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奶奶原本还挺为席瑜蕙的话生气的,觉得席瑜蕙果然是屡教不改,明知道她喜欢听什么,却就是不肯顺着她的心意说。
不过褚凝这么一说,时奶奶心里的那点儿火气很快就散去了,觉得褚凝这反击虽然不够犀利,却是干脆的把席瑜蕙给无视了,也算是下了对方的脸面。
不是个软骨头就好。
不然的话,她还真担心对方将来撑不起时家的半边天。
“我倒是觉得你爸说得不错。”时奶奶笑道,“我最近正闲得慌。什么时候有空了,正好请你爸上门喝喝茶,到时候让你时伯父作陪。就是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都喜欢喝些什么?我也好提早准备准备。”
“只要是好茶,我爸都喜欢,倒没什么特殊的偏好。”褚凝也笑,“我记得,我爸那里还收藏了一些好茶,是从度尘大师那里得来的。要是奶奶你喜欢,到时候让我爸带着茶叶来拜访您好了!”
时奶奶一听眼睛就亮了。
度尘大师在汉州的地位非常出尘,哪怕是时家这样的地位,也以与度尘大师交好为荣。
只可惜,度尘大师虽然为了雷光寺的声誉,偶尔也会出面接待一些推不掉的客人,但要想真的和度尘大师交上朋友的话,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是奶奶在听见度尘大师的名讳的之后,才会那么惊讶。
听闻度尘大师有一手制茶的好手艺,可真正能尝到度尘大师的茶的人却并不多。褚凝的父亲若真的珍藏有度尘大师亲制的茶叶,可见两人的交情绝非一般。
看样子,那位褚英略先生,也不只是普通的古玩鉴定专家那么简单。
时奶奶对褚凝身后站着的力量,又多了一分了解。
“好好好,那我们可就这么说定了!”时奶奶笑得更开心了。
她倒不是在乎褚凝的身家有多么丰厚、来历有多么不凡,但如果褚凝自身就有能力在时家的圈子里站稳脚跟的话,她就能多省点儿心,怎么也算是一件好事。
褚凝和时奶奶相谈甚欢,谁都没有再主动和席瑜蕙说话,简直就像是把席瑜蕙给忘记了似的。
席瑜蕙气得直咬牙。
被自个儿婆婆忽视也就罢了,反正这也不算丢脸。可那个褚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竟然也敢忽视自己?!
难道她以为有了婆婆做靠山,她就能稳稳当当的嫁进时家了吗?
真是异想天开!
席瑜蕙越看越觉得褚凝根本就比不上她托人给自己儿子找来的那些相亲对象,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劝儿子和这个不知道尊敬长辈的臭丫头分手!
和时奶奶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儿,褚凝看了一眼依旧站在书房门口的席瑜蕙,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时奶奶。
时奶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丫头,看来是不忍心了。
刚刚看着那么强硬,可到头来,却依然是个心软的小姑娘。
不过这样也好。
适时的心软,总比那铁石心肠要好许多。
更重要的是,褚凝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软和的时候软和,这才是为人处事的平衡之道。