个城池就是中州了……难道,你公子羽真的是浪得虚名么?难道你公子羽是江郎才尽了?”
走在夜空的星辰之下,罗天成望着天空不断的自言自语。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有公子羽驻守的离州会像一个到处漏风的口袋。就算禁军真的没有经历过厮杀,也不该如此的不堪。更何况,公子羽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美誉。他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更不可能顶住朝廷的压力的。
轻轻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原本一切顺利势如破竹,罗天成应该高兴应该得意。但是,罗天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底的感受,仿佛比连吃了十几场败仗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